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脏了怎么办?污秽顽固怎么办?搓洗太累怎么办?”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脏衣服的救星来了!”
“只要用了这块肥皂,任何污秽都不在话下!”
“真是太好用了吧!”
……
凤吟晚一边喊着,一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抽搐的嘴角:在现代看过了那么多主播卖货,没想到自个儿也走上了这条路。
不过咋咋唬唬的卖货方式还是颇有成效,一下子还是吸引了不少人驻步观望。
“这位小姐,这块儿瞧着跟糕点一样的东西,还能用来洗衣服?”
“是呀,你刚刚还说连油污都能洗干净不留痕?”
“我听着像是吹牛!”
凤吟离端来了水盆,听到有人质疑,立马便站出来挺起小胸脯说道:“我姐姐才不会吹牛呢!”
凤吟晚按下了他的小脑袋,让他后边儿站着看就行,自己则面带笑意地托起肥皂说道:
“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拿衣服来试试!”
要么说古代人成天没事儿干呢,有不服气的立马便给她找来了一件衣服。
衣服是白色,被人故意涂了油污,还沾染上了不少胭脂水粉,这几样东西最是难洗,拿给她就为了等着看笑话。
凤吟晚接得淡定,把衣服往水里一泡,肥皂一抹,三两下便洗的干干净净。
开玩笑,古代的胭脂水粉着色能力本来就不行,再加上她亲手制作的肥皂,有难度?
“居然真的洗干净了!”
“这也太用了吧!我从未见过这等神器!”
“有了这个,我家夫人以后洗衣服也能轻松些了啊!”
……
果然,实践效果带来生意,凤吟晚定价不高,两文钱一块,一共做了五十块,一上午便卖得干干净净。
数钱的时候小家伙看直了眼睛,就差流口水了。
凤吟晚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得眉目璀璨:“瞧你这小样,别看啦,等会儿姐姐带你去买身衣服,再吃点好吃的!”
这两天,她跟小豆芽可都只吃了些野菜煮粥,差点没饿死。
可是小家伙闻言却皱皱鼻子摇了摇头:“还是不了,咱们还得还钱呢!姐姐,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想失去你……”
看他的模样,凤吟晚没来由地有些难过,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放心吧,姐姐有办法。”
她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凤吟晚起身,回头看了一眼一整天跟着他们的江时夏,收了方才复杂的情绪,笑道:“今日多谢公子帮忙了。”
她跟小家伙搬那么多肥皂,若是没他帮忙,还真不太拿得动。
“小姐客气了,都是邻居,帮人帮到底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晒了一天,江时夏仍旧清风一片,笑得清雅矜贵。
凤吟晚点点头算是感激,心里却打鼓:江时夏身上的气质瞧着不像只是个穷秀才啊!
不过她眼前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顾不上其他,哪怕是个帅哥。
接下来的几天里,凤吟晚成日忙着做肥皂卖肥皂,短短十天之内,不仅将王五的钱攒够了,还存下了不少。
光卖肥皂自然不能满足她,瞧着家中破烂的屋子,凤吟晚决心要把生意做大,大到可以让她跟凤吟离搬进王城。
自从来到这里,她每日都会做梦,梦里尽是家破人亡的惨淡。
她知道这是原主的夙愿,要报仇!
“你们要干什么!我姐姐还在睡觉呢!”
还在梦中,凤吟晚便听到凤吟离慌乱的叫声,她连忙起身,开门便迎上了嘈杂。
当她看到王五带着衙役在门口喧闹时,登时便皱起了眉头:不是都还钱给他了么?又有什么幺蛾子?
“几位官爷,我说的小偷就是她!”
小偷?
听到莫须有的罪名,凤吟离比她还要激动,扑过来将她护在身后:“你们胡说,我姐姐跟我从没偷过东西!”
她拉住小家伙,盯着满脸得意的王五眼眸冰凉:“王五,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我偷东西,可有证据?”
与此同时,江时夏正在草屋里煮茶,陈风听到了动静回身问他:“少爷,要去看看么?”
前者眯着眼品茶,慵懒而悠闲:“不着急,再听听。”
“证据?需要么?”王五一副无赖相,呲着黄牙冷笑道:“你一个女子再加上一个小屁孩,十五天还了我二两银子,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你要不是偷东西,到底说说你的钱从哪儿来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凤吟晚嘴角一扯,冷笑一声:“王五,我的钱从哪里来似乎没必要跟你交代,我有钱,不代表我是偷来的。”
王五嘴一撇,料定她说不出来钱从哪儿来的,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诬陷得胸有成竹:“瞧瞧,街坊邻居都在呢,你一句没偷就没偷了?”
“你一句我偷了就是偷了?”
凤吟晚挑眉反问,让王五喉咙一哽:这娘们嘴怪利索!
“总之你说不出来钱从哪儿来的,就肯定来路不正!官爷,你们只管抓了,严刑拷打肯定能问出来!”
闻言她眉头凝了几分寒霜,王五今天不仅仅是来找茬儿,根本就是想置她于死地!
上回没看到凤吟晚的热闹,今儿个刘婶李妈又钻了出来,靠在门边酸溜溜地添油加醋:“官爷,王五小哥说的没错,你瞧这女人的模样就知道不是老实人,这钱肯定来路不明的!”
“就是,她一个娘们儿上哪儿赚这么多钱?要不是偷的,肯定就是卖身去了!”
“啧啧啧,非奸即盗,是该抓起来!”
……
凤吟晚微微眯眼,扫过这群对她拥有着莫名敌意的乡野村民,心头寒风凛冽: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明明是不相干的人,却总见不得他人比自己过得好。
不过,她可没这么好惹!
“阿离,你去屋里,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