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是谁要看病?今天可是我们济世堂堂主坐诊哦,我丁丹参的爷爷可是文国最牛的医师。”说话的是一个脖子上围着餐巾的六岁胖小子。非常自豪地对颜墨二人说道。
“丁单身?”颜墨和湘儿有点诧异。可毕竟是父母取的名字,怪不得他,或许是因为他们家孩子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吧,不能揭开别人伤疤,嗯。
颜墨开口说道,“这位小帅哥,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是来卖这个的。”颜墨将大包裹从拉车上取下来打开。
“好大的蛋啊...”丁丹参瞳孔放大,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蛋。“这蛋,小哥你是要卖么?”至于一旁不起眼用树叶包裹的人参,还入不了这小吃货的法眼。
颜墨将树叶打开,露出人参,说,“额,抱歉抱歉,这鸟蛋是我跟老妹的晚餐,不卖的。要卖的是这个,二甲子...”
“还有八掌子!”丁丹参瞧见了人参,眼睛从鸟蛋上挪开,说道。
“哟,小帅哥可真是博学多才,不错,敢问你们家大人在么?”颜墨对小小年纪就能识别人参的丁丹参有了一丝好感,不敢怠慢,用同龄人的语气问道。
“没事,这人参我就能做主啦。你一定是咱文国的对吧?”丁丹参也不管颜墨有没有回话,接着说道,“只有咱们文国人会区分不同人参,我就给哥哥一个实在价吧,人参一起三十银币,两个鸟蛋也卖我,我出五银币,总共三十五银币,如何?”
文国是当今三大国之一,因医术高强而闻名于世。文国医师们治疗是以文气为主,药物为辅。用文气配合药物制成药墨,然后运笔御墨化为文章诗词,顷刻间便能枯骨生肉,文到病除。据传,文国的当世大儒所著的新诗词,还能包治百病、延年益寿。
“嗯,我叫颜墨,这是我妹妹颜湘儿,文国人。咱都是一个国家的,小帅哥这价格也很实在,那成,卖你了!”颜墨心中估了个价,不过也没啥用,他也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行情,见是本国人,也就一口应了下来。
“嘿,爽快!等着,我去拿钱。”丁丹参笑得可开朗了,脸上的肉肉都叠到了一起。屁颠屁颠地跑到收银柜后面准备取钱。嘿嘿,咱胖爷有口福了。
“臭小子!快给我出来,爷爷就这么教你做的生意啊?!”从后堂里窜出来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一看就知道是丁丹参小朋友的爷爷丁黄参。只见丁老爷子话音刚落,便飞奔到小胖子面前,啪的一声,往丁丹参屁股上招呼。
“啊,好痛!爷爷干嘛?没瞧见我做着生意呢?”丁丹参揉着屁股,低眉塌眼地对爷爷说道。
“爷爷我可没教你这么做生意!”丁黄参顺顺气,快速奔跑也对老爷子有一定的负担,不过那奔跑速度可不比颜墨慢。然后接着说,“丁丹参,我问你,二甲子和八掌子分别值多少钱?”丁黄参看小胖子还是低头不语,又加重语气,“说!”
小胖子嘴巴一撇,还是顺从地说道,“二甲子三十五银币,八掌子五银币,大哥哥的人参总计是五十银币。孙儿是零花钱买吃的花光了,这才想捞点回扣的”说完,又对着颜墨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颜墨哥,我错了...”
呵呵,这么小的孩子也会中间商赚差价那一套了。颜墨犯不着和一个小孩计较,而且别人已经道歉了,便说,“没事没事,这人参就按你们价来吧。至于这鸟蛋,算我请小弟弟的。”
小胖子耳朵上下动了动,瞬间一脸便秘的表情换成了笑脸,“哈哈,墨儿哥真大方,这个哥我认定了!”
