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两日期间,王凡也未再前往比斗场,只是在住所处静心养神,仔细回忆着之前几场比斗中的细节。
最重要的便是与王越的比斗,其中所学到的,积累的经验,足够王凡好好回味的了。
....
两日时间一闪便过,这日清晨,王凡按照之前的约定,动身来到之前的屋子。
“王师弟来了。”立于屋外的杨丰老远便瞧见王凡,立马上前迎接,很是客气。
“吴师兄,杨师兄久等了。”走进里屋的王凡客气道。
屋内主座上已有一人,正是吴师兄。
“师弟当真是个信人,师兄没有白等。”吴师兄微笑道。
“吴师兄客气了,有言在先,岂敢不来。”王凡回道。
主座上的吴师兄听闻只是含笑摇头不语。
“不知赌斗的具体是是什么时辰?”王凡开口问道。
将王凡迎进屋内的杨丰又才开口说道:“王师弟,不用着急,约定的赌斗之时为巳时整,还有一个时辰,还早着呢。”
王凡点头,随即又听杨丰说道:“王师弟,这两日我已探明,你此次的对手是一个名叫赵安的外门弟子。”
“赵安。”王凡摇头轻声念道,认识他自是不认识的,便是听说也未曾听过。
“师弟不知实属正常,我也是这两日才知道此人,只听说此人善使长枪,枪法了得,更有甚者说此人不弱于王越。”杨丰徐徐说道。
“哦?善枪,不弱于王越师兄。”王凡口中琢磨着,又说道:“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哈哈,观师弟如此,看来师弟有信心取胜,那师兄我也放心了”吴师兄哈哈大笑道。
王凡参与赌斗的主要目的虽说是为了功勋,不过若是能因此遇上几个对手,增长些比斗的经验,他也是感觉是极好的。
...
“王师弟,且随我来。”三人相谈片刻,杨丰便带王凡前往赌台。吴师兄倒是不曾起身,未和他们一起。
王凡便跟着杨丰来到一处赌台外,只见赌台之外四周围了不下上百号人。
“开盘了,开盘了,要下注的师兄师弟赶快啊”
“我下五十功勋,我赌吴师兄的人胜”
“一百功勋,我赌刘师兄的人胜”
...
王凡一到场,就听到阵阵吵闹声,讨论声,不过俱是围绕着吴师兄和另一位师兄赌斗之事。
“杨师兄。”杨丰一到场,便见六七位弟子,上前行礼。
“恩。”杨丰微微点头,指着王凡说道:“这位是王凡师弟,今日便由他替吴师兄出手。”
“愿王师弟旗开得胜。”众人说道。
“谢过诸位师兄”王凡回答道。
“对方可有异样,今日王师弟的对手,是否就是名叫赵安的弟子?”杨丰又再确认问道。
“杨师兄,不会错了,他们已来了有片刻时间,就在那里,那个持枪的就是赵安。”一位弟子对着杨丰说道,又抬手指了指赌台另一侧。
王凡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见那处也七八人聚在一起,其中有一人,身着白衫,手上正持一把红缨长枪。
杨丰见了此景,也是点了点头。
只见那位手持长枪的弟子缓步走上台去,立于台上外围之地。
群下众人见有人上了台,也是顷时间安静了下来。
然后就听见面有话传来:“杨丰,赵师兄已等候多时了,你们的人呢,没人就赶快认输,有人赶紧上台,向赵师兄认输。”
“哼”杨丰闻言也是冷哼一声,大声回应道:“急什么,离巳时还有一刻钟。”
“我是担心你杨丰又输了,回去不好交差,哈哈哈。”对面传来阵阵嘲讽。
杨丰正欲回以颜色,一旁的王凡摆摆手,示意勿需理会,便动身上了台去。
...
“王凡”王凡上了台,主动行礼道。
而对方见王凡行礼,却也不曾回礼,只是望着他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不知是何意。
“哈哈哈,杨丰你在哪找的这个愣头小子,要认输直说便是,我是不会介意的。”对方瞧见上台的王凡,又是一阵阵嘲讽。
王凡皱眉,对方的如此做派行径,他已是明白了,怕是有些瞧不起他。
他也不再多言,缓缓挥动手中铁棍,直指对方。
对方见状,也是持枪相对,却也不主动出手,好似在给王凡一个机会,让他几分。
王凡也不言语,对方既不主动,他先出手便是,随即一个踏步便持棍冲了前去。
就这样,这场赌斗便开始了。
...
“吴师兄怎么找个愣头青来,这是怎么回事?”
“咋了,你今日下注赌了吴师兄的人胜?”
