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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的不敢相信

别离后的日子奥姣触漫长

真的不敢相信

时光因为你的离去而显得如此倦怠

总有许多的时候

记忆在翻阅着从前

总有许多的时候

眼前总有你的身影在徘徊

曾经的小路

我已拴拾了许多许多

只有昨天的欢笑回荡在田野

——罗英

林琳的声音很平缓,但它的效果却如重磅炸弹,炸得许磊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金本

走向坦然

人已经在湖边坐下,钓竿已经将鱼钩抛进了水中,许磊的心却依然留在昨天晚上的场景里,怎么拉也拉不回来。昨天,许磊有些感冒,时不时地急嗽不止。

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上,又一阵咳嗽,弄得他浑身不舒服。也就在这时,坐在前一排的女孩林琳小心地递过来一张折叠着的纸条。动作十分轻巧,不特别注意绝对发现不了。

林琳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女孩。她娇小可人,容貌妩媚;她聪明伶俐,成绩优秀;她喜爱文学,内涵深厚。许磊也喜爱文学,与林琳有着许多共同的语言,因此他从心里喜爱她,也处处关怀着她。在讨论问题或者偶尔在楼道里相遇时,他竟然会在一阵无声的对视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得她脸上泛起美丽的红云。每当这时,他会觉得她也很喜爱他。这条情感的小溪在剧烈地澎湃着,把他的心灵冲撞得不得安宁。好几次,他想向她表白,但终因没有把握而欲言又止。

此刻,林琳突然递来这张纸条,里面写的是什么?许磊急切地想打开,但又怕打开,一阵“怦怦“的心跳随之而来。

许磊还是小心地打开了纸条。一看,上面竟是一则谜语。送我一则谜语,这是什么意思?许磊觉得,这本身就是一则谜语。他猜得出来吗?

八字谜语

首交撇横月,

老二忙煎药,

小去雪中雨,

老四左目焦。

鹅字鸟飞去,

蒋家苗不出,

七八相携手,

二人共彳亍。

许磊毕竟是文学爱好者,他看了两遍,就猜出了这八个字。他心里默念着:有病当瞧,我将同行。

啊,这是林琳对自己的深深的关切呀!她劝我去看病,并愿一同前往。许磊觉得,这岂止是一种关切,简直就是一种爱呀!

他赶紧找了一张纸条,把谜底的八个大字,清清楚楚地写在上面,然后悄悄地递给了林琳。林琳看了谜底,马上装作向教室后面环顾的样子,对许磊瞥了一眼,脸上泛起了更浓艳的红云。

心有灵犀一点通。放学后,林琳陪同许磊一起去了医院。在医院里,林琳像对待自己的兄弟一样,忙前忙后,关爱有加。此刻,许磊认为“林琳爱自己“是确信无疑的了。于是,从医院里走来的时候,他鼓足勇气,向她吐露了对她的爱意。

听完许磊的话,林琳稍稍振作了一下,面带微笑却十分认真地说:“许磊,你误会了。我觉得你和我有许多共同之处,我愿意成为你的一位好朋友,此外没有别的意思。请原谅。”

真是五雷轰顶!许磊希望的是无声的默许,但得到的却是相反的回答。林琳的声音很平缓,但它的效果却如重磅炸弹,炸得许磊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这个傍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同林琳告别的,自己又是怎样走回家的。这天是周五,第二天是休息日。休息日绝对不能自己呆在家里了。为了平和一下情绪,调整一下心理,休息日一早,许磊约请了好朋友王刚一起湖边钓鱼。就这样,他现在出现在了湖边。

人来到了湖边,但心并没有来到湖边;鱼钩抛进了湖水,但心并没有放在钓鱼上。许磊心里始终萦绕着昨晚的事,怎么也挥之不去。以至于几次鱼漂大动,有大鱼造访,由于他心不在焉而错失提竿良机。

到了傍晚收竿的时候,许磊发现他仅仅钓了两条小鱼。这使他烦上加烦,怎么,情感失落,莫非鱼也不上钩吗?

此时,同伴王刚走过来,问他钓了多少,他不好意思地给他看了看水桶。没想到,王刚看后却大笑起来:“哈哈,你比我强多了。我连一条也没钓着呀!哈哈哈……”他端起水桶,果然如此。

“一条没钓着,你还这么高兴啊?”许磊不解地问。”还有什么不高兴的?”王刚十分自然地回答。

“钓鱼,钓鱼,钓不到鱼,那还不烦哪?”

“嘿,你错了。钓鱼,钓鱼,其实钓的并不是鱼。”“那钓的是什么?”