丁黄参看着眼前这微型版“将相和”,无奈地摇摇头,他是拿他家吃货孙儿没办法了。然后对颜墨说,“这位小哥还是多罪了,小老儿家教不严。”说着,便从收银柜拿出五十银币交给颜墨。
颜墨接过银币,正欲告辞。却听湘儿拉着丁黄参衣服,一边摇衣角一边说道,“这位老爷爷,能不能帮我哥检查检查身体啊。他前阵子摔伤了头,看上去痊愈了。可湘儿还是怕会痛失亲哥,那人家就没人疼了,求求爷爷帮我哥看看吧~”
“哈哈,无妨,老头子就帮小哥看一看吧,请过来,坐。”可谓萌术我有,天下我走。丁黄参很喜欢这个萌萌的小丫头,牵着小丫头走到了桌子边,并招手让颜墨过来。
“这...”颜墨也没犹豫很久,便走过去坐下,“老爷子,麻烦您了。”
丁黄参给颜墨把了把脉,又观察了下他头部伤口,“小哥脉象很稳,并无大碍,理应是痊愈了。可今天应该进行过剧烈运动,头部伤口稍微有点裂开了,还有点血肿。丹参,快取我笔墨来。”
“哦。”丁丹参放下手中鸟蛋,立马去后堂取出了爷爷的笔墨纸砚,乖乖地帮爷爷开始磨墨。这小胖子磨墨用的文气可不小呢,握着墨锭的小胖手都被文气包裹住了,就像戴了拳击手套一样。
丁黄参屏气凝神,握笔的右手开始有一丝文气缠绕,沾了沾墨汁,运笔在纸上写下了疗伤诗,“鱼游悟世网,鸟语入禅味。一挥四百病,智刃有余地。”。只见“地”字刚成,纸张便碎了,纸上文字化成了点点绿光朝颜墨头部飞去。
“小哥别动,可能头部会有一点痒,忍一忍。”丁黄参老爷子叮嘱道。
......
过了一个时辰,绿光早在半小时前就散了,可颜墨还是端坐着闭着眼没有醒。
“奇怪啊,老夫这疗伤诗用了一辈子也没出过毛病,怎么还醒不来呢?”丁黄参低声自语。生平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难道是人老了,文气不够用了?
“丁爷爷,我哥怎么了?”湘儿探了探颜墨鼻息,对丁黄参说道。
“咳咳,兴许是睡着了,咱们还是等一等吧...丹参,小哥如果醒了叫我下,我去下后堂。”老爷子化成一阵风,跑去后堂查阅书籍去了。别看他语气淡定,可这百年济世堂的招牌可不能砸他手上呀。
湘儿也后悔了,是她求老爷爷给哥哥看病的。老爷爷这样子一看就是出了意外,她也不敢动老哥。湘儿坐在颜墨身边,眼泪便啪嗒啪嗒,跟珠帘一样不间断往下落。
丁丹参坐在颜墨另一边,安慰湘儿,“湘儿放心吧,我爷爷在文国医术排前三,一定会治好颜墨哥的。”
另一边,其实颜墨的头伤,早再老爷子诗成几分钟后,伤口就被完全治愈了。如果颜墨能内视的话,就会发现绿光和自己脑部的一种绿色病毒交织在了一起,互相挤压斗争着。半个小时过后,绿光不敌绿色病毒消散了,绿色病毒却还是个庞然大物,只算是略有损伤。
颜墨在绿光消失的一刹那,突然从脑海中冒出了一段记忆,应该是前世的。记忆如胶带一样在颜墨脑海中播放着:小颜墨呱呱落地,然后背上书包上幼儿园、小学。然后在颜墨十岁时,小学三年级考了全科满分,被爸爸颜宝欣慰地奖励了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记忆便在此刻戛然而止。
颜墨又用了半个小时,消化前世的记忆。不由得心中疑问,前世的自己貌似除了经常充满恶意的父爱外,过得也算无忧无虑。为何前世的自己,叫末世最强者呢?太奇怪了。
颜墨还在自己记忆中回味时,突然左侧耳朵听到了湘儿的哭声,立即睁开眼。“湘儿莫哭,哥没事。”然后活动了下右手,将手臂上挂着的胖小子甩下来。
“哥!!!”湘儿惊喜道,又抬头指着丁丹参说,“小胖子,亏你能睡着,快去叫你爷爷来。”
“哦?哦...”丁丹参被颜墨一耸就倒了,脑袋碰到床板醒来。揉了揉沾着眼屎的眼睛,便跑去后堂叫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