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星空无限灿烂,凉风轻送。
别墅前面的花园里一片静寂。漫天星月之下,女子木然立于浅蓝色的游泳池边。忽然,怀里爱犬挣扎滑落水中,女子一闪神,脚下一滑,扑通扑通两个落入的声音。
岸上顿时喧闹无比,几个隐在暗处的模糊身影突然显现。
两分钟后。
呛了水的女子绵软无力地被男人拖到二楼房间,毫无怜惜地重重扔在地上。她不断挺身费力咳嗽,水珠顺着发尖儿至苍白瘦削的脸庞滚落,身上薄如纱的衣裙尽湿,紧贴肌肤,曲线蜿蜒。
男子一个眼刀,门口岿然不动的几位保镖瞬间闪身不见。
单薄的女子自生自灭地躺在地上,尽管难受非常,嘴角,却是没心没肺的笑。
男子屈膝,将她压在身下,单手撑在她的脑侧,膝盖已经强硬地挤进她的两腿之间,脑袋悬在她头顶上方喷着冷气。
“宁错错,你以为,你死了,就算是还清了么?”男子面容在幽幽冷光下阴鸷犹如阎罗,让人惧至心底,却仍是英俊无敌。
凌乱还滴着水珠的长发湿漉漉地粘在她的脸庞,虚弱无力的眼里,却无一丝惧色。
他怕她死了没人让他折磨了么?可惜,她还没到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结束生命的想法。
她眉眼弯弯,似乎很欢乐地勾勾唇,仿佛,男子的怒意,才是她的调剂品;伸手揪住男子的衣领。
“亦南辰,等我们两不相欠的时候,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两不相欠?亦南辰心中冷笑,门儿都没有;不会放过?那是他要说的话。
亦南辰单手把她呈抛物线姿态扔到前方大床上,不待她起身,便一个扑倒压了过去,伸手拉出脖子上的领带缠住她的双手,绑在床柱上。
女子稍稍恢复一点儿力气,挣扎着想坐起身,亦南辰大掌抓住雪白的纤细脚踝,不知从哪里摸来两根领带一并绑在了床脚。
直到,那个阴森森的眼神,手里捏着一把明晃的小刀出现在她眼前。她的眼底,终于开始出现了恐惧。
床上女子四肢大开,惊惧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中的利器,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是,以他的变态程度,就算把她分尸,亦是可能。
奈何四肢被缚,她本能地不停扭动着身躯试图减缓他的逼近。
“亦南辰,你要干什么?你个变态的男人……”
“变态,骂得好啊,那如果我不做一点儿变态的事情,是否,太对不起你的称呼了。”
在此时的宁错错眼里,他完全是,地狱的魔鬼。
她不停地摇着头,不,不要,就算要死,也让她选一个死法,她不想,被划得面目全非,六亲不识。
亦南辰一步步向着大床靠近,冷意刺骨的小刀堪堪贴着开始瑟缩颤抖的面颊。
“现在想死么?可惜,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像是非常享受她惊恐如困兽的眼神,终于知道怕了?知道怕了?不是要较量么?不是要斗么?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尖轻捏住薄利的刀子在她身上不断游移,一寸一寸慢悠悠贴着颤抖的肌肤开始下滑。
额头,脸颊,鼻梁,下巴,锁骨,胸口,小腹,大腿……
南都……一个美丽的港口城市,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一半是高楼大厦,一半是曲巷如网。
南大是全国首屈一指的高等学府,外面的阳光很辣,宁错错托起手中笔记遮挡头顶的太阳,一片阴影突然间罩了下来。
熟悉的味道,她眉眼弯弯地仰首看着眼前的男子眉清目秀,俊逸非凡!她相恋两年的男朋友程飞黎。
“飞黎,你怎么来了?”昨天不是还打电话说在外地么?
程飞黎眼神痴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时时思念的心爱女子,宁错错咯咯笑着拿手指戳戳他的硬实胸膛。
程飞黎回神,高大的身子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一样用力地揽她入怀,灼热唇息一股股喷在她的颈侧,轻蹭着如玉似的脸颊软磨低喃:“宝贝儿,我想你,很想,想得心都疼了,不信你摸摸,摸摸……”
说着便不由抓起她的素白小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按。
宁错错仰起小脸咯咯直乐,满心满眼的幸福笑意。
程飞黎手一松铺天盖地的吻便密集地落了下来,那股劲儿,就像是饿了几天的小动物一样。
这男人还真是不分场合,宁错错慌忙用手扣住他的唇,喘着娇气道:“我爸来了,我得马上过去,你快点儿快点儿让开。”
“你爸怎么偏这时来呀,你看我连着通宵赶回来都不安慰安慰我,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是想憋死我吗?”程飞黎一脸不情不愿,故作委屈地抱着女子直晃悠耍无赖。
“说什么呢,别瞎说,我昨天才离家,今天找我肯定有事儿,我先去了啊,等我回来再打电话给你。”
宁错错好不容易扳开他的手,边说着就边往学校大门外跑,程飞黎无奈,快步上前拖住她手臂:“我送你吧,今天有开车,你两条腿总不见得有四个轮子快不是?”
她点头,笑笑着任由他推着塞进宝马车里,再柔情款款地替她系上安全带。
港市茶餐厅外
程飞黎在下车前死皮赖着非要什么法式深吻,宁错错笑骂他不要脸,他说要脸就没有吻,还要脸干什么?
正值晌午,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推开餐厅大门,一片凉意扑面而来,她舒服的深呼吸。报了位置,迎宾小姐笑容可拘地领着她往楼上走,她一边走一边疑惑,不是昨天从家里返校的么,爸爸怎么今天跑到市里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