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河和李含玉瞧看那三人,见着三人皆身着黑甲,浑身黑气缭绕,手持一柄黑色大剑,不由道,“魔宗?”他们知晓,这魔宗弟子较之玄元宗、剑阁和雪山派弟子而言,更为狠厉,且杀人不眨眼,专干些杀人夺宝之事。
那三人见云舒河和李含玉携素手同行,挡住二人去路,那中间魔宗修士道,“真是自在呵!我且问你,那传承可在你手?”
云舒河道,“我不明白!”
那人道,“装糊涂?好,一试便知。”话毕,自储物袋中取出一物,乃一黑色飞剑,那人双指轻点,飞剑即刻远去,径朝李含玉去了。
云舒河和李含玉见飞剑刺来,其速太快,云舒河抢先一步,右手探出,灵气大手幻化,欲将飞剑抓碎来,不料,那飞剑刺破灵气大手,其内灵气外泄,一时间,树动风起,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眼看飞剑朝云舒河刺来,李含玉双手快速掐诀,一个圆形水盾悄然幻化,出现在云舒河身前,就在水盾出现之时,那飞剑“咻咻”刺来,刺入水盾之中,只听得“砰”的一声,却是水盾崩溃。
云舒河见了,心念一动,青云山符文自身前显化,不料,依然被飞剑刺穿,只因这飞剑被卸去七八分力道,最后被他抓将在手中,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此时,那飞剑猛地旋转起来,他一个不慎,着了道,急忙丢开飞剑。
此刻,云舒河眯着眼,盯着那三人,想着应对之法,同时,握紧了李含玉素手。
李含玉感云舒河握紧了她,她看向那三人,不由得心里发束,回头见着云舒河伟岸身姿,不知为何,竟慢慢放下心来。
那中间修士见得云舒河挡下飞剑,不由愣道,“不好受吧?”
云舒河道,“担的住。”
左侧那人道,“不知好歹!我且问你,当日妖猿癫狂,你二人逃进山洞,里面可有传承?”
云舒河道,“不曾有。”
左侧那人道,“既如此,你二人亦无用,死了便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话毕,举长剑急刺云舒河。
不料,只见一头妖猿自天而降,它伸出手臂,一掌拍在那举剑修士身上,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修士便急速升空,一头撞将在远处山石上,成为一滩血肉,流将下山石,染红了一大片,触目惊心。
右侧魔宗弟子见左侧那人死的不能再死,嘲道,“你能歘,把额一哈还给唬住了。”
此时,那妖猿见得云舒河看他,先是吼将一声,转过头来,盯着剩下的两名修士。
那中间修士见性命难存,只招出飞剑,御剑升空,只为逃出妖猿魔掌。
同时,右测那人见老大逃走,而后看向妖猿,战战兢兢道,“猿大哥,你不会杀额吧?”说着,见着妖猿鼻中喷出两道白气,害怕道,“猿大哥,你看天快黑了,额妈喊我回家吃饭,就不打扰你了,哎哎哎?你不要动,啊!妖猿杀人了,妖猿杀人了。”说着,招出飞剑升空。
此时,妖猿见着两个修士御剑升空,先是吼将一声,然后将身一纵,伸出手臂,又双掌合将起来,只听得“啪啪”两声,却是两个修士被双掌拍成肉泥,被妖猿撕将下来,抛进嘴里,吞食了。
李含玉见得妖猿如此,唬的掩面哭泣。
妖猿听了,转了转眼珠子,将身挪至云舒河身后,右掌伸出,推了推后者。
而云舒河感大力袭来,身子一个趔趄,扑至李含玉身上,两人皆惊呼一声后,摔倒至一旁。
那妖猿见了,抚了抚额头,当没看见,却透过指缝见二人爬起身来,又见着二人皆涨红了脸,不由吼将一声,自那里鼓起掌来,确认两人相安无事后,又阔步离去。
同时,二人见妖猿离去,皆驻足观望,李含玉道,“想是传承的缘故?”
云舒河答道,“或许吧!”话毕,两人依然携素手同行,一路出奇平静,十日后,两人终是出了黑暗森林。
此刻,黑暗森林外,云舒河遥观青云山道,“当日你对云溪村憧憬的紧,此时闲暇之余,何不一览观之?”
李含玉挣脱云舒河,道,“我以何身份?”
云舒河道,“你想呢?”话毕,两人都笑了,那李含玉先一步走了,云舒河紧随其后。
不多时,两人登了青云山顶,站于那青石上,举目遥观。此时正直黄昏,但见那红日西坠,晚霞红彤,万千星辰隐现,两人携手观夕阳,渐听呢喃!
云舒河探头问道,“李师姐,你多大了?”
李含玉老脸一红,道,“问这作甚?反正比你大就是了。”
云舒河继续问道,“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那我是抱了几块金砖呢?”