“正是如此,先前吴师兄已输过一场,我还以为必会使出些手段,扳回一城,不曾想怎地寻了个不入流的小子上了台。”言语中尽是后悔之意,还有不看好王凡之意。
“哈哈,愿赌服输,今日我倒是压了刘师兄的人胜。”
台下众人仿佛已看见了结局,有人欢喜有人恼。
...
却说台上二人,交战已有百余手,各自也是探明了对方些许的实力。
王凡从交手中得知,这赵安的修为怕是还比王越低上一线,只是手中之枪用的不错,枪法了得。若是说危险性怕是不如王越,不过要将破坏力,怕是要比王越高出一线,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不过他使得铁棍也是长兵,自然不会弱于对方。
而用枪的赵安在交手中,也已是了解到王凡的实力,他一开始却是以为王凡是个不入流之辈,他的此次比斗应该会轻松取胜,不曾想交手之后才发现,这王凡的修为不下与他,手中铁棍力大无比,每每交手碰撞只间都震他手中长枪嗡嗡作响。
他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与之交手,却发现还是怎么也突不破王凡的铁棍。
赵安心知自己大意了,连忙摆正心神,全力与王凡交手。
“砰”
“叮”
长枪与铁棍连连相互碰撞。
“咦,看走眼了,这位师弟深藏不漏,是个不下于赵师兄的高手。”
“的确如此,与赵师兄对拼上百手,还不落下风,胜负的确未曾可知。”
有明眼的已经看出,王凡表现出的实力与赵安在同一水平上。
“怎么会,那是因为赵师兄还没使出全力,是在给这小子留面子罢了,不一会待赵师兄全力下来,这小子哪里接得出。”
“正是如此,我观赵师兄也未全力以赴。”
..
“我知道这位师弟是谁了,前些日还曾见过呢。”台下一位弟子突然说道。
“是谁,你在哪里见过”众人开口询问。
“便是在这比斗场呢,正是三日前,三日前这位师弟..”
“三天前怎么了?”众人追问道。
“三日前,我在自由武台出,曾看见这位师弟曾与王越师兄交手。”
“什么,与王越师兄比试过?交了几手?坚持了几时?”
“不是交了几手之故,而是王越师兄败了,败在这新入门弟子手上。”
“当真如此?”此处听闻的众人惊呼道。
“这还能有假,当时是我亲眼所见,而后便传开,难道你们不曾听闻?”
“确实有所耳闻,不过我只当是谁传出的戏言,不曾当真,没想到竟是真的,这位师弟当真是一个今年新入门的弟子?”有一人不信的问道。
“是他自己所说,想来不会有假,前些日从未见过此人,想来确实是两月前入的山门。”
一群人听罢也是连连点头,这个看起来像个愣头青的小子,没想到还有如此战绩,连王越都败在他手上了。
而台上交战的两人情形又有所不同。
“赵师兄,你心急了。”两人交战中,王凡如此说道。
确实如此,这赵安一开始心生大意,落了下乘,而后虽然明悟了王凡的实力不弱于他,然后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也始终拿不下王凡,心中便有了些急意。手中长枪出招之时也不太稳当了,被王凡瞧了出来。
赵安自己也明白他心有燥意,却始终也压不下,无可奈何,需知枪术一道,拦、扎、破为基本招式,每次出招必须稳当。
他始终突破不了王凡的铁棍,因此心中起了急意,出招之时屡屡不稳,被王凡抓到机会,他每出枪一式,王凡便还以两棍,直将他拿枪的手震的发麻。
赵安正考虑怎样寻找机会,给王凡雷霆一击之时,却听王凡大喝一声。
“赵师兄,你走神了,接我一棍。”王凡变招,化被动与主动,一棍从上往下,全力挥下。
赵安见状,连忙横枪去拦。
“咚”
赵安手中之枪接住了这一棍,虽未被击退,却是腿弯了几分,显然接住王凡这一棍已是费了些力。
他正欲往后退时,却见王凡得势不饶人,踏步追了上来,又是一棍挥下。
赵安不敢大意,又横枪去挡。
“咚”
赵安被这一枪直接击退两步。
...
“赵师兄挡不住了,要输了”台下众人眼见于此,立刻议论纷纷。
“不会的不会,这只是赵师兄以弱示敌,表面不敌而已。”有压赵安胜的人不信的自我安慰道。
“我看也是如此,再者说,赵师兄哪里不敌了,我看这王凡能这般全力挥击几棍,我断定他不出五棍左右,便必定是力衰之时,到时赵师兄取胜便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