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钟,薛萍准时出现了天厦陈大拿的办公室里,守时是她当教师时就养成了好习惯,不像陈大拿,有时候说是三点开会,四点到都正常、五点能来都不希罕。薛萍估计是商量一下矿井出卖价格的事,也算,能卖就卖吧,早点变现,投资其他生意也不是坏事,总比不死不活拖着强。
这次希罕的是陈大拿居然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免不了几句客套话,陈大拿直接步入了正题,说道:弟妹呀,我还是想把矿井开起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有什么想法,跟我沟通沟通!我说陈总,这是我第N次听这句话了,你以为我不愿意开起来呀!薛萍说道。
咂,陈大拿咂咂嘴,说道:这次我可有新想法,而且是志在必得!陈总呀,这句话也是第N次听到了。你有没点新鲜的!薛萍没好气地说,事实上,陈大拿每次都是这样开场的。
嗨,我说弟妹,你这不挤兑哥哥我吗!陈大拿很不满薛萍的态度,说道:我不也是想把咱两家的本钱捞回来吗!那说说看!薛萍不动声色地说道,不过她估计陈大拿也拿不出什么新东西来,两年了,要干早干了,还能等到现在。
我准备成立个能源公司,把两座煤矿归到公司名下。当然,咱们约定的股权要变一变!陈大拿说到。
陈总,你不是想从我这里再抠点股份吧!薛萍一脸不爽地看着陈大拿说道。
正是!陈大拿浑然不觉,大大咧咧地说,毫不觉得自己说话有多不要脸。
得,我都不要,你估个价,全算给你得了!薛萍再次试探着陈大拿的底线。
弟妹,你可别后悔,现在你卖可是石头土疙瘩价格,真开起来,那可是日进斗金啊!陈大拿说道。跟陈大拿做生意的人都知道,这小子精的跟鬼似的,但有一点,常干黑事的陈大拿信誉也是响当当的,要不就不会有那么多追随者了。虽然囤积居奇、卖空买空、纵市场这些缺德活没少干过,可生意就是生意,试问那个生意人是干净的没干过些这种事。
你倒说说看,怎么回事!薛萍一看陈大拿笃定的样子,倒有点拿不定主意。她想着,别这小子真有办法开起来,那时候自己把股份已经卖了,那可赔大发了。
是这样滴!陈大拿一脸得意地说:我准备出20%地股权、你出让10%,用30%的代价请一批专业人士作这个事,不管开井还是出卖,估计都能弄个好价线,最起码也得把咱老本给吃回来,当然,还有前期启动资金,咱们两家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前期启动资金多少钱!?薛萍问道。
三百万,我出一百五十万,陈大拿,你没发癔症吧,现在两矿加起来卖500万我都烧高香了!薛萍不满地说道。
得,弟妹,您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你要不愿意,就以你说的价格,两百万,置换你手里四成股份,要愿意,我立马给你开支票!陈大拿对薛萍的不信任也非常不满意。这女的精明是精明,有时候是精明的过份了。
这薛萍有点躇蹰了,这陈大拿不会是下套子吧。你给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好歹你和我丈夫也是至交,你这弄云里雾里,我现在都搞不清你是在说人话还是鬼话。我是这样想的!陈大拿说道。这破而后立,两年来我们是按常理出牌,找公安,他们的来头比我们的后台大,找政府,他们的关系比我们还深;动手硬来吧,他们比我们还横。现在,我的想法是打破目前的僵局,最起码让他摸不清我们的底牌、摸不清我们的套路,然后再一举出手,一次成功!切,弟妹呀,这一千多万都赔了,还在乎这一百多万。,陈大拿恨恨地说。
陈总呀,我一妇道人家,还真不想再折腾了这么厉害了。这样吧,钱我可以先支给你200万,不过今年你在锦绣的股利推迟四到五月给你结算。矿开起来什么都好说,开不起来,大不了再多赔点。只是不要把锦绣现在的生意给搅了就行。你说呢!薛萍想了一个最折中的办法,每年都要结算陈大拿在歌城的股利,现在等于把他的股利先拿给,开起大家都有钱赚,开不起来自己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一千多万都赔了,还会在乎再赔一百万进去,从薛萍骨子里来说,也是颇具赌性的,要不就至于孤身一人大老远从上海跑到这HH城山沟里来了。
行,那股份置换的事?陈大拿说道。
就按你说的办吧!只要开起来,给我留10%也有得赚。薛萍应了一句。
陈大拿一拍大腿,说,那好,咱们说定了,一会让秘书做份会议纪要,签个字。亲兄弟明算账,我不吃亏,也不能占你的便宜不是。你放心,我陈大拿人不怎么地,可也不会欺负你个女人家。
在与陈大拿的一番煮酒论英雄后,一连两三天都没什么动静,静下的秦肆现在的颇为后悔当天喝多了,陈大拿给的八万块都没顾上拿,要搁秦肆清醒着,这钱他娘的是无论如何也要带走的。
苏菲昨天来过了,秦肆当时在河边闲着钓鱼。苏菲就和傅红梅正好打了个照面。
你是谁!苏菲一看秦肆家里出现了一位风姿卓约的美人,没来由地一阵醋意横生,出言明显不善。
那你是谁!傅红梅和来人的表情、心理出奇地一致,双方均感觉扑面而来的酸气碰撞在一起。
你是秦肆什么人!?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两人又均觉得有什么不对。
嘴尖牙利的苏菲抢先一句我是秦肆老婆,秦肆是我老公,锦绣人都知道,怎么地!秀外慧中的傅红梅针锋相对:我是秦肆媳妇,秦肆是我男人,锦绣没人知道,但秦肆知道,这样行了吧。哼!你等着,这死秦肆!苏菲说了一句,扭头走了。这个死秦肆、这个小,那里来的,我怎么就没见过。,一边走,一边骂着,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生这么大气。
让你张狂!?,傅红梅看着她的背影直想笑。其实从吴妈咪口中她早就知道秦肆这么一个所谓的老婆,而且心思玲珑的傅红梅绝对判断得出锦绣老板铁定会回头请秦肆,傅红梅不知道为什么,很不愿意秦肆再回到那个环境中。
而刚刚遇到这个老婆,肯定是第一个、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说客,本来准备好言推拒的傅红梅看着苏菲瞬间变脸,听她出言不善,没来由地也是对这个看上去清纯靓丽、丝毫不输于自己的老婆有点醋意。两人一相对,当然是针类挑麦芒了,而且,和秦肆朝夕相处的针尖,毕竟还是有优势地。
秦肆回来后,傅红梅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有个女的来过家里,说她是你老婆,你是她老公。
秦肆一听,不会吧!我会有老婆……然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道,是不是长梳着卷毛头,说话尖刻。得到傅红梅的肯定答复后,秦肆就说,那是苏菲,好像是薛老板的一个什么亲戚,你别搭理她,那丫头有点野,连我也惹不起。
得到秦肆回答的傅红梅感觉心里有点高兴,一边收拾秦肆钓到的鱼,一边装做很随意的样子,问到,秦肆,锦绣要来请你回去,你还回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