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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收徒

姜云和燕十三两人和睦的躺在草地上,显而一副温馨画面。

“虽然你剑法不错,但你不懂剑。”

姜云与燕十三两人犹如许久未见的兄弟,开心的聊着各自的往是,而至姜云口中吐出的这话,却让燕十三暴怒至极。

作为一个鼎鼎有名的剑痴,怎能受得了如此行为,你可以骂燕十三,却不能说燕十三不懂剑,这对燕十三来说是难以忍受的。

本来和谐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空气中的温度也缓缓降低,一股莫名的杀气自燕十三身体中传出,这一切的一切都标志着燕十三生气了。

“怎么你还不信?”发觉空气中突然出现的杀气,姜云有几分疑问,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凝重,毕竟姜云作为剑灵对待剑的事都十分慎重。

燕十三目不转睛的盯着姜云,仿佛若是有半点姜云说得不对,便要讨个说法。

“剑来”,姜云邪魅一笑,随手一挥。

只见燕十三怀中的宝剑——冰渊开始缓慢的颤抖,像是在呼应着姜云的召唤。

冰渊脱鞘而出,化为一抹寒光飞入姜云手中。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仅凭这一招,便让燕十三提神不少,要知道灵剑有性,冰渊能够自动出鞘便说明了姜云的不凡,至少得到了冰渊的认可,或者冰渊不可能如此听话。

“看来这姜云颇有几分本事。”想到这里燕十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认真的神色,犹如乖乖学生模样。

“看好了”,姜云一声大喝,手中冰渊散发淡淡寒光,在月空之下隐隐生辉,颇有几分世外高人之风貌。

剑随心动,冰渊在姜云手中犹如活物,颇有灵性,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剑招不断,竟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风雨剑决”,燕十三看见熟悉的剑招,脱口而出,两眼直勾勾盯着姜云,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这剑招虽是风雨剑决,却有三分不同。

冰渊在空中飞舞,气势凌厉逼人,散发阵阵寒光,每一招都充满寒气,与以往风雨剑决颇有不同。

风雨剑决讲究雨随风动,风先至,雨随后。而此剑决却是风雨齐至,气势汹汹,攻击性远胜从前。

冰渊在姜云手中他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每一剑都蕴含着极强的寒气,剑光所过之处留下阵阵涟漪。

姜云出剑极快,一改以往风光,以往姜云运剑总有几分潇洒。而冰渊在手的姜云却是戾气十足,杀气腾腾,气息冰冷至极,宛若一尊杀神。

冰渊在姜云手中显得异常活跃,在空气中发出悦耳的剑声,给人一种喜悦的感觉。一时竟不知是人运剑,还是剑控人。

感受到冰渊的喜悦,燕十三心中感到一丝惊讶。他时刻与冰渊相伴,付出的时间难以计数,似乎很久没有听见过着愉悦的剑声,渐渐地燕十三陷入了回忆……

燕十三出生于东武洲第一大家——燕家,而其父燕锋不仅是燕家的领袖更是整个东武洲的王。

燕锋东武王、镇东大将军,坐拥玄月第一洲东武,手握百万大军,位高权重。在整个玄月帝国都颇有威名,即使是当今皇上也要让其三分。

燕十三作为燕锋之子,未来东武的继承人。有太多人把燕十三作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燕锋为了保护燕十三,严禁燕十三出府,以冰渊相赠,想将燕十三培养成一位优秀将领保家卫国,奈何燕十三却沉醉与剑道,无心兵法,不过好在燕锋也是开明之辈,也未阻拦。以至于燕十三长期未与外人交流,一心沉醉于剑道之中,养成了燕十三冷漠的个性。

本来外出途中燕十三交有一交心朋友,可谁知那朋友居然是帝国间谍,这让本就对外界极为陌生的燕十三更加害怕与外界交流,成就了燕十三的高冷范。

……

从回忆中醒来,燕十三想起小时候第一次握住冰渊的时候,心中的那份喜悦,回忆起与冰渊一起进步的日子,自己成长过程中仿佛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燕十三再次握住冰渊,小手微微颤抖,心中重新燃起了那份热血,近几年燕十三只把冰渊看成一柄宝剑,把冰渊当成一把利剑,证明自己实力的物件,仅此而已。

重新拾起冰渊,也找回曾经的自己,燕十三能感受到冰渊的回应,似乎冰渊也在为此刻庆祝。

燕十三颇为感激的看向姜云,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崇拜之情,“是姜云让他明白,自己在离剑道上的道路越走越远,几乎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热爱。”

