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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挥泪惜别

肖排长话音刚落,陈博不禁满脸一惊,答到:“他。。。他这么厉害?”

肖排长答到:“废话!他可是我们部队近两届的格斗冠军!就凭你俩儿,那绝对是。。。”后面的狠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望了望二人,然后语气一缓,继续说到:“其实你们都误会陈连长了!第一天罚你们站完军姿他就跟我说过,你们两个意志品质不错,但就是作风差些,这些天有意无意地刁难你们,只是为了磨炼你们,让你们以后能改改。”

“他。。。他真这么说?”陈博小声问到。

“废话!这还有假?要不你俩儿跟我一起去问问!”肖排长有些气愤地说到。

“别,别,别!夜深了,我们就不去打扰了,肖排长,你说啥。。。我们都信!”陈博满脸堆笑地说到。

“希望如此!你们也快些休息!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们好自为之!”肖排长说到。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陈博连忙答到。

肖排长再次望了二人一眼,然后一拉门离开了。

肖排长脚步声渐渐走远,陈博转过身来大声说到:“哎!我说曹年!你平日里可不像汉奸啊!这次你是怎么了?”

“汉奸?不是我的话,此刻你恐怕已经在医务室了,我这是在帮你!”曹年反击道。

“放屁!他说什么你都信?我还是我们小区武术冠军呢!你也信吗?”陈博有些不依不饶。

“好了!别说了,说实话,如果今天肖排长不来,我也是打算劝你的,这事真没有必要!”禹阳抢话道。

陈博左右望了望,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理亏,憋了一会儿,终于再次开口道:“算了,我说不过你们!可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你们搅黄了我的事,你们都欠我个人情,以后要还给我!”

曹年一听不高兴了,说到:“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帮你你还不领情,今日就算你打得过他,可殴打教官这事,你觉得学校能饶过你吗?到时搞不好就把你给开除了!”

陈博语塞,过了半晌才答到:“你。。。你也可以私下跟我说啊!何必直接去找肖排长,你敢保证此事他不告诉陈连长?”

曹年答到:“我说你能听就好了!至于陈连长那边,你放心,肖排长不会说的,即便说了,陈连长还能跟你一个学生抬杠?”

“说的也是!”史非突然插话道!

陈博长叹了一声!最终说到:“好!!你们都对!睡觉!到此为止!”说罢便又钻回了被子,不再答话,众人这也才散去。

这一夜,过得很漫长,特别是禹阳,虽然短短七日,军训也异常枯燥,可细细一想,他倒是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些,特别是今天早上的会操,那种集体的力量确是令他不敢小视;还有陈连长、肖排长,起初虽然他并不待见二人,特别是陈连长,可若是真如刚才肖排长所说,那他还真是错怪他了;当然这次最可惜的还是下午的表演,他不知道下一次有机会唱歌给洛昔听是什么时候,可。。。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有些微微上扬,昨晚一起看星空,那可算得上是一次难得的美好回忆,只有他跟洛昔两人,虽然时间短了些,可这也算是一个美好的开始。

他突然想到一事,连忙朝一旁的陈博小声问到:“嘿,你睡了吗?问你个事。”

陈博也没完全睡熟,迷迷糊糊地答到:“啥事?你问!知无不言!”

禹阳小声继续问到:“你知道雪狼湖吗?”

陈博喃喃答到:“我老家的村子里有一个湖,叫作雪子湖,是不是那一个!”

“你妹的雪子湖!”禹阳没好气的答到。

禹阳正失望间,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是张学友的一个音乐剧,男女主人翁叫胡狼和宁静雪。”说话的正是史非!

“对对对!就是这样!”禹阳顿时变得有些激动,他万没想到史非连这个都知道。

禹阳连忙朝史非那边凑近了一些,小声问到:“史非,没想到你连这个也知道,能跟我讲讲吗?”

“可以,这个故事。。。”呼~呼~呼~史非才说了几个字,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禹阳一愣,小声说到:“史非哥!你这个梦话接的太是时候了吧?这也能睡着?”

