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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聚友

过了好一会,单福起身要去拍门。

刘岚拉住他道:“这样拍门会把勇叔吵醒,反正不需勇叔做饭。不如咱们跳进去直接找郭嘉可好。”单福想了下,点头答应。

郭府院墙很高,俩人叠罗汉都够不着墙头。没法子,刘岚便踩着门口石狮上去站定,单福爬上刘岚肩上勉强够到墙头。单福爬上去骑在墙头,解开自己的腰带,另一头扔给刘岚,然后把刘岚拽上去。两人跑了一阵本来就累得够呛,这下子好容易才爬上墙头,更是气喘吁吁。又歇息片刻,“咚咚”两声,两人攀着墙头掉的到地上。还没等两人直起身来,就听的“汪汪”的犬吠声,而且不是一条而是一群狗在叫。俩人吓得脸色苍白,手握剑柄,丝毫不敢动。

很快就听的有老者大吼一声:“何方小贼,敢来郭府偷盗。”紧接着就看到勇叔身上衣衫不整,右手握刀赤足向二人冲了过来。

两人吓得大喊:“勇叔且慢,我们是来找你家公子的。”

勇叔听的二人声音熟悉,快步近前,狐疑的看着二人:“若是客人,何故翻墙而入。当老夫三岁蒙童么!”

刘岚苦笑一声道:“这个,我可以解释。”然后刘岚便把为何跳墙而入的原因连带为何这么晚来找郭嘉的原因说的一清二楚。

勇叔听了刘岚解释,还是很怀疑,书院那种圣地的学生会赌博私斗,院长不仅不阻止而且还下注,士子们深夜偷偷溜出来喝酒,没有酒了还打算深夜拜会自己公子借酒喝,而且不走大门跳墙而入,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

“你二人说的话,太令人难以置信,还请二位公子把剑扔过来,待得明日请我家公子发落。”

二人苦着脸对视一眼,把剑扔了给勇叔。

就在此时,听的一声音道:“两位兄长真是奇人,深夜来访还不走寻常路,真是令小弟佩服。”

刘岚听声音就是知道是谁,看到郭嘉推门出来,一想就知道郭嘉就躲在屋内,看到二人把剑交出来才出门答话,心中大恨,不过也无奈,谁让自己好心搞砸了,不过刚走不到一天,哪里来的这许多狗,明明走时一只狗都没有。

二人连忙向勇叔和郭嘉作揖道歉,又详细解释了一会人就会到,而且说了各人名字。

郭嘉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还奇怪两位兄长聪颖过人,怎生生要做那梁上君子,更何况我这又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误会两位兄长了,小弟在这里向兄长道歉。”说完冲两人施礼道歉,又命勇叔把剑还给他俩。

刘岚摆摆手道:“不必如此,一路跑来累得不行,还请勇叔担待替我们先收着。”接着奇道,“怎么半日未来,多了这许多狗?真真吓得我腿软。”

郭嘉看他不收剑更是信了几分,叹了口气道:“听得兄长言及狗肉等级之分,心痒难耐,便请勇叔在附近各地收了这许多,打算尝试一番,没想到惊到两位兄长,实在抱歉得很。”说完便招呼二位进屋。

刘岚也叹了口气答道:“也是我胡闹罢了,害的阿福与我同受此罪。”

“当时我也是同意的,你不必如此。只是可惜办恶事。”

郭嘉看二人后悔模样,又想到昨日饮酒作乐,此时便信了八九分:“两位兄长也是好心,小弟很是感动。这件事就此作罢,不要再提了,更何况没有出现伤人之事,反而提醒我家里委实需要养几条狗,好做晚上看门之用。这可是好事啊。”

看的郭嘉毫不在意,还开导他们,两人也不再自找没趣,拱手道谢。

郭嘉看此事揭过,想起一会还有人来便对勇叔道:“勇叔,待会有几位客人要来,把狗都拴好。再宰只下酒吧。”

勇叔不愿意离开郭嘉,听的此话便道:“待会来的客人多,我把这里收拾下。”

刘岚明白勇叔的意思,便对郭嘉道:“也对,是该收拾下。勇叔不必亲自动手,指点我们该如何做便是。”

郭嘉见状,对怀疑刘岚他们有些羞愧,便执意道:“不必了,勇叔还是去杀狗炖肉吧,这个咱们做不了。不过收拾这些东西还不是小事一桩。”勇叔无奈离去,临走时看二人一眼。

郭嘉无奈道:“刘兄,刘公子,我知你是奇人,也很感激你照顾勇叔,不过拜托你下次不要再深夜里跳墙,哪怕你白天跳也不会引得勇叔这般了。”

刘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以后晚上不跳你家的墙了,太危险了。”

