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雁飞他……真的和你时常提起我么?”
秦紫玲闻言,大大的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立即反问道。
宫鸣心想,这你也信,雁飞师兄一心忙着他的大道修行,便是我也难得和他见上一面。
“那是……自然的。”嘴上却口不对心的答道。
“来人那,先给秦姑娘上杯好茶。”
秦紫玲此时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但还是故作姿态的把脸一板,葱手一挥,直截了当道:“正事要紧,泡茶就不必了。老实说罢,准备什么时候还钱。”
宫鸣此时心中早有腹稿,却故作沉思了片刻,然后摸了摸下巴道:“呃,这个,赖账是万万不会的。只是门中现在确实遇到了点困难,还望秦姑娘看在两家往日的面子上,能够宽限一二。”
“哼。”秦紫灵一昂头,臻首翘的老高,把脸撇过去一半傲声道:“宽限一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找个有份量的说说。瞧你这练气三层的烂修为,我跟你也说不上,还是叫你家雁飞出来说话吧。”
“呃……”宫鸣执掌玄一门多年,最怕别人拿他的修为来说事,更何况在此众目睽睽之下。
“哼。这小恶婆光人辣,嘴巴也挺毒,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好在这么多年,脸皮是练的足够厚,也只是稍稍热了一热,心中暗自腹诽道。
“雁飞师兄?他可是从来不管这些凡俗事物,找他作甚?”这话正要出口,但是又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结合这小恶婆刚才的表现,一颗玲珑心登时透亮。
感情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心中窃喜。
“哦………哦………哦哦哦。”
“原来是找雁师兄啊……呵呵,呵呵呵。”
秦紫灵看着他古怪的笑容,心知被他看穿了自家心思。只觉眼前这装模做样的小贼掌门着实可恶,这下一双小手不知道该放哪儿,白嫩的小脸儿渐渐泛出红润,难得的出现一丝女儿家的忸怩之色,倒是更显的动人起来。
只是已经完全没有刚进门咄咄逼人的气势。
宫鸣悄悄的,细细打量了眼前的秦紫灵一番,心下寻思:“这样看来,这小恶妞其实长的不赖。修为看不清,比雁师兄应该差一些,嗯,也算是说的过去了。身世背景更不肖说,就是……不知道雁飞师兄是否能看得上。”
“这刁蛮的性子,着实让人害怕,若我是雁师兄,那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眼下门中有难关,说不得,只得使出美男计了。”
心思电转间,默默的对着雁师兄念了声对不起,便对着旁边的知客递个眼色,喝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雁师兄来与秦姑娘议事。”
知客反应过来,蹭的一溜烟跑出大殿。
只是片刻过后,知客又回来了,大老远的就哭丧着一张脸,带来了坏消息。
宫鸣一颗心也随之跌入谷底。
“雁师兄说什么?”
“雁师兄说他不在。”
“。。。什么?”宫鸣闻言,顿时一头冷汗。
“你是傻子么。”恨不得就一脚踹上去。
尴尬的堆起笑脸,心中飞速的组织语言,正待要解释。
可一旁的秦紫玲早就听清了两人的对话,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瞬间就失去了神采,黯淡了下来。
紧接着水晶汪汪,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的样子。
那神情看着要多失落,就有多失落。
小嘴一撅,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什么欠不欠帐的也不提了,一扭头,气冲冲地就朝着殿外走去。
宫鸣和知客对视一眼,果断的把圆场的话语咽回了肚里,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只盼这小祖宗千万莫要回头,走的越快越好。
可是事与愿违。
眼看着秦紫灵即将跨出大殿,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身子一转,大踏步,气势汹汹的又回来了。
“坏了……”宫鸣脸部一抽,心里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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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茫的大海上。
没有狂风,也没有乌云。
只有一只黑色的巨型海燕,如闪电一般,高速飞行。
“看不出来,你这小贼在修行上到还是挺用功。”
“可惜呀,可惜……”
“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和死人一样,一句话都没有的?”
“你小小年纪,这里怎么有白头发了?”
“喂喂喂,能不能给我说说,那玄玄子,怎么就会把掌门位置,传授给你呢?”
“你和他之间,莫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宫鸣盘坐在海燕的尾部,万法偷天决一个大周天刚好运行完毕,耳边只觉得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嗡嗡嗡……。
自从被裹胁上了这只燕子,接过两次话之后,他算是彻底弄明白了。眼前这小恶婆整个一话痨,每日都有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若是和她聊上了,她能从日出聊到日落都兴致盎然。
一准就是在家里给憋坏了。
“嗯……让我猜猜,你一定是他的私生子对不对?”秦紫玲半蹲在宫鸣的身边,一脸笃定的样子道。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私生子?哼,亏她想得出来。有这样对待自己私生子的么。
宫鸣心里暗暗吐槽,不接她的话头,只是懒洋洋的换了个坐姿,把半个身子斜依在海燕的尾部,从怀中掏出一本书一边看,一边很随意的道:“我说秦姑娘,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他还是头一次乘坐这种巨燕,从初时的害怕,到现在的安逸。
不用自己御器飞行,可真是舒服的紧。
这种巨燕,一看就知是灵兽门独有产物,驯服后专门用来载人飞行,若单论速度,能比得上金丹期的修士,一只恐怕就是天价。
唯一的缺点就是载重量不够,和那些大型的兽船,飞梭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不过这小恶婆身价背景身家,由此可见一斑。
秦紫玲被一口揭了老底,白皙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道:“你管那么多作甚,只要你能帮我采到一朵三阶玄牝花,你和我秦家的帐就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