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走过大街小巷,新鲜玩意儿看了一遍又一遍,她渐渐失去了新鲜感。
上官闳替他理了理鬓角有些凌乱的发丝,递给了她一串糖葫芦。
“玩累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白如烟惊喜的接过他手上的糖葫芦,摇了摇头:“累倒是不累,就是觉得有些不好玩了。哎,你这糖葫芦是什么时候买的?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吗?”
上官闳笑着捏了一下鼻尖:“你玩你的,我尽管跟着你便是,你又如何注意到我在干什么?”
白如烟转念一想,他说这话也不错,便没有多问,一转眼,被一间赌坊给吸引了眼球。
她一笑,脑子里又打着,坏主意对上官闳说:“太子爷,您可没赌过钱吧,今儿个我带您去试试?”
说着,不等上官闳答应便拉着上官闳的手往赌坊跑去。
刚到门口,就被门口的两个大汉给拦住了脚步。
“小姑娘,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位公子尚且进得,你还是去别处玩去吧。”
白如烟一听,皱起了眉:“凭什么女子不能进,怎么看不起女人家赌钱吗?”
大汉不想理他,毕竟女人无理取闹起来,那可不是他们这种钢铁直男能应付的。
所以那大汉只是对着上官闳说道:“这位公子,我们赌馆历来不招待女客,你们还是请回吧。”
白如烟还想说什么,上官闳便一把把她拽了回来,只见他对着那大汉一笑,拉着白如烟转身离开。
“你拉我干什么,你让我跟她理论啊,他明显就是歧视女性。”
上官闳无奈:“做点什么事儿,你动动脑子行不行?女的不能进男的能进啊。”
“你的意思是……”白如烟瞬间明了。
不接待女客,那男客总得接吧,女扮男装又不是不可。
于是白如烟找了家成衣店,等她再出来时,已然是一身锦衣,长发高高挽起,一个俊俏公子的模样。
上官闳被惊艳到了,上下打量着她,点了点头:“嗯,不错,你这一身衣裳穿起来,倒还真有那翩翩公子的风范。”
“我也这么觉得。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两个大汉,我看他这次还给不给我进去。”
说着,两人一路又到了那家赌坊,看门的大汉换了人,所以两人也没废什么口舌,就进去了里边。
上官闳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身锦衣,贵气自显,显得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一进去,便有好多双眼睛忍不住的往他身上看。
他不禁皱起了眉:“你怎么会喜欢来这种地方?乌烟瘴气的。”
白如烟却不看他,只是对她摆了摆手,往一张桌前站去。
“哎呀,第一次来都这样,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说着她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对着上官闳说:“你看这张桌上的是比大小,咱俩一个人买大一个人买小,不管输赢,咱俩都赚了。”
说着就要往桌上压钱。
上官闳紧紧地皱着眉,这地方人多杂乱,尽是些大老爷们儿,挤过来挤过去的,时不时往白如烟身上撞去,他一直护着,虽是不喜欢但也没办法,看着她放了银钱买小,他也拿出银子买大。
没过一会,白如烟输得倾家荡产,倒是上官闳慢慢熟络起来,面前堆满了钱。
白如烟看着他面前堆积如山的银票,眉头一皱,嘴巴一嘟,很是不悦的说道:“凭什么每次不管我压什么都是输,你压什么就是赢的?”
上官闳笑了,将手里的银钱递给了她一半,随后说道:“这次你跟着我,我压什么你的压什么?”
白如烟连忙点了点头。
几个回合下来之后,两人就像暴发户一样,身价上万。
这却引起了一直在赌场里维护秩序的大汉的注意,凶神恶煞的,似乎要把他俩给撕了。
白如烟感受到他们的目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了,猛地抓住了上官闳的手:“赶紧走,咱俩摊上事儿了。”
上官闳一笑,看着白如烟吃力地拉着他往门口走,说道:“我不走,赢的好好的,为何要走?看你赌的这么顺手,我想让你入行。”
“入什么行,你不懂,赶紧走,不然我这小命怕是要留在这了。”
上官闳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走不了,毕竟这赌场开门赌钱,输赢都是被那些人看在眼里的,有时候一连输了好几把就让他赢一次,赢了钱又有了兴趣,便继续赌又继续输,然后偶尔又继续赢。
这边是赌场一贯的手段。
所以,哪有人一直赢钱的?
两人还没走到门口,便被门口的两个大汉拦住,身后也被两个大汉给拦住了退路。
只听其中一位大汉说:“两位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白如烟同上官闳面面相觑,想逃自然是逃不了的,这四个大汉就算他们武功再高,这弱小的身板儿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一会儿,两人随着那大汉来到了一处房间。
那房间黑暗的很,一人坐在房间上方的主位上。
白如烟看着有些怕,往上官闳身后缩了缩。
上官闳看着上面的人一笑,问:“不知主人家叫我们来所为何事?”
那人沉声说道:“所为何事?公子难道不知么?”
“哦,主人家说的莫不是我们在你这赌场赢的钱?”
“公子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那该如何就不用我说了吧。”
上官闳又是一笑,眼睛紧紧地盯着上面坐着的人,问:“那若是我不照做呢?”
上面的人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那公子对不住了,你这命恐怕得留在这里了。”
说着,就吩咐两个大汉动手。
上官闳连忙将白如烟护得更紧了些,阴着脸色扫了一眼围上来的几个大,沉声说道:“谁敢动?”眼里的狠竟让那几个大汉望而却步。
上面的人也是一怔,想必这次是遇上狠角色了,不失尴尬的一笑:“看来公子胆量过人啊,只是我开个赌场,做个小本生意不容易,公子这只赢不输,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如何说不过去?我一介商人来你赌场赌博‘借钱’,赢这么多,自然是我需要,主人家为何不借呢?”
上面的人一听,皱起了眉:“哦,借钱?那公子说说,这如何个借法,到时候公子一说,这是你在赌场里赌赢的钱,我就算报官也无济于事,那时候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