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天被惊了一下,转身便吩咐管家去请大夫,心里更是惊讶不已。
他如何都不知道,这白如烟竟将太子握在手里握的牢牢的,管他太子对她死心塌地。
白如善面色更不好看,青一阵白一阵的,眼里阴险狠辣的很。
末了,许是因为太子动怒,这大夫来的倒是挺快。
上官闳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白如烟边,在白如善眼里看来,太子看白如烟眼里的深情,让她觉得甚是碍眼。
可她还不得不装着姐妹情深,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让她自己都觉得厌恶。
突然,白如烟一个激灵从床榻上做了起来,捂着肚子便往外跑,连大夫都被她推倒在地。
上官闳一怔,愣是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下才连忙追了出去。
“如烟!你去哪?”
可前脚刚刚踏出门槛,后脚便看见了白如烟往茅厕跑去,他一笑,转身回了屋。
“原来是吃坏了肚子,惹得我瞎操心。”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久,白如烟顶着一张煞白的脸踏进门槛,眼里委屈,嘴角确实讪讪的笑着,对着一屋子的众人说:“最近吃的东西偏紧了些。闹肚子了,哈哈”
上官闳还是心疼得很,连忙扶着她在床上坐了下来。
“哎哟!”
突然,一小厮四处张望,回过头时不小心额角砸在了柜子上,这么叫了一声,气氛一下子便有些尴尬起来。
小厮笑嘻嘻的点头哈腰的道着歉,一屋子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倒是让他很不自在。
白如烟这才想起自己带回来的人,开口说:“你看我这记性,肚子一疼,把这事给忘了。”说着便自顾自的起身,对着白宏天拱了拱手:“父亲,这是我半路上买下的小厮,我看他是体格健壮,不如留在家中做个苦力啥的,如何?”
白宏天也细细打量起那小厮来,体格的确健壮,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便点头应了下来。
她都这么说了,太子又在身侧,如今太子这般宠着她,依着她,若不答应,那不是平白找太子挨骂的吗?
白宏天不傻,一脸为父的慈爱,柔声说:“如烟如今这般懂事了,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为父支持你便好。只是这小厮唤作何名?”
白如烟一笑,脱口而出:“邱云天。”
……
次日。
暖阳初上云头。
白如烟还在熟睡,本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却被房中淅淅索索的声音吵得皱起了眉头。
有严重起床气的人可忍不得别人打扰她的好觉,眼睛都不曾睁开,便反手扔去了一个枕头。
还别说,扔的挺准,一下点砸到了声音的源头。
“白如烟!”
随着枕头落地,房中想起了上官闳怒不可揭的声音。
白如烟有些不耐烦:“干嘛,还给不给人睡觉了,烦不烦啊!”
上官闳一愣,随即握紧了手中的折扇:“白如烟你有胆子再说一句!”
“所以就说一句,你烦不……”
然而话还不曾说完,白如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从床上坐起,看着床前不远处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她的太子,背脊一阵发凉。
“太,太子爷?”
白如烟连忙滚下了床榻,一脸陪笑,笑嘻嘻的,竟还有些口不择言:“嘿嘿,太子爷,您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上官闳依旧沉着一张脸,袖袍一甩,背对着她在桌旁坐了下来。
白如烟预感大事不妙,可跑又跑不了,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下上去,双膝跪地,拱手作揖。
“那个,太子爷,都说不知者无罪。我事先并不知您在房中啊!所以太子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了呗!”
上官闳听着,嘴角已经有了些许笑意,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生气,就是想看一下他生气之后白如烟是什么反应。
如今见着了,结果让他颇为满意。
可他是太子,他得有身段,所以还故作清高言语冷淡的问道:“你这是在哄本太子吗?”
白如烟一愣:“啊?”
上官闳又皱起了眉。
白如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想着:今日这太子有些阴晴不定啊!
然,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上官闳也坐不住了,因为他不说话,白如烟变那么跪在那里,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舍不得的。
几次悄悄回头看着身侧的女子,终究是叹了口气,认命般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好了好了,本太子是什么人?才不会与你这般小女子一般计较呢,起来吧。”
白如烟有些震惊。
不过震惊过后,她还是想起了正事儿。
“话说太子殿下清晨造访我的闺房,所谓何事啊?小女子还是个黄花闺女,此事传出去日后谁还敢娶小女子为妻?太子殿下,你这做法恐有不妥啊?”
上官闳撇了撇嘴:“切,就你这样的,除了我谁要你?”
“嗯?太子爷您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我会对你负责的。你还生怕我不要你呀。”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时弧度。
白如烟怔愣了,脸颊竟有些微微泛红。
许是想起来自己今天大早上闯入别人的闺房所谓何事,上官闳从怀中掏出了一对珠花,对着白如烟:“我要启程回京了。这珠花是送给你的,日后若是想我,便看看这珠花。”
白如烟有些诧异:“如何突然回京?那又是何日启程?”
上官闳摇了摇头:“何日启程我不知道,可是你都没有想要挽留我的意思吗?”
白如烟挑了挑眉:“太子爷此话说的大为不妥吧?我区区知府小女,何德何能能留住太子爷,您说对吧?”
“可你不留一下,怎么不知道你留不住呢?”
看着上官闳有些急眼的样子,白如燕试探性的问:“那我……挽留一下?”
“好,看在你诚心挽留本太子的份上,那本太子便在多住几天。”
“嗯?太子爷,我还没挽留呢。”
“不,你已经挽留了,闭嘴。”
上官闳便这么笑嘻嘻的出去了,留下白如烟一人在房中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