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玄与众人准备再次启程,呆在天梅已经并无意思。大家收拾好行装,马叔驾来马车。李玄坐上去,并没有接着跑的心思。裴烟也不说话,她瞧见李玄为毕席说话心里便很不好受。
马车驶至天梅树旁,惹得众人一阵惊呼,胖子道:“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毁了呢,难道是被雷劈了,可昨日也无雨啊?”
眼前天梅树,只剩焦黑的树桩,四周树枝散乱,也无人来清理。毕席就在树旁,细心察看这周围的线索。毕席眼尖,瞧见李玄等人的马车,换上笑脸,走到马车前。
马叔自是拉住马绳,将马车停下。毕席见马车停下,向前走来,道:“众位今日便要走了?怎不在此多留两人,让我带你等多四处走走?”
李玄见众人并没有人想回答,笑道:“师兄,今日我们便走,然一到此地,便发现巨变,这天梅树是怎么了?”
毕席摇摇头,叹息道:“昨夜有宵小之辈肆意纵火,焚了这树,我毕家管理的还是不够到位啊,让众位笑话了。”
李玄怒道:“可恨贼子,如此古树竟也不放过,当真可恶。”李玄实则痛骂毕家,将那老人之灵炼化存留至今。
毕席自是不知此中内情,跟着呵道:“对极,我还得在此处寻那宵小之辈,就不送诸位了,诸位好走。”毕席完全没有怀疑道热心师弟李玄身上,只当这伙人是途经此地。毕席让开道,地上断枝太多,清理得好一会。
李玄吆喝道:“马叔,咱走吧。”裴烟冷哼一声,李玄置若未闻。
马叔扬起马鞭,抽在马上,骏马吃痛,拉着车行驶,一阵颠簸,驶出天梅县。
鱼书看着地图,对众人说道:“如今我们在途径发晨县与容涧便可到达曲阜城了。”李玄点点头,闭目养神,天梅县与那发晨县相聚甚远,路上怕是得在野外过夜,当小心。马叔听闻众人此话,也发声道:“小姐,我们此中怕是要在野外过夜,大家好生休息一番,但也不用太怕,我和你牛叔会保护众人的。”
裴烟应好。雪画有点兴奋又有点担心,野外危险自然不必多说,何况雪画还有阴影在,若不是李玄,自己怕是已命丧当场。自己还没有好好报答过他呢。嗯,我该怎么报答他,要把那个给他吗?
裴烟看着雪画的神情,两人相交多年,自是知道雪画在害怕,裴烟捏捏雪画的小手,示意放下,雪画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以作回应。
马车驶过百里,夜幕将至,马叔不再趁夜赶路,众人都还未远行过,即使马车,路上颠簸他们也受不了,马叔和牛叔还得先行布置好一些东西,以防灵兽的袭击。
马叔从马车内拿出几个布篷,一些人在马车上歇息,一些人便去布篷内。马叔叫道:“你们几个就去捡些木柴过来,几个姑娘心细便支一支布篷吧。”裴烟应好,丝毫没有小姐的架子。
众人做事很快,干的都是些简单活。李玄回返,看见马叔和牛叔往周边撒些东西,知晓应是防灵兽之物。待做好事后,马叔点起火焰,众人围坐,烤着一些干粮。
马叔发声:“你们几个好好歇息,我和牛叔会守夜的,你们放心便是。”
众人点点头,道谢。马叔吃过些许东西,又从自己的布包内取出几块东西,李玄看见,问道:“马叔,那是什么?”
马叔扬扬手中之物,带着些许笑意:“这是会长给我们的,我们也很少使用这种东西,这是灵骨,可用来布阵。”
李玄兴奋:“灵骨?布阵?”
马叔解释:“没错,阵师在灵兽之骨上刻画灵力轨迹,便成灵骨,我们只需注入灵力流转,便能依靠外物布下阵法,故此物昂贵,我们也少用。听说有的阵师可刻画玄级灵兽之骨,所布阵法,威力奇绝。”
李玄好奇之心得到满足,点点头,说道:“马叔,我同你一起守夜。”
马叔拒绝道:“不用不用,你歇息便好,我们两人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足矣。”
李玄不放弃:“我是想看看马叔怎么守夜的。”
马叔惊奇,应下此事。
夜已黑,李玄往火堆中加着木柴,旁边只留马叔,其余人都已歇息。静谧的夜晚唯留木柴的焚烧声。马叔跟李玄说着话,驱赶疲惫:“当年我也跟你一样,是个求学之人,然高级学院却没有能力去了,回到红安县,做起了冒险者,接些杂活,也能存些小钱买酒吃。”
李玄笑笑:“马叔,少喝点酒,该存钱娶媳妇了。”
马叔听到,为之一笑:“娶媳妇?这世道看着安逸,水深着呢,三国之间先不说,哪个不想称霸,光是那些隐秘势力就有你头痛了。”
李玄疑惑:“隐秘势力?”
马叔解释:“是啊,先不说五宗之间时有矛盾,那些高级灵者也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妄图分这天下一杯羹,那暗守便是当年一位灵者建立起来的,极国那地炎热,多有黑皮肤人,那些白色皮肤的人素来看不起他们,多有压榨,这不那灵者一怒,建立暗守,为多少人寻得公平。”
李玄震惊,这地还有黑人小哥?这到底是什么世界?
此时牛叔掀开布包走来:“累了吧,小子。快去歇息吧,明个还得赶路呢。”
李玄应道:“好,好。”李玄心中仍充满着疑惑,呆滞的回到马车内。
胖子睡得香甜,身上的肉在哪不舒服?鱼书眉头紧皱,应是被硌得慌。
李玄看着那留出的空位,盘膝而坐,却又是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