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晌午,云舒河正自洞内修炼,忽闻有鹤戾之声,睁眼时,瞧见傲珊进来,忙下了床,躬身道,“恭迎傲师姐!”
傲珊点了点头,忽瞧见床上有着五个储物袋,不由问道,“这五个储物袋是哪里来的?”
云舒河道,“这事不好向你说的。”说完,见着傲珊有些不耐,继而道,“前些日来了五个糙汉,寻你炼制宝器,我便应承下来。”
傲珊问道,“你为何不和我商量,竟敢善做主张?这炼器和做生意一样,或将来亏了,叫我怎么办才好?”说着,忽见床上有一柄七环宝刀,继而道,“这柄宝刀是哪里寻得?”
云舒河道,“这宝刀便是那伙人给的。”说着,忽念起那些破石头来,连忙拿将出十个袋子来,道,“傲师姐,那伙人给了这些破石头,你看看有甚用处?”
傲珊探手将袋子尽数摄来,打开一看,尽是些下品灵石,不由喜道,“哎呀!这哪是破石头,都是下品灵石,这可发了财了,让我数数,呀!竟有一百之数,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云舒河问道,“傲师姐,这下品灵石是甚?有甚用处?”
傲珊解释道,“这灵石是蕴含天地灵气的晶石,可用来增长修为,到了先天之境,你便会用着了。”
云舒河点头道,“原是如此,这些灵石我暂时用不着,我也不要你的灵石,但我身为你的炼器童子,你须每月给我一枚金币,好让我过活,如何?”
傲珊闻说,咯咯笑道,“现成灵石不要,却要那凡俗世界的金币,那有甚用处?你既想要,我还能不给你不成?”说着,自储物袋里拿将出十枚金币,交至云舒河手中,
云舒河接过灵石,喜道,“多谢傲师姐。”
傲珊道,“那伙人还说了什么?需炼制什么兵器,你细说与我听。”
云舒河备陈前事,傲珊听了,道,“既然两个月后来取,这时日尚早,况且我已晋升为炼器师,也不需你辅助炼器,你好生修炼,若修为突破后天三重镜后,早些下山去吧!”
云舒河道,“这柄七环宝刀?”
傲珊道,“你既喜欢,便拿去。”
云舒河道,“小的蒙傲师姐抬爱,感激不尽。”
两人说了些闲话,那傲珊考验了云舒河刀招后,便乘鹤离去了。
话说云舒河运神练法,虽进展缓慢,总算他昼夜殷勤,过了一月有余,又将那“手太阴肺经”经脉打通了,他先后练成“手少阳三焦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阴肺经”,终于突破后天三重镜,晋升为后天四重镜。
他一时来了兴致,拿将来七环宝刀,自平台处杂耍起来,怎样光景?力壮身强眼急快,来去自如。森然宝刀势威沉,呼呼生风,耍了一阵儿,便持兴下了炼器峰,一路问东问西,终是到了杂役峰。
他先是在杂役处领了红色衣袍和鞋子,这些物件儿,正是晋级后天四重镜的好处。自此,他便是外门弟子,他将原有灰色衣物归还了杂役处,穿戴好红色衣袍和鞋子后,这才回了住所。
他步至庭院,本想将突破之事告知楚腾,不曾想,回至屋内,正看到楚腾浑身裹如缠粽,奄奄一息,他见了,泪如雨下,他拿将出传音玉简,去炼器峰问傲珊要了一枚血气丹,让楚腾吃了。
一炷香后,楚腾气色稍缓,云舒河才放下心来。
楚腾见云舒河伤感,道,“我自觉被人毒打,也是我的命,我认了。”
云舒河闻言,厉声道,“亏你提起来,我知道是谁,我没去寻他,倒先来寻我的不是,你等着,我定要他死!”
楚腾见云舒河暴躁,劝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云舒河道,“不试试,怎会知道呢?”说罢出了屋子,将房门掩好,转头之际,听闻一道笑声自院外传来,他知道,对方来了。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徐凤龙,其身后跟着红儿。
那徐凤龙于庭门处讽道,“小东西,还认得我么?”
云舒河道,“呦呵!这不是县老爷嫡子么?”
徐凤龙道,“是啊!想不到,你竟荣升为外门弟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云舒河笑道,“真是借你吉言了,要不是拜你所赐,老爷我也无缘仙门。”
徐凤龙道,“休得胡言!我知你溜进徐府,将春药倒入井内,害得我全府上下二百余人遭殃,上次来寻你,却被你逃过一劫,这次,定让你插翅难逃。”
云舒河平静道,“这便是你打伤楚师兄的缘由?”
徐凤龙道,“老爷我找你不成,心里怒火未去,一时手痒的紧,便教训教训他,这有何不可?”
云舒河骂道,“如你这般狗 娘养的,杀你恐脏了我的宝刀。”
徐凤龙笑道,“小东西,杀我书童之事还未偿命,还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你才是那狗 娘养的。今日不给你点苦头吃,我便不是徐凤龙。”
云舒河骂道,“你打伤我身,欺我朋友,现如今,又想取我性命?来,伸出脖子挨老爷一刀。”
那徐凤龙气急,右手一挥,便多出一把折扇,长一尺二寸,扇骨为精铁所致,扇面为丝,正面是山水秀林,反面却是一个骷髅,边锋有利的刺刃,扇头有着缨尾。
那徐凤龙擎扇便打,云舒河举刀相迎。霎时间,云舒河眼前一片白光,哪分的清骨刺和扇面,惶恐之下,只得举刀乱砍一通,惹得红儿在旁讥讽连连。
此刻,那徐凤龙站定,平静道,“小东西力道不小啊!却可惜了,我修为乃是后天五重镜,一则你体内真气不如我深厚,二则我的修练功法为《风影诀》,可来去如风,正好破了你这太阳神功,你拿什么与我斗?”说罢抢上两步,举扇来刺。
云舒河一个不慎,被那刺刃割破右胸,一时间,血染红袍,几度昏睡,暗想来,那刺刃上有着剧毒,专为害人所制,不由道,“刺刃有毒?”
徐凤龙嘲道,“有毒又怎样?快些死来。”
云舒河和徐凤龙相斗二十回合,前者身中剧毒,脑袋眩晕异常,没了应战之力,一时间,手举着宝刀,身子摇摇晃晃向前冲去,却跌倒在地。
同时,云舒河衣袍下的玉色宝灯被鲜血沾染,一时间,绽放豪光,体内剧毒被宝灯彻底净化,慢慢清醒来。
那红儿见云舒河晕厥在地,上前便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说道,“我家公子文武双全,岂是你这土包子招惹的?”那红儿许是打的累了,步至一旁歇息去了。
而徐凤龙却趋步云舒河身前,道,“我徐凤龙做事,向来心狠手辣,别说宗内禁止打斗,就是你死了,我也活的好好的。”说罢轻摇折扇,欲取云舒河性命。
不料,云舒河一招摆尾刀直刺他腹部,那徐凤龙感腹部一凉,这才发现被宝刀命中。
徐凤龙惊慌道,“你中了毒,怎会没事?”话毕,仰头栽了下去,抽搐片刻后,没了呼吸。
那红儿见徐凤龙身死,蓦然一惊,看着云舒河踉跄身形,本想为主子报仇,却心系自身安危,想了一阵儿,便跑将出去,疑是搬救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