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他娘的真倒霉!HH城诗莉花歌厅老板气得直吐血。晚上刚上客人,就有几个小流氓打架,保安制止不了,服务员马上就拔了110报案!嗨,这事还真邪乎了,搁警察一来,这打人的、被打的都他娘不见影了,弄他派出所那民警察抓住他训了半天。更倒霉的还在后头,那110出警察车就放在歌城外头,一眨眼功夫,四个轮瘪了仨,居然被人放气了。派出民警察气得火冒三丈,直说这歌城他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扔下车骂骂咧咧走了!这下歌城更倒霉,有这110警车搁这儿,准备来歌城的和已经在歌城的看势不对,呼拉呼拉跑了个差不多!这年头,谁愿意惹这晦气,宁惹地痞混混都不能招惹这110的不是,躲都来不及!
歌厅老板气得在门口转来转去,偏偏这车还动不得。我的娘哟,我这是惹了那尊神了,这个整法,这不要命吗!
另外两家像样的歌城也好不那儿,倒是没报来警察警车,就是电被掐了,而且是在生意正旺的时候被掐了。不对呀,这儿从没断过电,而且为了安全还专门加装了稳压器,等电工查到烧保险时,刚接上就熔断,电工一想,完了,这是那短路了,得一间一间查。
而且歌厅从断电后就乱做一团,除了趁黑搂住小姐就地开战的,更多客人趁乱溜之大吉。一名小姐一转头就找不见刚才还和自己唧唧我我的客人,气得一跺脚说:他奶奶的,老娘今天白被这小子非礼了!
刘和平旗下的浴尔美洗浴中心更惨,九点钟准备断电,九点半准时停水,一查,才发现离洗浴中心三百米远的水井被撬,管子被锯!流出来的水几乎漫了半条街,就这,估计明天自来水公司不上班,问题是解决不了了。而洗浴中心里的客人也是吵翻了天,有点客人刚脱了衣服、有的刚洗了一半,乱哄哄地挤满了楼道。愤怒的客人们开始向吧台丢东西,砸房间,值班的保安、吧台服务生都吓得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最后,还是警察介入后,给客人们退了钱,好话说了一娄子才了事。不过这洗浴中心已经是不成样子了。
此事的始做俑者,被称作河南草灰的章老三,在正离浴尔美洗浴中心不到三百米的对面看着浴尔美乱做一团,正幸灾乐祸地捂着嘴笑。水暖工出身的章老三这技术倒也不是盖的,割管子正常只需要两秒钟。不信啊,老章可是原河南省某市水泵厂一级技工,要不厂子倒闭,自己下岗,现在怕不得是高级技工了!不过这货天生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种,秦肆知道他这毛病,知道他爱干这损人利已或者说损人也不利已的烂事,就把他派这儿来了,不连,这还真有点人才其材啊!
其实从九点多开始,埋伏在各个歌城里的老兄弟们就开始动手了,像王大炮弄事、贼六扎轮胎、章老三割水管、轮子在人家歌城里人为制造断电,都是秦肆策划的反击方案。这几家娱乐场所、特别是刘和平的场所,本身就是锦绣的事件有关,而且据老兄弟们查明,这帮家伙里,不少是锦绣出事第二天就到挖锦绣原来的小姐,不教训他们一下,还真说不过去。
教训的目的一是警示,第二嘛,当然是抢客人了!客人只要出了门,只要上了出租车,只要还想再找个地方快活快活,那不论是客人自己想,还是让出租车司机介绍,他们只剩下一个去处……锦绣!
满了!客人居然上满了!
远在天厦的薛萍接到锦绣的消息,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歌城里除了当地招聘的保安和服务员,还有她直接从上海带过来的几个班底,主要就是负责歌城的管理和财务事务,这个权是不能交给别人的。晚上就被告知今天开张,让几个闲着的班底去看看场子,没想到几个小时后就接到了这个令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的消息。
如果今天已经恢复了三个月、五个月出现客满的现象倒也不希罕,可这才头一天呀!要知道,就平时出现客满也不是能够天天看到的呀!
薛萍兴奋地把好消息告诉隔壁的苏菲和傅红梅,两人也是一脸不信。三个人又找来了陈大拿,这陈大拿真不是东西,人没找见、手机关机,不知钻在那里鬼混去了。三个人一致决定要到歌城看看,特别是薛萍,要亲眼看看这个奇迹是怎么产生的。
而秦肆此时已经是全身放松了,歌城客满的消息当然他是头一个知道的,其实光看看发了多少万宝路猜都能猜出结果来。昨夜和陈大拿那货瞎侃了一夜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秦肆实在感觉有点累,直接就在车场的保安室迷瞪上了。
薛萍一伙人到了歌城,听了歌城会计的大致汇报,在保安的指引下,直接到了座落在车场的保安“总部”尽管她是歌城的老总,可这地方她还真没来过。三个人刚进门就听到衣柜后传来了呼噜声,不用问,除秦肆没别人,这呼噜声都是一起一伏颇有特色,等走到柜后,果然如此,秦肆正躺在仅有一人宽的矮几上睡得正香,这是保安们更衣换装的地方。在薛萍的示意下,三个人又悄悄地退了出来,薛萍回到车里,拿了条车上备的毯子,递给苏菲一串钥匙,让她带着傅红梅上办公室等着。看样是想给秦肆去送条盖的。傅红梅很不情愿地跟着苏菲走了,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醋意。
回过保安室,秦肆的呼噜声仍在错落有致的响着,薛萍蹑手蹑脚地走近他,把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一下子看见了他脖子上被抓的伤痕,顿住了。想想这个人前几天还在接受大家的猜忌、怀疑,想想自己以前仅仅把他看做是一个有点气质的混混而已,转眼间,这个人就成了歌城力挽铁澜的英雄,如果没有他,自己也许根本过不了这道坎,像两年前一样孤独无助、以泪洗面,像两年前一样,输光身家,灰溜溜回到上海,从些一噘不振……
她情不自禁地附下身子,近距离地看着这个给她带来希望的男人。那宽阔的额头、两道剑也似地浓眉,悬胆一般地鼻子,连眉角那道伤疤看上去也是英武的很。这个人换一个环境,肯定是个英雄救美一类的人物,肯定会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肯定会是风月场上倍受追捧的男人。就是在薛萍所熟悉的上海滩,这种硬汉式的男人也是少有看见,最起码薛萍没人看到过。但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偏偏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是,是个农民、是个在HH城一抓一大把的小保安、是个说话粗俗的痞子,甚至还带着一身流氓混混习气可自己为什么总是觉得心里有点放不下他,为什么?薛萍情不自禁把手伸到了秦肆的脸庞上,轻轻的抚摸着秦肆的脸。
正在做梦娶媳妇的秦肆正做到了关键时刻,梦见自己还真按着老家的习俗,牵着驴娶回个脸蛋白格生生地媳妇来,就是没看清是谁,像苏菲,不像,像傅红梅,也不太像,像薛萍,呸,那可不行,那逑娶回来就是二婚的,老家人要笑话滴!我,这女的怎么有点像陈大拿!?
