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曼一觉醒来就感觉一个棍棒状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脖子那里,再一转身就看见了殷茗的睡颜,吓得南宫曼立马起身检查自己的衣服,看到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异样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正当南宫曼拍着胸口给自己受惊的小心脏一点安慰的时候,一只大手将南宫曼拽回了座椅上,罪魁祸首扁了扁嘴,含糊不清地说道,“时间还早呢,让我再睡会儿。”南宫曼吃惊地看着没睡醒的殷茗,想不到人前那么高冷的殷茗背地里竟然是个赖床的撒娇鬼!不得不说殷茗的皮肤真的是让人眼红,就像扒了皮的鸡蛋一向白皙细腻,看不见一点毛孔。蝴蝶羽翼般的睫毛浑然天成,斜飞入鬓的眉毛还有像极了草莓果冻般的嘴巴,真的是不给女孩子活路。
南宫曼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殷茗的脸,软乎乎的手感极好。正当南宫曼准备再回味一下的时候,就看见殷茗睁着睡眼惺忪的眸子看着她,真的是开屏暴击。南宫曼愣住了,同时大脑飞速运转准备向殷茗解释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戳别人脸,一个接一个的借口被接二连三地pass掉后,南宫曼心一横准备将无赖的原则发挥到极致。结果殷茗只是变换了一下姿势,这着实让南宫曼松了一口气。
“别闹,再睡会儿。”殷茗将另一只手搭在南宫曼的腰上,与南宫曼脖子下的那只手形成合抱之势。南宫曼眼见逃脱不掉,正好一阵睡意袭来,两个人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等到南宫曼自然醒的时候,身边的人就已经离开了。南宫曼伸出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入手就是微凉的触觉,看来殷茗已经离开有些时间了。
南宫曼的脑子浮现出“殷茗”两个字的时候,所有的睡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睡在身边的人不应该是轻轻吗,怎么变成她名义上的便宜夫君了?自己还对他动手动脚不说,还又一次安心的睡了过去。南宫曼啊南宫曼,你的脑子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怎么可以放松警惕和一个登徒子睡在了一起。
南宫曼胡思乱想的时候,轻轻急匆匆地走进了马车,看到南宫曼坐在床上,衣服稍微有些许凌乱的时候,脸腾一下子就红了。
轻轻服侍着南宫曼穿衣服时,眼睛一直看向别处,也因为这个原因时不时碰一下南宫曼的痒痒肉,南宫曼只能将轻轻的脑袋掰正让她直视自己,正儿八经的解释自己和殷茗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轻轻脑袋里想的那些事情。
轻轻突然给了南宫曼一个熊抱,哭哭唧唧地告诉她今天早上醒来没见到小姐的不安,生怕自家小姐再受人暗算。轻轻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她想来找南宫曼的时候被追风和嫣涟层层阻挠,嫣涟还说什么不要打搅小姐的好事,她又看见殷茗从自家小姐的马车上出来,嘱咐侍卫给小姐炖点好东西补身子。南宫曼越听越离谱,随手拿起桌上的糕点塞进轻轻的嘴里,止住了轻轻的喋喋不休的嘴巴。
顿时感觉自己耳根清净了不少的南宫曼立马察觉到这件事少不了殷茗一等人的掺和和推动,让轻轻待在马车里等自己后就去了殷茗的马车。
南宫曼回想起来拉起帘子的一幕,真的是想挖个地缝偷偷溜走。殷茗侧卧在小榻上衣衫半敞着,露出了里面姣好的春色,白皙的肌肤上隐隐划过流光。
殷茗似乎没有想到南宫曼会这么直接的来到自己这里,看着沉醉于自己美色的南宫曼愣在那里,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殷茗顿时感觉自己的脸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殷茗晃了晃手中的的酒杯,紫红色的酒液在光滑的酒杯壁上划过,闪现着迷人的光芒。殷茗故意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酒顺着男人完美的下颌线流下,流经凸起的喉结之后又向下流去。
殷茗吞咽着酒水,喉结一上一下的动着,整个人就像是地狱的撒旦,明明是轻而易举毁灭一切的恶魔,充满了邪魅嗜血,但却又有着无形的魅力让人不自知地靠近他。
殷茗突然来到了南宫曼的面前,手中的酒杯又是满满的。男人的大手将酒送到南宫曼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南宫曼喝下去。
南宫曼很快从殷茗的美色中清醒过来,欣赏美丽是件无伤大雅的事情,但是美色误人,南宫曼可不想因为殷茗的美色就放弃了警惕。
殷茗看着自家媳妇儿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随即吻住南宫曼,将他口中的葡萄酒渡到南宫曼的口中。面前的女人总是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可以掌控自己的心,自家媳妇儿的嘴唇总是拥有别样的甜美,让他爱不释口,心心念念着什么时候可以真真正正让她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人。
