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湿润,空中下着微微小雨,带着些许微风,是个不错的天气。
卢遥焕与李扬天站在上清宫顶上,感受着今日的天气。雨水一滴一滴的落于两人的身体之上,仅仅一会功夫两人的全身已经被雨水侵蚀。
卢遥焕道:“扬天,你我虽然是师徒关系,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教过你,我只是帮你稳定心性。我想你也应该发现了,白恺身上存有白洛的气息,这件事情没有几人知道。其实白恺就是白洛的儿子。”
李扬天道:“这件事情我知道,自打我第一眼见到白恺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恩公的孩子。”
卢遥焕接着说道:“扬天,我希望你可以来亲自传授白恺剑术。”
李扬天道:“我的剑术本身就是恩公教的。当年五方杀害恩公之后我一直在追查五方的消息,至今都没有五方的下落。白恺的剑术我会亲自去教,这也算是为恩公做一点事情吧!”
卢遥焕道:“那好,今日你就开始教白恺剑术,我会继续追查五方的下落。还有就是千万不要告诉白恺当年的事情,白兄告诫过,他不想让白恺伤心,怕他承受不了。”
李扬天道:“告辞。”
说罢,李扬天一跃而下,到达了地面。
雨越下越大,细丝的小雨夹带着雾气,慢慢的便笼罩了整个沧澜峰。
卢遥焕纹丝不动,依旧站在上清宫顶上。
李扬天回到自己的房中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直接去往剑阁的方向。此时白恺已经在剑阁等候李扬天,带着那柄明德剑。
此时李扬天走进剑阁,看见坐在一旁的白恺,向白恺挥啦挥手,示意他过来。
白恺知道李扬天的意思后走了过来。
李扬天道:“把明德剑拿来我看看。”
白恺把剑递给了李扬天,李扬天拿起明德剑看了看,说道:“还像当年一样锋利。”
白恺问道:“你认识这柄剑?”
李扬天笑道:“岂止认识,这柄剑当年救过我的命。”
白恺点了点头。
李扬天指了指白恺,一本正经的说道:“从今日起就由我来传授你剑术,我会把我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你。”
白恺的气息沉重起来。
李扬天可是出了名的严格。
白恺犹豫片刻,还是向李扬天走了过来,取回明德剑。
李扬天从腰间取出陌剑,意味深长的说道:“白恺,我先教你七十二式剑法。此剑法高深莫测,不亚于任何剑法。七十二式剑法关键取决于自身的能力,以及速度。该剑法要的就是速度,速度越快,越杀人于无形。”
白恺听得很认真,一直看着李扬天。
李扬天接着说道:“想要杀人于无形,就要先练速度。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李扬天意味深长的说道:“练剑莫先于练气,练气要首在于存神。存神之始功,根于固精。夫剑贵乘机以进,无隙则退。故奇正明,剑法成;精神全,神力猛。古语之,一声吓断长江水,乃神威并作也。浩然之气,至刚至大,直养无害,塞于天地之间。夫浩然之气,以之生成,在人则空灵无间之气也,即真气。”
白恺道:“明白。”
李扬天又说道:“你要记住六字诀:一精气神,二刚柔力,三遐妳相当,四阴阳相济,五剑逢双刃与双锋,六遇敌人不死不休。还有你要记住,气俞下兮身俞轻,神居上兮心生灵。精常固兮法术行,形自空兮玄妙通。外固则内壮,心静则神安。欲为人上人,且莫行捷径。”
白恺道:“我明白,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
想当年李扬天只戴着一副鬼面具与一柄剑便冲进庆亲王府,屠杀庆亲王府一家一百三十二口,血腥味一个月才消散殆尽。此事轰动了天下,李扬天发狂时就像是一个魔鬼一样,见人就杀。据说庆亲王被砍成了八块,恶心至极。血液撒满了庆亲王府,地染红了,树与花草也都染红了,就连当晚的天空也被染成血红色。
李扬天屠杀庆亲王府的事情人人皆知,只是人们不愿以再提起这件事情。
“一窍开时便通天,初时幽暗玄又玄。
静候静待无烦恼,灵根洞开入九渊。
霹雳声声飞龙起,一片通明九重天。
此时天人合一体,便与天地通气机。
可借精华补自己,灵神圆满香寰宇。
根窍通时百窍通,此窍通时知天机。
踏遍江山九万里,一剑遥指毁天地。”
李扬天开始手把手的教白恺,向传授白恺剑术精要,后练精气神。
剑术玄之又玄,高深莫测,白恺要想学成七十二式剑法,必须要稳下心来,勤学苦练。
雨越下越大,外面雾气缭绕,沧澜峰这次真的变成了仙境。
这时有一人带着面具举着一把油纸伞站在沧澜峰的峰口,四名守门弟子也打着油纸伞在盯着他。
此人腰间还有一柄佩剑。
一名弟子站出来问道:“你何人,来我沧澜峰作甚,快快离去,我沧澜峰向来不欢迎外人。”
只见那人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就像沧澜峰走去,四名弟子急忙拦住他的去路。
那人扔掉了油纸伞,做出了拔剑的姿势。只见一阵光亮,剑被拔了出来,一名弟子也倒了下去。
“你到底是何人?”