郭嘉看他窘态,呵呵一笑道:“好了好了,刚才就说此事揭过去了。说来,兄长深夜来访找我喝酒又要给我介绍些才俊,令我很是感动。”想起这件事,便令郭嘉心生知己之感。

三人略过跳墙之事,便商量着开始准备酒宴。本来刘岚打算铺个席子和昨晚一般就算了,但是郭嘉知道来的几个人也算是颍川几个年轻名士还有当朝名将之子便打算庄重迎客,向二人解释一番。两人大奇,没想到这几个人还是名士的苗子,就依了郭嘉。三个人敞开大门迎客,又把院子上下打扫了一番,找了席子铺在地上然后搬来条案,搞了香炉古琴以及一些正式酒宴的东西。三人折腾了半个时辰,累的七荤八素才算妥当,完事后便坐在席子上聊天候客。

卯时一刻左右皇甫坚寿几人才到,互相介绍后便开畅饮。勇叔此时才对刘岚单福二人完全相信,将剑交还二人,知道这酒宴又不知要到几时,看菜肴丰盛就叮嘱郭嘉几句摇摇头回屋睡去了。

喝了半晌,不熟悉的也熟悉,呼兄道弟都放开了,便有人提议每人出一个节目,没有节目的便罚酒。这下子就更热闹了,善琴的弹琴善舞的善舞。时间过的快,几个人都轮着表演了好个节目了,又有人提议吟诗作对,做不出来便罚酒。皇甫坚寿不干了,他本是将门世家,进书院就是为了补充点书香气的,喝酒没问题,罚酒就没面子了。众人一想也是,酒宴便有点冷了。刘岚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了,建议每次到皇甫坚寿之时,大家便提一场战事,由皇甫坚寿给大家解释中间用到的兵法。众人大赞,皇甫坚寿也同意。这样玩了几轮天就亮透了。刘岚的诗虽然基本都还给老师了,不过东拼西凑到也过关,还博得了几声好,心中实在是得意洋洋。折腾一晚上众人还是毫无睡意,辛毗便提议去请些舞姬过来,众人更是大喜。

郭嘉有些犹豫道:“可是我很少去县城,此事并不是很了解。”

辛毗道:“不妨事,我有一族叔颇好此道,族叔甚是喜欢我,便经常带我同去,我倒是也有了一些相熟的。还请勇叔持我玉佩交予我家管家交代此事即可。”郭嘉自然应允,拿了辛毗玉佩去找勇叔交代此事。勇叔也没有说什么,骑马就去了阳翟。

待了片刻,门外又来四个士子,却是书院的学生。众人又惊又奇。惊的是以为院长知道了来抓个现行,奇的是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来人中领头一年长之人先是吓唬众人一番,看众人面如土色,便哈哈大笑。众人这才知道受骗,又羞又恼,对几人逼问。却原来是早上不见众人,又对今日的课程也不感兴趣,心知皇甫坚寿辛毗几人肯定又到酒馆去了,就去了酒馆,又听得酒馆老板解说,方才一路追寻过来。众人大乐,又恼几人使诈,便起哄罚酒。四人也不推辞,连干了三杯面不改色,众人叫好,几人这才落座。郭嘉一看又有人来便招呼刘岚帮忙搬来条案,一群人重新分散了坐下。辛毗知道刘岚三人和来的四人互相不认识就指着郭嘉道:“此乃此地主人郭嘉,诸位还不过来敬酒。”

四人明白这是要自我介绍下,年长之人端着酒杯朝向郭嘉正要开口说话。忽听得门口有人朗声道:“嘉弟此处好生热闹,为兄来讨杯酒喝如何。”

众人回头观瞧。刘岚认得,正是荀彧陈群二人。荀彧也是名人,颍川少年君子,众人自然也都认得,人人大喜,今个是什么日子,来的这许多才俊。刘岚单福郭嘉坐在新搬来的条案边上,故而还有空位。荀彧二人走了过去,与众人施礼坐在刘岚旁边。

刘岚笑道:“荀大兄,怎的这般巧?”

荀彧没有说话,郭嘉奇道:“刘兄,单兄,昨晚话中谈及的荀大兄便是此位荀大兄了?”

“正是,未知贤弟也与大兄相知,倒是兜了好大圈子。”

郭嘉笑道:“是我与兄长有缘。”

新来的人太多了,诸人又重新挨个介绍了一遍,闹哄哄的便开始新一轮敬酒罚酒。刘岚听各人介绍一遍才弄清楚,新来四人都是谁。年长之人乃戏志才,颍川阳翟人。另外三人分别是杜袭,颖川定陵人。赵俨,颍川阳翟人。司马徽,颍川阳翟人。

刘岚本待要和荀彧说几句话,却没想到,皇甫坚寿人来疯居然提议要表演战舞。众人叫好,会剑的都站起身来。刘岚本来不想参与,但是单福也很兴奋根本没问他意见直接就拽起来。舞毕,皇甫坚寿又拉他喝酒,又不好拒绝,刘岚无奈只能暂时按下与荀彧谈话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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