一缕说不清是醇香、果香、清香浓缩而成的葡萄酒特有的香气随着殷茗的不断靠近而愈发浓烈,南宫曼享受着穿越唇齿的甘冽与柔滑,浪漫与温情在肺腑之间随波荡漾。要不是自己的嘴被堵着,南宫曼真想称赞一句好酒。南宫曼的身体瞬间就被束缚进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殷茗微冷的舌随着葡萄酒的香气滑入口中,肆意地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吮吸,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
“不好了,有人在附近埋伏着,我们的马车都被……”嫣涟大大咧咧闯进了马车,看见了殷茗和南宫曼紧贴在一起的身子,看着殷茗欲求不满的样子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只得讪讪的笑着说,“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你们继续。”
这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给了南宫曼逃离的机会,南宫曼慌乱地拉开帘子往外跑去。殷茗看了看微微晃动的帘子,又看了看怀中空无一物,无奈地笑了。看来自家媳妇表面上看起来冷酷无情,身经百战,实际上却是一个动不动就会害羞的小狐狸崽崽。
南宫曼刚跑出马车,一根箭矢就擦着她的脸飞了过去,一群黑衣人有的拿着弓弩,有的手握长剑对营地里的人出其不意的进攻,而殷茗的人也不是好惹的,随即拿起身边的工具进行反击。有几个胆大的家伙开始搜查一辆辆马车,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
两三个黑衣人拦住南宫曼的去路,只当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准备随手敲晕,南宫曼眸色一沉,拔下头上的血刃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冲过去,黑衣人看着瘦弱的女人拿着一只簪子跑过来,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下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凉,倒在了地上,脸上吃惊的表情还没有褪去。
剩下的两个黑衣人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倒下,两个人对视都看见彼此眼中的不可置信。他们心头一动,将南宫曼左右包抄起来,南宫曼手中的血刃在鲜血的滋润下更加流光溢彩。两个人一个攻击南宫曼的头部,另一个则瞄准了南宫曼的腿脚,行招步步狠厉,两人配合地很是默契。南宫曼抬手用血刃挡住黑衣人的长剑,借力腾空翻的同时将另一个黑衣人踹了出去。
殷茗慢慢悠悠地射出飞镖,正中黑衣人的心脏处,一时失去重心的南宫曼在黑衣人倒下之后即将迎来脸着地的命运。正当南宫曼一脸悲壮准备慷慨就义的时候,她的脚踝被殷茗拉住,南宫曼拍打着胸口庆幸自己逃过一关,要是在原来毁容的基础上再五官被压平,那她南宫曼就可以直接放弃自己的脸了。
“喂,你就不能让我站着吗?”倒立着的南宫曼感觉身体里四面八方的血液都向脑门涌来,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脸一定是通红的,“你这么提溜着我,我也很难受,你也不好受,何必呢?”南宫曼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殷茗,生怕他一个体力不支自己还是要亲吻大地。
殷茗手的手腕突然发力,南宫曼的眼前不再是倒长着的树木,而是殷茗含笑的脸。她的腿紧紧地扒着男人的腰,两只手臂也因为害怕死死抓着男人的衣襟,这个场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咳咳。”南宫曼慌张跳下来,“那个,先谢谢你出手了。但是你要知道就算你不出手,他们也奈何不了我。”南宫曼的耳朵红彤彤的,连带着两世为人了,南宫曼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活着的异性。毕竟上一世的时候接触到的所有的异性要么是南宫曼的同伴,彼此之间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要么就是被南宫曼瞄准的目标,死的不能再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中总是有人接二连三地前来骚扰,一路上的陷阱和路障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就算有人扬言要杀人,也在被教训一顿后灰溜溜的跑走了,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出现人员伤亡。时不时出现的刺客,土匪等等倒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原本一个半月可以走完的路程硬生生地将近两个半月。
直到到达雪耀国边境的时候,这些无端的阻挠和骚扰才彻底断了跟,失去了踪迹。而殷茗一行人才得以大大方方、畅通无阻地进入璃城,雪耀国边境最为繁盛的城池,可以称得上是寸土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