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遥焕收到这封信后犹豫了片刻,他自己知道如果不回去那他的性命可能堪忧,或者那人将会把他做过的所有事情给捅出去,算了,还是去吧!卢遥焕袖手一挥,一柄剑出现在面前,卢遥焕毫不犹豫的踩上剑身,离去。
卢遥焕御剑飞行,一路上只是哀声叹息,此时卢遥焕心里面慌乱如麻,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让五方和卢遥焕如此惧怕。
卢遥焕心里一直犯嘀咕,要是见了他该说什么?东西就这样交给他?这要是东西被偷被发现了这该如何是好?沧澜峰到底要不要回去了?没错,五方拿的东西正是上清宫的那卷卷轴,卢遥焕将卷轴交给了五方,五方拿到卷轴后便离去,再回来时已经身受重伤。(五方拿到卷轴之后便去了沧澜峰禁地去取另一样东西,谁知禁地还没有进去便被机关所伤,在后来就遇到了苍天巨蟒,之后从禁地出来正好碰见了在湖边的卢遥焕。)
金不器坐在房中心不在焉,他的心里也一直犯嘀咕,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时白瑾走了进来,坐在金不器旁边,嘀咕道:“师傅,怎么了?”
金不器摇了摇头,接着又叹了口气,再接着又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白瑾见金不器这般模样,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金不器见白瑾也摇头叹气地便询问道:“你这臭小子怎么了?”
白瑾接着摇头叹气:“您这样摇头叹气地我也跟着一起啊!”
金不器咣当一下一掌打在了白瑾的头上,只见白瑾捂着脑袋叫疼:“好疼啊!你干什么啊!为什么打我?”
金不器道:“你为什么学我?倒反天罡啊!”
白瑾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左脚着地,右脚踩在凳子上,指着金不器的老脸,理直气壮地说道:“好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凭什么你可以摇头叹气,我为什么不可以啊!你这是为老不尊,为师无德。”
呀!这小家伙说的在理啊!金不器一时语塞。金不器端起桌上的茶水,准备饮,只见白瑾一把夺过,直接灌进自己的肚子里:“只许你喝茶啊,我就不能喝吗!”
金不器顿时火气涌上心头,站了起来,像白瑾一样,左脚着地右脚踩在凳子上,指着白瑾的细皮嫩肉的脸:“好啊!你个臭小子反了啊!居然敢抢老子的茶水,活的不耐烦了!我看你就是为徒不尊师,为儿不尊父,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臭小子马上给我赔礼道歉!”
白瑾只是“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金不器见白瑾如此无理,按照自己以往的脾气早就不知道去哪里收尸了!可是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徒弟,唯一的徒弟,这要是打坏了自己心疼,要是打残了这不得后悔死啊!再说了白瑾的父亲还是白卞桥,这可是个大面子啊,算了。
金不器委婉笑道:“徒儿,你找为师到底有什么事啊?”
白瑾见金不器有些诚意,也不再生气,其实白瑾刚才心中也是害怕极了,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能怂:“啊,没什么事情,只是我想向师傅讨教一下剑术。”
金不器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就这点小事,金不器像是打发白瑾一样,说道:“啊,明日,今日天色已晚,不易修习剑术。”
白瑾一脸疑惑:“这修习剑术还要看天气啊!”
金不器道:“怎么不看。”
白瑾问道:“我见李扬天师兄带着白恺去修习剑术了啊!他们怎么不看天气啊!”
金不器支支吾吾的,一时语塞,只好答应了白瑾:“走走走,咱们去修习剑术,去取你的正源剑吧。”
白瑾高高兴兴的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
卢遥焕从剑上走了下来,袖手一挥,剑回到袖子当中。卢遥焕踏上一颗桃树之上,原来这里是一片桃林。卢遥焕行走于桃树之上,向桃林中央的一所房子走去。
屋中有一人正在品着刚刚沏好的桃花茶,嘴里呢喃道:“好茶,好茶。”
此人年龄不大,大概有二十八九,身形极长,穿着一身素色圆领袍,腰间系着一块白玉佩,上面雕着一枝青花案披着一件黑色披风,风帽上的黑色貂绒极为显眼。
卢遥焕推开木门迎面而来,坐在男子的面前,拱手作揖道:“不知等候多时了?”
男子抿了一口茶,笑道:“没有多少功夫,来,尝尝我刚刚沏好的桃花茶,这可以今年的佳品。”
男子取出一盏白玉茶杯,倒了七分茶水,放在卢遥焕的面前。卢遥焕谢过后端起茶水细细地品了一口,笑道:“好茶,果然是好茶。”
男子笑道:“这桃花不是我这桃林的花,而是取自白山之巅的桃树,可费了好大的力气。”
在卢遥焕面前的男子乃是这片桃林的主人,姜华,大风国镇北王姜正弦的嫡长子。镇北王姜正弦统领大风国的所有兵马,就连风帝见了姜正弦也要敬让三分,姜华在四年前花了大价钱买下了这片桃林,在此隐居。
卢遥焕问道:“不知那位可让世子带什么话?”
姜华道:“信上不是写的明明白白吗,速归!”
卢遥焕道:“那东西……”
姜华:“带回去交给他就行了。”
卢遥焕:“那我就不用会沧澜峰了吗?”
姜华:“不用。五方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吗?”
卢遥焕:“已死。”
姜华:“好,喝完这盏茶你就可以走了。”
卢遥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