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沈枞失踪多日不见踪迹,但沈府始终不派人出去寻找,就连当初主子接下的任务以及主子的佣兵身份都被人撤下了。”
“还好当初注册的时候没有漏出脸,要不然的话现在就麻烦了。对了,沈府有没有提这栋宅子的事了?”
“这栋宅子原本是沈家主母的嫁妆之一。但自从沈夫人过世后,她的其他嫁妆都被转手了,速度之快令人发指。这栋宅子却迟迟没有出手,令人生疑。”
“地契早就改成了我的名字,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们是在一个佣兵手里买下来的。我觉得沈府总有些不对劲,我准备去看看。”
在房中密切交谈的两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南宫曼和墨莲。
凌晨四点钟正是人体最为困乏的时候,守卫的力度也会大幅减弱。南宫曼换上夜行衣就前往沈府后院的假山。
经过墨莲半个多月的打探,沈府各处都很稀松平常,只有假山附近总是重兵把守,似乎是防止有人进去,又或者是防止里面的什么东西跑出来。
用迷烟迷晕侍卫后,南宫曼悄咪咪地观察着假山的不同之处。
南宫曼侧耳倾听着,手不停地敲击着假山,希望借此能够发现假山蕴藏的秘密。
还没等南宫曼研究透彻,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南宫曼顺势躲进了假山的缝隙中,屏住气息,生怕被人发现。
嫣涟当初说龙蜒草可以延缓蛊毒发作,殷茗也就派人密切打听着龙蜒草的下落。
前几日传来消息,城东沈府就藏有一颗。殷茗不得已搁置回京的计划,打算亲自出手将龙蜒草拿过来。于是就有了南宫曼和殷茗在沈府的见面。
看着躺得横七竖八的侍卫,殷茗更加谨慎小心,摸到假山上一个不太明显的凸起后用力地按下去。
躲在假山间隙的南宫曼记下相应的位置后就准备离开的时候,脚下的土地裂开了一个口子。
坠落的过程中,南宫曼忍不住怒骂:“本姑娘在人间待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接连栽在你手里真是够了!还有那个沈老爷,你把开关和入口设的这么远干什么,脑子是好东西啊!”
南宫曼狼狈地倒在地上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鞋子。殷茗看着四仰八叉躺着的南宫曼禁不住露出笑声。
“笑笑笑!笑你个头啊,我沦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你害的!”南宫曼感觉自己自打来了这里,生气就成了主情绪,向来的淡定和修养都成了遥远的故事。
处于盛怒状态下的南宫曼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踏入了阵法。眼见着还自己摔倒的罪魁祸首越走越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南宫曼一直在阵法里转圈。南宫曼后悔没有听墨莲的建议,在修炼提升实力之余好好修习一下阵法了。
欲哭无泪的时候,一个闪着红光的小珠子吸引住了南宫曼。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小红珠子是出去的关键。
刚捡起珠子,南宫曼就再一次经历了失重的感觉。摸着摔疼的屁股,南宫曼真是想不通为什么出口打开之后楼梯就是不跟着一起出来,延迟几秒钟时间打算暗算谁呢?
玄铁打造的牢房里,一群瘦骨嶙峋的人或坐或躺着。就算是南宫曼从天而降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起身看一眼。
南宫曼感觉隔壁牢房的一个女人有点眼熟,就往前走去打算看个清楚。
“沈……沈夫人?”南宫曼吃惊地喊出声。若不是沈枞挟持的时候南宫曼看过他身旁的“母亲”,打死也想不到当初郎情妾意的主角之一会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你告诉沈洋,我是不会说出傀儡术的!让他死了这条心!”女子一向引以为傲的脸被人整块剥下,放在不知名的液体里保存。罐子就放在沈夫人的面前,更令人绝望的是牢房里随处可见的镜子。
“沈枞的下落,夫人知道吗?”南宫曼颤抖的声线透漏出心中的不安和期待。
是不是外面的沈枞也只是傀儡?是不是沈枞还活着,只是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是不是当时的一切不过是沈洋的粉饰太平,所以一切都是假的?
“你把他怎么了?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啊!”女子哀恸的声音打破了南宫曼心底最后一丝幻想。
沈枞死了,这是个事实。你为什么不接受这个结果呢?南宫曼反问自己,没有理会沈夫人疯狂的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