那人不屑一笑,声音很是沙哑,说道:“我来找李扬天,与你们没有关系,再加以阻拦的话,尔等将丧命于此。”
剩下的三名弟子拔出了佩剑,向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是左手握剑,向后一伸,再次做出向前冲击的姿势。三名弟子冲了过来,那人眼睛闭了起来。只见一道身影在四周快速闪过,三名弟子便慢慢的倒了下去,脖颈处有一到裂痕,没有出血。这招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剑上也没有沾一滴血,可见此人剑术之快。
那人把剑收回剑鞘当中,捡起油纸伞,继续向沧澜峰内走去。
一步一个脚印,扎实、稳重。
雨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滴答滴答的声音致使峰内弟子没有办法听到峰口的打斗声。
虽然没有打斗声,但是杀气已经传满了整个沧澜峰。
李扬天好像察觉到了危险,望了望窗外。
“该来的总要来的,想躲也躲不掉。”
李扬天告诉白恺,让他在这里安心的修行,他去去就来。
李扬天拿起陌剑走出剑阁,一直跟随着杀气。
卢遥焕依旧站在上清宫顶上,没有下来。卢遥焕察觉到了杀气,他看着李扬天拿着剑四处游走,他知道李扬天一人就可以对付了。
金不器则在教白瑾剑术。金不器好像也察觉到了危险,急忙拿起剑走出房间。
这时金不器与李扬天撞见了,金不器便询问道:“我察觉到了浓郁的杀气。”
李扬天道:“我想是他来了。”
李扬天说罢便跃上屋顶,四周张望。
那人举着油纸伞来到剑阁,看见了手里拿着明德剑的白恺,走了进去。
“孩子,这柄剑是你的吗?”
“是啊!怎么了?”白恺看着那人,总觉得怪怪的。
“你的父亲是谁?”那人问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白恺道。
“凭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就告诉你凭什么!”
那人扔掉油纸伞,用右手掐住白恺的脖子。“说,你爹是谁?快说!”
那人的力气越来越大。
“救命啊!救命啊!”白恺尽力的喊道。
李扬天这时察觉到了白恺的呼救声,急忙赶去剑阁,在屋顶上面跳来跳去。
“臭小子,快告诉我这柄剑到底是谁给你的,是不是白洛?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死了吗?臭小子,你到底是谁?快说,快说。”
那人的力气越来越大,白恺的脸色已经发白,像是快断气的样子。
“住手!放开他。”李扬天这时赶了过来,用陌剑指着他说道。
那人把白恺甩到一边,晕了过去。
“李扬天,你总算来了。”那人说道。
李扬天一个箭步来到白恺的身边,扶了起来。
“白恺,白恺,你快醒醒,我来晚了。”李扬天扶着晕倒的白恺,把他抱到了墙边。
李扬天站了起来,用剑指着那人,喊道:“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孩子?李扬天你还有脸跟我提孩子,你当年屠我满门何曾想过孩子。”那人气愤的说道。
李扬天道:“当年你父亲庆亲王带人屠我满门时,何曾想过我们李家的三十三名未满十三的孩子,何曾想过那两名刚出生的婴儿,何曾想过我李家的一切的一切,我屠你满门有何错。赵构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当年我未杀了你是我的错,早知今日,我又何必留你一命。”
“留我一命?可笑,我当时跪下来求你放我一命时,你是怎么做的,你难道忘了吗?”
赵构摘下面具,面具下面是一具特别恐怖的脸,数道剑痕,一只眼睛当中已经瞎啦!
“你好好看看我的脸,这都是你造成的,你是没有杀我,但是你却让我生不如死。”
赵构指了指白恺笑道:“李扬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臭小子应该是白洛的儿子吧。那我今日就先杀了白洛的野种,再杀你个狗杂种。”
说罢,赵构拔出剑冲向了靠在墙边的白恺,李扬天急忙挡住了赵构。
“赵构,多年不见,剑术有长进啊!”
“李扬天,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生不如死,被人嫌弃,当做狗一样欺负,我受够了。我要杀了你,为我们一家报仇。啊啊啊啊啊啊啊!”
顿时,赵构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肌肉膨胀起来,衣服瞬间被撑破了,头发像是爆炸了一样。
是无涯阁,这是无涯阁的秘术,他跟无涯阁做了交易,李扬天想道。
“赵构,你莫要再用无涯阁的秘术了,鲍秋山是在害你,快停手啊!”李扬天喊道。
“李扬天,只要是能杀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报当年你屠我满门之仇。”
赵构举着剑向李扬天冲来,只见李扬天轻轻一挥剑便挡住了赵构的攻击。
“扬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这时金不器赶到,冲了过来。
赵构的身体一直在发生着变化,体积越来越大,像是快要爆炸了一样。
“师叔,不对劲啊!赵构的体积怎么越来越大啊!”李扬天道。
金不器说道:“这一定是鲍秋山这个老头搞的鬼,我们尽量跟赵构保持距离。”
金不器以赵构为中心,使出了苍天剑法,一剑一剑的打在了赵构的身上,但是赵构的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扬天,没有动静啊!这家伙的体质怎么这么强了?这鲍老头搞的什么鬼?”
李扬天见赵构一直护着天灵盖,便跃到了赵构的头顶上,向天灵盖一剑砍去,只见赵构用双手挡住了天灵盖。
“师叔,师叔,他的弱点是天灵盖。”
李扬天说罢,举起陌剑,一阵操作使出了水龙吟剑法。御水为剑,今日外面的雨特别大,正是水龙吟最厉害的时候。
雨水涌进剑阁,迅速形成一个水牢,包围住了赵构,李扬天再次跃上赵构的头顶。
雨水瞬间包裹住了剑锋,只见李扬天一剑刺穿赵构的双手,直接刺进了赵构的天灵盖。赵构的身体越来越膨胀,像是真的快要爆炸了一样。
李扬天急忙喊道:“师叔,快带着白恺离开剑阁,这家伙要爆炸了!”
金不器急忙抱着白恺冲出剑阁,李扬天拔出陌剑,跃出了剑阁。
只听见‘膨’一阵爆炸声,剑阁成了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