“钓的是“夹乐“。你想,每一次装饵,抛钩,注视,观察,幻想,发现,提竿,失败或成功,整个过程不都充满快乐吗?”

“快乐并不在事情的最终,而在整个的过程中。如果,你最终钓了一桶鱼,但整个过程并不快乐,那你快乐吗?”

“你说得很有道理。王刚,我不明白,你的心为什么会这样平和呢?”

“这是因为啊,我心中有一句格言”“什么格言?”

“走向坦然。”“什么意思?”“很简单。任何事情都要看到它的两面,并看到它的两面在相互地转化。这样你就会有一种坦然的态度。有了坦然,你就会处事不惊了。”

“原来是这样!”

许磊脸上有了笑容。

回到城里的路上,又发生了一段对话,这是王刚同一位捡破烂的老人的对话。这位老人,王刚认识。

“姚爷爷,您好!”王刚主动打招呼。”噢,是王刚啊。”姚爷爷大声地回答。”姚爷爷,休息日您也不休息。您不累呀!”

“哈哈。不累。姚爷爷一点不累。哈哈!”“夏天到了,您要注意防病啊!”

“没关系,我不怕。”

“姚爷爷,有个问题,我老早就想问您,一直没好意思问。我能问问吗?”

“傻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你问吧!”

“我问啦,您可别生气啊。姚爷爷,您干的活儿又脏又累,可您却总是乐呵呵的。这是为什么?”

“哈哈,为什么要不高兴呢?不错,我干的活儿是又脏又累,但我用脏和累换回了钱。拿到了钱,难道还不高兴吗?我在家乡要建一个蔬菜大棚,现在钱攒得差不多了,等冬天到来时,大棚建起来,生产出新鲜的蔬菜,那不是更高兴了吗?”

“姚爷爷,您讲得真好。”

姚爷爷背着沉重的大包小包走了,王刚和许磊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

“姚爷爷为什么会这样乐观呢?”听了王刚与姚爷爷的对话后,许磊问。

“这大概也叫走向坦然吧!”王刚说。

许磊脸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看得出,这次的笑容里包含了明显的坦然。

新的一周开始,许磊又来到同学们(当然也包括林琳)当中,一切如常。

今天,又坐在“梦园“里,喝不加糖的咖啡,听着让人心碎的老歌,泪如雨下:七星瓢虫,你在哪里?飞儿真的很想你,你知道吗?”泪光中,一个穿黄白相间短袖T恤的男孩渐渐远去……

赵彦琴

致命邂逅

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曾经喜欢过一个男孩“流星”,喜欢得很单纯。他快乐我快乐,他的眉头灰了,再明媚的阳光也证明不了今天是晴天。带着对“流星“割舍不断的万千情愫,中考后我选择了一个远离他的普通高中读书,我没有让泪水淹没我自己,毕竟我逃离不了三年后的黑色夏天。

陌生的校园,陌生的脸,我用一袭黑衣来掩饰内心的累累伤痕。没有朋友的人是寂寞的,我没有朋友,直到那天我遇见了“七星瓢虫“。

校园外面有一个西班牙人开的咖啡厅,我喜欢去那儿,因为它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梦园。温馨而宁静的气氛,行云流水般的轻音乐流淌在整个咖啡厅里,让孤独的心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情。我蜷缩在角落里,慢慢地搅动不加糖的咖啡,空气中充满了一种苦涩的味道。”我可以坐在这儿吗?”一个略带磁性的男音,透过杯中弥漫开来的水雾传到我耳中。我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沉默代替了回答。继续轻轻地搅动咖啡,“你的咖啡没加糖吧!不由我说话,他给我加了一匙糖,我讨厌别人自作主张,冷冷的眼神直视他的脸,那是一个穿着黄白相间短袖T恤的男孩,脸上带着孩子似的笑容,像一只“七星瓢虫”,就在我注视他的同时,我突然发现他竟然长得很像“流星”,包括笑的样子,说话的表情,我心乱极了,开始剧烈的痛,又一次重温了那种痛入心扉的感觉,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七星瓢虫“紧张了:“飞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加糖的咖啡,我再叫一杯,你别哭啊……”看着男孩语无伦次的样子,我笑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的笑容似乎使我们之间的尴尬一扫而光,他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你猜呢?”