秦肆就迷迷糊糊觉得一阵香风袭来,谈谈的、一股若有若无的香风,就在身旁近处,这莫不是我媳妇!秦肆兴奋地一把揽起梦里这媳妇,放在自己的胸前迫不及待地。
“啊!哎哟秦肆,你这混蛋你干什么!”猝不及防的薛萍被秦肆一把揽了起来,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腰像被一要粗缆绳困住一般,爬在秦肆的胸脯上动弹不得,紧跟着,秦肆像着了魔似的,在她的脸上、嘴上狠狠地啃了几口,毫无思索的薛萍奋起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把做梦搂着媳妇的秦肆给打醒了。
“哎哟!”睁开眼的秦肆一下子吓坏了,一个激灵起了身,薛萍被一下子放手,扑通一声就一坐在地上。“这是咋拉!嗨薛……总,你你怎么在这儿!”秦肆一想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动作,骚红着个脸,语无伦次的说。
“你,秦肆你这个小混蛋,你干的好事!”薛萍要坐起来,一下子起不来,秦肆身上的冲劲真大,一下子摔得她半天反不劲来。
“这逑坏事了”秦肆忙起身把薛萍扶到矮几上,站在一边口里缠杂不清地说着:“薛总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呸,你就是故意,你这个小坏种!”薛萍恼怒地说,恼怒地倒是嘴里的话,而是这小子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心,直接就把她扔地上了。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秦肆手忙脚乱的解释,越解释越像故意的。
“你刚才想什么了……”薛萍揉揉自己的腰,拉着个脸问。
“没想什么梦……梦见娶媳妇了,就……那个”秦肆支支吾吾地说。眼看形势不对,往后退了两步,就准备脚底抹油。
“回来,你敢走!”薛萍看出他的意图,叫道。“坐这儿”秦肆乖乖地坐到了矮几上,薛萍就起身直接挡在他面前。她这个老总在秦肆眼里还是有几分威信的。
坐着的秦肆眼前蓦然出现两个偌大的双峰,视觉、嗅觉和感觉同时受到冲击,他很勉强地使劲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往后挪挪身子,躲开这两座庞然大物。
这些直看得薛萍心里好笑,这个小坏胚天不怕地不怕,看来就怕女人大胸呀!不过更证实了秦肆确实未经人事的说法,最起码对女人没什么经验!
“你这个小坏胚,连我也敢非礼,你说吧,按你道上的规矩,这事怎么办!”薛萍竖着两道柳叶儿眉,喝斥到。一出口倒有几分像秦肆的口气。
“不知道!道上没这规矩!”秦肆老老实实地回答,一脸诚肯。
“哼!”薛萍探下身子,两眼直视着秦肆,两人的鼻尖不超过五公分的距离,看得秦肆直发怵。
冷不丁地,薛萍突然抱住秦肆的头,把两片红润的嘴唇凑上来,狠狠地吻上了秦肆……
这个吻,确切地说是秦肆的初吻,足足持续了五分钟,在薛萍有意识的下,从唇到牙、从牙到舌,最后和薛萍的香舌搅到了一起,端得是美妙无比、回味无穷。不仅如此,薛萍还故意把自己引以为傲的两座****贴在秦肆的怀里,引导着他的双手去触摸一时间,满室皆春。就在秦肆云里雾里,幸福得不知道在哪里的时候,薛萍又是冷不丁放开了他,把秦肆一下子扔回到现实的残酷中。
“感觉好吗!”薛萍笑吟吟地问,盯着秦肆失神落魄的眼睛。
“好!”秦肆老老实这回答,不敢直视薛萍的眼睛。
“还想要吗?”薛萍戏谑地问。
“想!”秦肆还是一副老实的样子,看来还没回过劲来。
“那你慢慢想着吧啊!”薛萍伸手拍拍秦肆的脸蛋,戏谑地说了一句,故意把最后一个“啊”字拉长加重。然后一扭身,甩着蹬蹬蹬的猫步,扭着曲线玲珑的胯部,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心里有点可怜秦肆,一下子这么动情地吻了她这么个大美女,光看吃不着,看来,这小子失魂落魄加失眠是少不了的了!
过了许久许久,秦肆终于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呆滞的眼神慢慢缓过劲来,嘴里喃喃地说,完了,完了,我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