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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轩然和容斌坐在小学校园里的大草坪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各自想着心事。此时,法医正在对轩然和其他三个嫌疑人进行亲子鉴定。

“你猜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许久的沉默之后,轩然首先打破了沉默。

“很紧张是吗?三个选项,哪一个才是正确答案呢?”容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轩然,和轩然一样,在心底默默地猜测着。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到,我的身后有着更大的阴谋。”轩然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姑姑似乎还瞒着他什么。

“也许有第四种答案也说不定。”容斌大胆地猜测。

轩然疑惑地看着容斌,没有发表看法,如果真有第四种可能性的话,那么又多一个嫌疑人了,案子又再一次陷入泥沼中。

“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余帆、木雪和珩珩出现在他们面前,每人手上都提着点东西。

“我们五个人终于又再聚在一起了,很难得啊!咱们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大吃一顿,好不好?”珩珩举起手中的零食,愉快地说到。木雪冲轩然点点头,容斌接过珩珩的零食袋,很不客气地找着自己喜欢吃的牛肉干。

“哈,我们五个当中,走得最早的是我,最麻烦的也是我!”轩然看着木雪粲然的微笑,说,“不过最幸运的还是我,大家对我都那么友好,谢谢!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轩然知道大家都是来陪他度过这个最难熬的难关的,不想辜负大家的好意,暂时收起心中的担忧,同时也趁此机会表达心中的感激。

“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们大家还不一定团聚得了呢!”珩珩一边说着一边丢给轩然一包薯条。

“你们还记得那次出黑板报吗?”余帆咬着一个青苹果说,“轩然把木雪吓着了,从椅子上掉下来,摔了个大跟斗呢!”

“记得啊!木雪狠狠地瞪着轩然老半天,眼泪就是不出来!”容斌掰着一大片牛肉干,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不就是说有一只‘小强’爬到木雪的脚上吗,木雪就吓得满脸发青,使劲地跺脚,忘了自己是站在椅子上出板报呢!”轩然一脸坏笑的说。

木雪喝着橙汁,差点没呛着。“干嘛拿我开刀啊!那么糗的事就别拿出来说了嘛,我最怕‘小强’了!”

“小强啊!”余帆恶作剧地乱叫。

“啊!”木雪尖叫了起来。

“你不是吧?那么大了还怕啊?”容斌看着木雪假装生气地追着余帆打,取笑道。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轩然特意大声地说。

“你们也有一大堆糗事哦,余帆骑过变形的自行车轮胎,容斌曾有过‘男女授受不清’的原则,轩然你做的风筝太烂了,飞不高呢!珩珩你的,我呆会儿和你单独算!”木雪气喘吁吁地反击道,余帆被她狠狠地闪了几拳。

“我没听到!我什么也没听到!”珩珩捂住耳朵,和余帆他们站在同一战线,轩然看着自己这些稚气未脱的好朋友,笑了,天大的事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200X年X月X日

结果未出来之前,我的心提得很紧,整日惶惶惚惚地,我害怕任何一种结果。明彬、姓赖的老师和那个陌生男子都不是我想要的父亲,在我心里,已故的爸爸妈妈才是我最亲的人。

姑姑虽然一手把我带大,但也一手毁了我的家,我想恨她,可怎么恨得起来呢?爱与恨悬于一念之间啊!是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她给恶劣我生命,那么多年来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能恨她吗?但爸爸妈妈和那几十条生命,我能够不去想吗?六年了,我都生活在无尽的煎熬当中。我真的好痛苦好难过,本有一个完整的家,却顷刻之间散去了,那样的变故让我难以承担。幸好有一段时间失去了记忆,给了我一个喘息的机会,待清醒过来时,什么都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最重要的是给死者一个交代,找出事故的真正原因,让他们能够轻松地去到另一个世界,轻松地继续他们在人间未享受过的生活。

六年啊,六年的忍耐,六年的暗访,案情还是笼罩在迷雾中。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和木雪、余帆、容斌他们重逢了之后,大家非常支持我,与我携起手来暗中调查,慢慢地有了些眉目,可是越接近真相,困难就越多,嫌疑人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姑姑太复杂的情感关系把我卷进了一场悲剧当中。爸爸妈妈的交通意外其实是我间接造成的,姑姑也亲口承认,她是冲着我的监护权对他们下手的。姑姑扭曲的爱给自己和我都带来了无尽的伤痛,她踏错了第一步,后面的路也就越走越错了。

究竟谁是我的亲生父亲,谁和姑姑共同制造了那场事故,迷团难解啊!只有等,慢慢地等,继续煎熬自己的灵魂,继续对着天空祈祷,希望爸爸妈妈罹难的惨案早日水落石出,潜逃多年的凶手赶快受到应有的惩罚。尽管我心里仍然矛盾着,仍然对姑姑抱有一丝希望,但种种证据表明,姑姑已经做了错事,她得为她曾做过的错事负责,我亦帮不了她。

收笔之后再次陷入煎熬当中,除了等待和祈祷,我还能做什么呢?但愿明天醒来之后一切会明朗化!

(轩然在等待报告的日子里写的日记)

200X年X月XX日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凝视他人的眼睛,可以透视他人的心灵。

流星雨是月亮的伤悲,流星落尽夜将尽。

柳州电台黄金时段推出了一档音乐情感节目——《流行歌曲话当年》,我几乎每天都听,开篇那两句经典的美言就是从今天的节目里摘抄下来的。当时在听这期节目时,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太柔美的爱情故事令人嫉妒,太凄美的情感归依令人心痛。不管自己处在人生的哪个阶段,我想我的认知还是会寄存着那年少轻狂的情怀,为着当初那有点执迷不悟有点异想天开的朦胧情感找着各式各样可以开脱的借口。

有时,心中多一份激情,生活就多一份精彩。

美好的事物总是只存在于一瞬间,错过了的永远都是最美的。有时,遗憾也是一种幸福,一种曾经“拥有”过的幸福。

胡乱将语言和思绪嫁接到了感伤的心灵记忆里,我想童时的好伙伴了,想和他们一起度过的天真烂漫的美好时光了。确切的说,我在想失去联系已有好几年年的朋友了,他模糊的身影时常在我梦中出现,经典的老歌记录着典藏的记忆,徜徉在老旧歌曲的摇篮里,追忆恰到好处的降临。

一直以来我都深信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我们有缘共度童年最淳朴的时光,那么就一定会有机会重温那种淡然那种朴实。

我等,我在等,一直在等!

(木雪几年前为轩然而写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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