经过此事,燕十三明白姜云在剑道上的领悟远非自己能比,也许自己在剑道上的天赋与姜云相比不值一提,若是一般人或许在此打击之下会一蹶不振,从此放弃剑道,而燕十三岂是寻常人等,生为王侯之子,燕十三内心极为慷慨,颇有容纳之心,爱才之意。

机不再失,失不再来。

在玄月帝国境内,同辈之中,燕十三还未遇见有人能在剑道上超越自己,如今一见姜云,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燕十三心气高傲,不与人为伍,今遇姜云,见姜云风范,剑道领悟皆在自己之上,心中傲气全无,有的是满满的佩服和羡慕。

燕十三也是颇有风范,见天赋不如姜云,心中没有半分怨恨,反而升起三分敬意。

“我愿拜你为师,请阁下赐教。”只见燕十三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居然跪拜姜云,语气极其庄重,让人不敢怀疑他的赤诚之心。

“这,”燕十三突如其来的拜师,打得姜云措手不及,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毕竟这可是姜云第一次被人如此相待,心中难免会有点忐忑。

不过片刻,姜云心中盘算一下,收下燕十三也没有什么坏处,如果不收下燕十三,恐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毕竟姜云可是最怕燕十三这类的死缠烂打。

看向燕十三炙热的眼神,认真的神色,姜云默默点头,同意收下了这个前途无可限量的弟子。

“好”

“不过在人前,我们以兄弟相称,此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姜云双手后背,做成一副世外高人模样,语气轻松,却透露出一股无法质疑的霸气。

燕十三承认自己拜师姜云是有点心急和冲动,但燕十三依然相信自己的眼光,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姜云,仿佛想要从姜云身上获得什么。

面对燕十三求知若渴的眼神,姜云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刚拜师,就想收获回报。

姜云摆了摆手,满脸无奈,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还宠着还是要宠着,为燕十三讲解着一些困惑着燕十三的问题。

“剑有凡剑和灵剑之分,像我手中这把普通的铁剑便是凡剑,而你手上的冰渊则是灵剑。”姜云谈吐之间,玩弄起自己手中的铁剑。

“凡剑虽无灵性,却极其容易控制,用凡剑则可轻松融入自己的风格,无论凶猛亦或温柔皆可自由转换。”

“而灵剑则不同,灵剑有灵,不易掌控,但若是掌控,其威力是凡剑数倍,但灵剑拥有极强的自我性格,有的喜欢杀戮,有的习惯潇洒。灵剑风格千百种,各种皆不同。”

“当然灵剑也是十分危险的存在,若是稍微不慎,灵剑影响人性,乃至控制人性,轻者走火入魔,重者灰灰湮灭。”

见燕十三正仔细的听着,似乎意犹未尽,姜云继续吐言说道。

“而你怀中冰渊正是一把灵剑,而且灵性极强,远非一般灵剑所能比拟,相信你的性格也受到了冰渊的影响。”

看着燕十三一脸震惊,姜云不慌不忙,慢慢谈道。

“当然冰渊不止能够影响你,乃至你学的功法也会受到影响吧!”

姜云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燕十三,语气十分肯定,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一般。

听见此话,燕十三心中十分激动,对眼前脸庞还有些许稚嫩的师傅,心底更加多了几分崇拜,心中不断肯定自己的眼光,对姜云也更加尊重。

若说刚刚燕十三拜师后心中还有三分不甘,此刻已是烟消云散,打心底认定了今生唯一的师傅姜云。

见姜云说中自己心事,燕十三两眼放光,满是期待,等待着姜云后面的讲解。

看向认真学习的燕十三,姜云心中颇有感慨,毕竟有一个爱学习的弟子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让姜云这个当师傅的也心情愉悦不少,姜云自然愿意继续说下去。

“你长期与冰渊相处,被冰渊影响是很正常的事,至于你所练剑法受到冰渊影响,完全是因为冰渊灵性极强,有自己的风格,因此才能影响你所修炼的剑法。”

“但你要知道,你所练之功法并不一定适合你,也不一定适合冰渊,故而在练剑过程中难免会向适合你和冰渊的方向改进。”

“修炼功法并不一定一成不变,世上没有任何功法是完全适合你修炼,只有自己所创的功法还能完全适合自己修炼,故而我们在修炼功法、法决之时,要注意变通而不是全然接受。”

说完姜云便不再言语,毕竟有些话点到即止,需要自己去领悟。

真可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姜云讲解之后,燕十三茅塞顿开。

燕十三以往练剑皆是照本宣科,直至练习风雨剑决之时,在冰渊强烈的自我风格面前,剑决有了一丝变化,本以为自己是走火入魔,却没想到自己眼界太低,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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