可史非那边再无回应,只剩下呼呼的声音。禹阳无奈,轻轻一笑,也准备睡了,既然史非知道,那明天问他也不迟,至少他现在知道了雪狼湖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比平时晚了一些,也没有早操,因为今天就是离开的日子,早餐过后,所有人开始整理内务,然后拿好了行李,齐齐地站到了操场上。几位教官也在,但都没说话。操场旁是早已停好的大巴车,一声口令下,所有人把行李放上了大巴,并依次上了大巴。

禹阳本以为教官会跟他们说些什么,可却没有!所有人坐好后,连长一声口令:“敬礼!”几位教官顿时列成一排,向大巴车上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车上的人也条件反射的抬手还礼。

大巴车缓缓启动,自始至终,教官们都没再开口说话,车上终于有人大喊了一句“教官,再见!”喊声中明显带着哭腔,这声呼喊成了一根导火线,所有的大巴车上顿时哭声四起,“教官,再见!”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意识到,虽然短短七天,可教官与他们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教官虽然平日里虽然严厉,可真到了分开的时刻,倒是谁也舍不得谁了。教官的眼眶也跟着红润了,这当然也包括禹阳和陈博密谋要KO的陈连长,禹阳和陈博到了此时才终于相信肖排长昨晚的话所言非虚。

初到部队时,就接到通知,按部队规定,教官是不允许与学生间过多往来的,当然也包括了不允许互相留下联系方式,禹阳还记得当时陈博大声说到:“我有病才会跟他们联系,我可不喜欢这地狱般的地方。”

想到这,禹阳扭头瞥了一眼陈博,他的眼眶也早已湿润了,虽不像其他女生那般大呼小叫,可能看得出他自是也舍不得,禹阳小声说到:“还好我们昨天没犯错误!”

陈博轻轻点了点头,喃喃道:“奇怪了!大巴车里的空调真熏眼睛!”说罢连忙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再让其他人看到。

大巴车缓缓地驶出了部队,几名教官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众人眼中,禹阳这才想起,他们喊了七天的肖排长,他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这可算是一个不小的遗憾。

与他同座的史非早已哭红了眼睛,禹阳望了他一眼,开玩笑的小声说到:“要不要我的肩膀借你靠一下!”本来一句玩笑话,可他没想到,史非居然真的一下子靠了过来,在他胸前抽搐个不行,禹阳顿时觉得甚是有些尴尬,只能僵直着身子任史非发泄自己的情绪。

几分钟后,史非终于把头移开了,可禹阳赫然发现,史非的口水、鼻涕居然流了他一胸口,禹阳闭了闭眼睛,长吁一声,无奈地问到:“史非哥!你有纸吗?”

“我有!”前排递过了一张纸巾,递纸的正是何依彤,她笑着问到:“看不出你还蛮有爱心的嘛!”

“我也要!”陈博突然一伸手抢过了何依彤手上的纸巾,望着何依彤说到:“我也感到极度悲伤!”

何依彤没好气地瞅了陈博一眼,又给禹阳递过了一张纸巾,禹阳这才发现坐在她前面的正是洛昔和何依彤。

史非小声对禹阳说到:“谢谢你啊!”

禹阳望了望自己的衣服,边擦边嫌弃地说到:“同学嘛!就要互相帮助嘛!”

史非点了点头,继续说到:“对了,那个雪狼湖的故事你还要听吗?”

禹阳连忙一把用手捂住了史非的嘴,尴尬地笑道:“哈哈,那个故事我看过几百遍了,哪还用听?”

史非拉开了禹阳的手,说到:“哦!都听过几百遍了啊?那。。。那你怎么昨晚还要问!”

禹阳一脸尴尬,连忙说到:“我不就是看看你们知不知道嘛!张学友那么经典的艺术,我怕你们这群土包子不懂嘛!”

史非继续问到:“即便是经典,也没必要看几百遍嘛!有必要看那么多次吗?”

禹阳一脸无奈,答到:“我那是形容词,懂吗?夸张的修饰手法!”

“可那也太夸张了嘛!几百遍!”史非继续说到!

“史非哥!我错了!到此为止,好吗?刚才就是个幻觉!”禹阳双手合十,低头朝史非说到。

“那个雪子湖的故事是怎么回事?车上正好没事,说来我听听!”陈博插话道。

“是雪狼湖!雪狼湖!不是雪子湖!”禹阳连声纠正到。

“好好好!雪狼湖!你说吧!”陈博答到。

禹阳瞬间觉得更加尴尬,他哪里知道雪狼湖到底是什么故事,他侧脸瞥了一眼前排的洛昔,幸好此时她没有任何动静,兴许是没听见刚才他们的对话。可。。。这么大声她又不聋,又怎么会听不见,禹阳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答到:“这个故事太高雅!你这俗人还是别听了,你听不懂的!”

“我是俗人?”陈博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到。

“对!”禹阳一本正经地答到。

“滚!”

“好的!”

……禹阳心中一缓,一场尴尬终于得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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