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禹宗宽广的山门此时已经集结了许多服饰各异的人群,众多外门弟子一字排开,维护着秩序。
也有许多看热闹的弟子在一边指指点点,似乎从未见过这场面一般。
“这些人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李长老涅道时日将至,这些人都是来观礼的。”
“噢,我说这几日怎么上山的人越来越多,也从未见过。”
……
……
大殿
墨道辰此时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几位坐下的宾客。
“二皇子不远万里而来,实乃我灵禹宗之幸啊。”
坐下一年轻人起身回礼道:“父皇近日国事操劳,太子殿下前不久才去了北荒,只得让我前来此次观礼,还望墨宗主不要见怪才是。”
“岂敢岂敢,二皇子年纪轻轻便可独当一面,替皇室出面,可见深得陛下信任呐。”
二皇子谦笑道:“不过是替父皇处理些杂事,今日前来晚辈带了佰腾千株,千年灵宝参十棵,等数十种稀有药草总计万株,还有黄金五十万两,权当我大乾皇室对李长老涅道之行的心意。”
“多谢陛下厚爱。”
“启禀宗主,紫霄宗长老元极候到了。”
“哦?这么快?二殿下,这。”
“既然墨宗主还有事,那晚辈也不便继续打扰了,素来听闻灵禹宗人杰地灵,我就随处看看这灵禹宗的风景吧。”
“多谢二殿下体谅。”墨道辰转身对一边的中年男子道:“初一,送二皇子殿下先去乾殿休息。”
“是,宗主,二殿下,请随我来。”
说着,便将二殿下引出大殿,向东门走去。
“宗主,这个二殿下也太不知礼数了,在他眼中,来我灵禹宗观礼,就是些许杂事?”一个老者语气颇有不满。
墨道辰淡然道:“别小看了他,此人心机颇深,与我面前又面不改色谈笑自如,当真难缠。”
“如此放他在我灵禹宗随处走动,是否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皇子,何况现在大乾皇室同我灵禹宗还有约定,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惹事,这次前来,无非就两件事,一是通知各个宗门庆国大典的事宜,二也是为了看看各个宗门的反应和实力。”
“,你真以为大乾皇室对着涅道有多看重?呵呵呵,他们巴不得我们几大宗门长老宗主全都涅道,那才省事了,这大乾皇室,这些年是越来越过分了,走,随我去见紫霄宗来客。”
……
“哈哈哈哈,墨宗主,许久未见,修为又加深了不少啊。”
看着眼前这个胖老头,墨道辰笑到:“元老弟也很是精神啊。”又看到元极候身后的三个年轻人“这几位是?”
“哈哈哈,你们快来见过墨宗主。”
为首的女子面容姣好,白衣似雪,身后两人一个孔武有力,一个稍显稚气。
“晚辈,元修雪,元修皓,元修杰,见过墨宗主。”三人同时答道。
“好好好,不错不错,不过元氏四杰,怎么今日只来了三个?”
元修雪抱拳道:“回墨宗主,兄长元修阳外出未归,故而此次观礼无法前来参加,还望墨宗主见谅。”
“不碍事,启明,你带三位师弟师妹先出去,我和元长老有事要谈。”
“是,宗主。”
待四人走后,元极候脸色便严肃起来。
“老墨,你老实告诉我,生亦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宗门推算了数十次,他至少还有四百年的寿命,怎么会突然涅道?他人现在在哪儿?”
墨道辰神色也是不善:“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他是被人偷袭的。”
“偷袭?何人干的?他那神虚境五品的境界,何人能将他偷袭至不得不涅道的地步?”
“我也正在查,据他说,他是在平山被袭的,一共有三个人,境界都在归元左右,但是招式及其毒辣,其中一个甚至能吸取人的精血,他便是中了那人的一掌,重伤回宗后便感受到生命力在不断流失,才不得不选择涅道,如今他每日都在疗伤,恐怕也就这一两个月了。”
“吸取人精血?如此邪门,难道是那些邪人余孽?”
墨道辰道:“目前还不敢断定,但是我们确实该警觉起来了,我所担心的是再出一个天一这样的人,以我们八宗如今的实力,能不能对抗都是未知数。”
元极候也是一阵叹气:“若不是大乾王朝这几百年狠狠压制我们,如今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天一教这些年的活动变得频繁了,若是真的要来一场千年前那样的大战,我们几大宗门恐怕就要就此覆灭了。”
“也不用过于悲观,至少现在大乾王朝在天一教这件事上还是和我们站在一起的,我也是准备趁这次李长老涅道,将八宗重新聚拢,商讨一下这些天一教余孽和对大乾王朝的事。
“其他宗门来了多少了?”
墨道辰闭眼道:“如今只有你们紫霄宗、玄元宗、衍虚山、临仙城来了,祀水云仙离得远,可能要晚些,至于璃妄岛,他们内部的形势太过复杂,我也不太清楚,落云阁到现在还没消息。”
元极候捶胸道:“想当初我九宗何其荣耀?何其辉煌?偏偏因为一个天一教,闹得天道宫覆灭,我八宗又遭大难,如今只剩我三门还保留着宗门名号。”
“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呢?你我需要关心的是如何应对将来的危局。”
“你灵禹宗老祖有没有说什么?”
“他老人家我也很久没见到了,不知如今身在何处啊,怎么?你紫霄宗老祖交代了你什么?。”
“你也知道,当年那场大战,真正的强者,就他们几人活了下来,如今却是变得越来越敏感了,这次来之前,特意嘱咐我,让你小心宗门之内混入邪人。”
“这伎俩天一教千年前就用过了,我怎么会没有防备?再者说,修练邪功者身上都自带血气,在这宗门内又如何能隐藏?”
“可若是他从未修炼邪功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元极候略有深意地看着墨道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