李含玉神识散出,瞧了瞧云舒河骨龄,俏皮说道,“好像有三块。”
云舒河闻说,不悦道,“这样算来,我岂不是亏大了?”
李含玉道,“你亏甚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李含玉貌若天仙,还配不上你这小子了?”
云舒河道,“你带着面纱,要是个丑八怪,这找谁说理去?”
李含玉臻怒道,“你说谁是丑八怪,看我不打死你。”说着,轮着粉拳要打云舒河。
而云舒河见李含玉要打自己,忙起身跑了,二人便迎着夕阳,自那里嬉笑追逐起来。
第二日清晨,云舒河和李含玉一路玩看山景水秀,踱过木桥,径入小道,终是到了云溪村。
那三五孩童正自耍子,见得云舒河归来,皆奔至而来,喊着,“柱子哥,你回来了,可带了粘糖?”
李含玉听了,喃喃道,“柱子?”遂看了看云舒河,笑出声来,自储物袋中取出几个粘糖,分予孩童手里。
那孩童欣喜接过,道,“姐姐,你好美呀!你是仙女么?”
李含玉道,“当然了。”
另一孩童问道,“仙女姐姐,你是柱子哥未婚妻么?”
李含玉红着脸道,“是吧?”说罢再轻挥衣袖,拿将出粘糖来,分予众孩童。
那众孩童雀跃般去了,嚷嚷着,“柱子哥携未婚妻回村了,柱子哥携未婚妻回村了!”
云舒河和李含玉紧随孩童身后,进得村子。
正行间,那李含玉偷瞄云舒河一眼,遂轻抬皓腕,将面纱取了,但见那:眉似柳叶不描而翠,唇若樱口不点而红。莹莹双眸似秋水,盈盈丹脸若桃花,真个是美!
云舒河瞄了一眼,似醉如痴道,“李师姐,你好美!”
李含玉娇声道,“少贫嘴,一会见了爷爷和云庆,你可要担着点,我怕生!”
云舒河道,“走吧!还能吃了你不成?”
李含玉哼了一声,但觉被他握紧素手,不由得跟了上去。
走不多时,李含玉见得一青年搀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迎了上来,那青年生的人高马大,肥头大耳,她便知是爷爷和云庆,她见着爷爷,行了一礼,道,“爷爷好!”
爷爷见得李含玉生的美丽,不胜欢喜。
云舒河道,“这是爷爷和云庆。”
李含玉再行了一礼。
云庆接着道,“姐姐。”
云舒河又道,“这是李含玉,我的......我的师姐。”
云庆道,“真是见外了,这里风大,姐姐里面请。”话毕,四人进得庭院,于柳树下安歇。
云庆自屋内拿将出瓜果来,斟了一壶好茶置于石桌上,四人闲聊了一阵。爷爷方说起云舒河儿时糗事,什么失足跌入河里,掏鸟窝摔下树来,还有兄弟俩儿时老相视而笑,怎么也停不下来,爷爷气急,把二人关于门外不让进家门等言语,惹得云舒河、李含玉和云庆笑出泪来。
不多时,爷爷见李含玉伤感,便问道,“妮子,你这是怎的了?若是柱子欺负你了,爷爷拿他是问。”
那李含玉听了,便说了父母早亡,其弟横死等语。
爷爷听了,道,“未曾想,你也是苦命人。”爷孙三人安慰一阵,李含玉方止了眼泪。
此刻,爷爷问起宗内之事,云舒河和李含玉一唱一和,简易说了一番。爷爷听了,忽念起云舒河爹娘来,也是一阵唏嘘,遂简易说了云雷夫妇所经之事,云舒河、云庆和李含玉听了,亦是感触颇深,留下泪来。
云舒河道,“爷爷,我爹娘不知身在哪里?”话毕,只听得脚步声临近,原是翠花婶子和龙叔。
那翠花婶子和龙叔进得庭院,见着李含玉很是稀罕,翠花婶子道,“好美的人儿!”
李含玉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见过叔叔,婶婶。”
龙叔道,“自家人儿,不用客气。”
云舒河站起身道,“这是翠花婶,龙叔。”继而道,“翠华婶,龙叔,这是李含玉。”
那龙叔细细打量了李含玉一回,稀罕道,“好生标致,龙叔无女,便认了你作干女儿,可好?当然,若柱子欺负你,龙叔便削他。”
李含玉道,“龙叔,有您这话,女儿也放心了。”
翠花婶婶道携着李含玉之手,道,“妮子,可有喜欢吃的?家在何处?有甚兴趣?可喜欢什么?他们大老爷们不好述说,便讲于婶婶听听?”
那李含玉正欲说话,翠花婶道,“想是你也累了,来,和他们大老爷们说个什么劲,咱俩进屋里说,婶婶可稀罕你了。”话毕,翠花婶携李含玉的手,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