在那个“梦园“里,我聊我的故事,他聊他的故事,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我只知道我倾诉了所有心声,我想,也许这就是缘分,躲也躲不掉的。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没有繁琐的过程,一下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们彼此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和他相约在“梦园“谈心聊天,他竟然会说西班牙语,会唱很多歌,在“梦园“里他最喜欢给我唱《致命邂逅》,我们成了“梦园“的常客,长得胖胖的西班牙老板喜欢和“七星瓢虫“聊天,因为在这个小城市里,会说西班牙语的人实在太少了,听着他们叽里哇啦地说话,我常常笑得岔气。”七星瓢虫“曾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飞儿,可否为了我不再消瘦,不再用黑衣遮盖你青春的光芒,不再掩饰你美丽的笑容?”我答应了他。我开始参加各种娱乐活动,用一根黄色飘带将齐腰的长发高高扎起,换上久违了的“公主裙”,也跟“七星瓢虫“学会了调皮的笑,灿烂的笑,所有的人都惊讶我的变化,没有人知道这是我对“七星瓢虫“的承诺。

我越来越活泼开朗了,而“七星瓢虫“却开始消瘦,开始忧郁,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喜欢和他在一起,喜欢那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

一个细雨漾漾的下午,“七星瓢虫“一反常规地约我在校园小树林见面,过了约定时间好久,“七星瓢虫才气喘吁吁地赶来,他没有解释迟到的原因,我也没有问,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开始唱歌了,从《致命邂逅》、《梦醒时分》到《缘》,一首接一首唱,我抱着双膝一首接一首地听,那一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痛,我泪流满面,好久好久,他停了,把我滑落下来的长发挂在耳梢,我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颤抖,他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说西班牙语,但看着他无助心伤的眼神,我的心也迷茫了起来,我重复着他的话:“七星瓢虫“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好久不见的笑容:“飞儿,Tea“然后转身离去,我想可能是再见吧!那一晚,我一个人站在刚下过细雨的小树林里,伤感了一夜。

第二天,“七星瓢虫“没有来,第三天,第四天……他再也没有来,他再也有来,他仿佛一下子从地球上蒸发了,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去,为什么不留只言片语地离去,亦如“流星“远去时一样。我开始天天去梦园,每天都期待我正在喝咖啡时“七星瓢虫“突然出现,日子在我的伤心中流逝。转了11月19日——我的生日,那天天下着好大的雪,记得“七星瓢虫“说过生日时要给我一个惊喜。

进了梦园,点了一杯咖啡,恍惚中听见老板对一位离去的客人说:我随口问老板:“你刚刚说什么?”

“再见。”

我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那是什么意思?”“我爱你!”我惊呆了,瘫坐在椅子上,胖胖的老板从柜底拿出一个礼包:“这是别人委托我转交给你的。”

是“七星瓢虫“?拆开,里面有一条鲜红似火的长裙,一盘磁带,打开录音机,一首久违了的《致命邂逅》。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起:“飞儿,生日快乐!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实在无法面对你盈盈的双眸说离别。你知道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忧郁的你,可爱的你,无助的你,美丽的你,我沉醉了,看到你眼底那抹淡淡的哀愁时,我情不自禁了。我发誓要你变成世界上最快乐的飞儿,如我所愿,你越来越开心了。而这时我也发现,我更喜欢你了,喜欢你一袭长裙,乖巧的样子,喜欢你各种各样的笑容,喜欢你喝不加糖的咖啡……但我知道我们输不起这段感情,更输不起青春,纵使这样,我依旧选择在心纯净的时候心无旁骛地付出一次,在纵容疯狂的年龄,放任自己的感情不求回报地待一个人好。然而对于未来,我们永远也无法把握,我们不知道明天的天是否依旧蔚蓝,白云是否依旧地白,所以我选择离去。我不想伤害你,在天涯海角,我的心都会祝福你,答应我,不许流泪,没有我陪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没有哭,只是一遍遍地听《致命邂逅》,一遍又一遍……

今天,又坐在“梦园“里,喝不加糖的咖啡,听着让人心碎的老歌,泪如雨下:“七星瓢虫,你在哪里?飞儿真的很想你,你知道吗?”泪光中,一个穿黄白相间短袖T恤的男孩渐渐远去……

望着老师布满血丝的双眼,被粉笔灰染白的头发,我只觉得有些东西塞在喉间,让我无法言语,有一股湿湿东西涌出了眼眶……

于智超

师恩如山

高一时,正处在不知天高地厚总以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年龄,我行我素、无知轻狂、打架逃课成了我生活的全部。学习成绩自然每况愈下,班主任找我谈了几次话,每次都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是我仍然倔强地不遵从他的每一个要求。因此,在班主任的眼里,我一直是一个成绩差、人品差的坏学生,但是我不在乎。

当我以倒数第四的名次勉强升入高三时,班里换了一位新班主任,他是一位资历很深的老教师,姓张,据说曾经获得过省里的优秀教师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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