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宝物的弟子,可来换取宗门修炼资源!”打坐调息好了的王棋,站起来扯嗓一喊。
王棋此话一出,众多弟子纷纷围上去,掏出自己在青铜秘境获取的宝物,换取资源。
陈鸥对什么宗门修炼资源不感兴趣,他一道灵气团不知顶多少灵石,跟黄啸天打了声招呼便向外走去。
想起来陈鸥已经有三个月没见到陈豆豆小丫头了,心里怪是想念,念着小丫头有没有吃饱,念着小丫头有没有睡好,有没有也想着他这位不太称职的哥哥。
小丫头,哥回来了!
陈院庭前,陈豆豆坐在地上遥望着门外,手里不停拨弄着野草,嘴里还念叨着“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什么的。
陈豆豆这一坐就是坐了三个月,自从陈鸥进了青铜秘境后,她便每天坐在这里盼着陈鸥归来,庭前的野草都被她一片叶一片叶地薅干净了。
“妹妹!”
陈鸥一回来便看见小丫头两眼无神地薅着杂草,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
突然听到陈鸥的声音,陈豆豆抬头一看,真的是陈鸥回来了,她赶忙起身,飞扑到陈鸥身上。
陈鸥抱住陈豆豆,欲说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问出一句:“豆豆有没有想哥哥?”
“嗯,想!”陈豆豆用力点了点头,说道。
“咳咳......”就在这时,一位胖乎乎老者突然出现。
陈鸥放下陈豆豆,向后看去,那是一位脸上带些嬉皮的老者,一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吹着口哨,完全没有老年人该有的稳重。
“胖爷爷!”陈豆豆欢喜地向老者跑去,两只小手抓住老者的一只大手。
“小豆豆!”老者捏住陈豆豆的脸蛋轻轻扭了一把,开怀大笑道:“想胖爷爷了没?”
看着小丫头跑向老者,被老者捏捏脸蛋,陈鸥才发觉原来捏陈豆豆的脸蛋并不是他的专属福利。
“想,不过更想哥哥!”
“嘿,你这丫头......”
胖老者有些哭笑不得,小丫头说话也太耿直了,把他给呛了一呛,还以为大半年没回来,小丫头会高兴不已呢。
“臭小子,见了你二大爷也不叫一声吗?”略显尴尬的胖老者,立马将目光对准陈鸥,说道。
“额......”
你大爷,你二大爷,你三大爷,搁这骂谁呢?陈鸥可从来没见过这位胖老者。
“胖爷爷,我哥失忆了!”陈豆豆也是才想起来陈鸥失忆了。
“失忆?怎么回事?”胖老者脸色一变,连忙问道。
随后小丫头夹在中间,既为胖老者讲述了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又为陈鸥讲了一遍胖老者的身份。
原来这位胖老者是陈瑞之同一脉的师弟顾惊堂,喜欢在外闯荡,常年不在宗门内,虽然笑脸常挂,但该出手时出手极重,人称笑面阎罗,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他。
“小子快过来,让你二大爷我好好瞧瞧!”听完小丫头的讲述后,顾惊堂对陈鸥招了招手,道。
顾惊堂非常气愤,但他不会表现这小辈面前,眼下他还是应该先检查检查陈鸥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出什么毛病。
陈鸥很不情愿,但在一位化罡境大佬面前,他能怎样,只好乖乖就范了。
“嗯?你小子藏得够深啊!”一接触到陈鸥的身体,顾惊堂就察觉到了灵气已经浸入了陈鸥的骨头之中,也就是说陈鸥现在已经是炼骨境修士了。
在此之前顾惊堂对陈鸥的印象还是那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小子,所以他也就没有开灵眼去看陈鸥。
“你怎么......”陈鸥大吃一惊,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不使出超过100斤的气力别人就看不出自己的修为境界呢。
“不愧是陈师兄的孙儿,简直跟他一个样,就爱藏拙!”顾惊堂哈哈一笑,拍了拍陈鸥的肩膀,说道。
额,不是说养孙来着的吗?怎么会一个样?
这下轮到陈鸥傻眼了,他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信息。
顾惊堂没摸出什么门道来,思索了一下,说道:“看在你小子失忆的份上,你二大爷我就跟你讲讲你爷爷陈瑞之的往事,不过你小子可别说是我的!”
左一句二大爷,右一句二大爷,您老可真大爷!
陈鸥白了一眼,就不跟这位七老八十的胖大爷计较了。
接下来顾惊堂跟陈鸥讲述了陈瑞之是如何将陈鸥带回青阳宗。
年轻时,陈瑞之也是翩翩公子,在东源地区闯荡时,和一位富人小姐度过了一夜春宵,那时的陈瑞之年轻气盛,对修真极为追崇,不愿沉溺在儿女之情当中,许诺十年后归来娶富人小姐。
那时的陈瑞之根本不知道女子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他这一走就是十多年,等到在青阳宗修为大有进展后,便下山去寻找当年的女子。
修士十年无变化,凡人十年翻天变,陈瑞之再回到当年的富人府时,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府邸也早就卖给了别人。
往后的十年里,陈瑞之一边修炼一边寻找女子。
可伶天下有情人,十年后陈瑞之没找到女子,却找到了女子了的坟墓,墓碑上刻着“陈氏张澜翠之墓!”。女子还是一直爱着陈瑞之的。
见此,陈瑞之心里唯剩悔意,悔不该不遵守约定,悔不该去追寻修真之路。
就在陈瑞之悔过之时,不远处传来杀伐声,他过去一看,一对年轻夫妇被一帮马贼一刀捅了个对穿,马上死去。陈瑞之一怒,一挥手,当场的马贼全部身死。
随后陈瑞之才得知,那对年轻夫妇竟是他的儿子、儿媳。
陈瑞之一日白头,从破屋中抱着年幼的陈鸥回了青阳宗。
所以陈鸥就是陈瑞之的亲孙子,倒是陈豆豆才是陈瑞之从深山老林里捡回来的孩子。
关于陈鸥为何突然能修炼了的问题,顾惊堂猜测陈鸥估计是被人意外打通了资质灵脉。
其实每个人的资质灵脉都长在脑袋里的,有人天生这根灵脉就是打通的,而有人天生是堵塞的,凑巧被打通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脑子里的东西,谁也说不定,而且也没人敢随便在脑子里动手,里面不知有多少神经,万一碰错了一根,很可能这人就死了。
“那就先说到这里吧!”顾惊堂讲了许久,终于跟陈鸥说清了一切。
见顾惊堂起身要走,陈鸥问道:“顾爷爷,你去哪儿?”
“你们俩好好待在家里,二爷爷我去为你们讨一讨公道!”
顾惊堂头也不回留下一句话,便双手背在身后,凭空跃起,向远处飞去。
大有高人风范!
“胖爷爷,我也要飞!”陈豆豆见顾惊堂飞起来,便大声喊道。
飞在半空中的顾惊堂突然身形一颤,然后紧接着稳住身形加速往远处飞去。
顾惊堂是不敢再带着陈豆豆飞了,这丫头飞起来没完没了,动不动还老扯他的胡须,让他这个高人丝毫没有高人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