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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你迟到了

赵由林这边招呼着下人开始摆宴,无非就是猜到了赵简会往他定王府来。

毕竟想想内城里住着的都是达官显贵,而后者估计也就是认识他,这架马奔着内城来,目的不是定王府还能是什么。

至于所谓王户还有那蒹葭水榭他都没放在心上,开什么玩笑,莫说这蒹葭水榭只是每个月孝敬王户一笔钱财,就是王户亲自操办的产业,他定王的人去全部抄了,他王户还得在一边帮忙打包。

而赵简的安全他也无需担心,定王卫敢打包票的事情至今还没有不成功的,更何况前者那恐怖的武力。

之前在上郡军营中,赵简曾向他请教长枪之用法。

“不行,光我说你是学不会的,过来,咱两比试一下,放心我只用五成力。”在教了半天之后,赵由林道。

两根椆木做成的枪杆在空中震荡,划破空气向着对方打去,只一下,赵由林的虎口裂开了。

“怎么了?继续啊。”赵简活动着周身关节,纳闷于赵由林为何迟迟不进攻。

“没事没事,我在想你刚刚的动作都有哪些错误。”他逞强道。

当然,最后还是他凭着多年的技艺浸染,在后者即将扫到他脑袋的时候轻刺中其犀皮护腕,不然即便自己带着甲胄也得躺上半天才是。

自从那次之后,他下定决心,若是有人再跟他说什么以技破力之类的屁话,他一定要叫赵简来打爆那人的头。

“彭!”一拳将面前之人震飞出去,赵简整理了一下略微散乱的发梢,口里骂骂咧咧。

“他娘的,到底是谁设计的这安邑内城,要是老娘逮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本来赵简带着赵云还有李琴衣往内城奔,谁知蒹葭水榭的人反应倒是快,掉了一大批人手追赶三人,一来是城内马匹跑不快,二者是两人都是初来乍到,而李琴衣更是什么都不知道,三人绕着内城兜兜转转,结果就被人家给围住了。

不过赵简是何人,面对上万胡骑尚敢带头冲锋的猛士,面对十几号拿着棍棒的市井泼皮自然不怵。自己翻身下马,吩咐赵云带着李琴衣离开后,自己赤手便对上了这些泼皮。

“娘的,敢插手我蒹葭水榭的事情,给我打死这个小白脸!”为首的那个之前被赵简踹飞的大汉,此时的他神情凶恶,手里拿着一条有碗口粗细的短棍。

“就你们?开什么玩笑,换作是齐国的铁甲兵老子也不见得怕丝毫。”赵简不屑道。

说完,不等那汉字反应,她直接冲刺,提膝。一记飞膝直接撞在大汉胸口,在场众人都清晰听到咔嚓一声,那大汉随即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现在,你们谁还要来试试。”虽然因着飞膝的缘故,此时的她已经被包围,不过赵简仍旧站在那里,神色傲然。

对于赵简的雷霆表现,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心惊,心惊过后,他们皆是扔掉了手中的短棍,抽出了腰间的利剑。

“哦,呵呵,你们还挺聪明……”

“打架就打架嘛,干嘛翻脸,我先去吃饭,过会穿戴整齐了再和你们打。”

话音刚落,比之前更为迅疾的速度,在撞倒三个人之后,赵简冲出包围,顺着小巷深处狂奔。

开什么玩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被十几个人围住一通乱砍也得死翘翘,更别提她赵简了,不多说,跑!

“追!给彘哥报仇!”人群中,不知是谁吼了那么一嗓子,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挥舞着手中铜剑,朝着赵简追了过去。

“哎呦,孙子们,你们怎么像在地上爬,我才用了一半的速度就追不上啦,加速啊,要不我等等你们。先坐下来歇歇。”

“你他娘有种别跑,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剑也砍死你了,他娘的。”泼皮怒骂着,随着怒意的上涌就是步伐也轻快了些,似乎不是那么累了。

前方,赵简像是一名出色的领跑者,不停嘲讽后面的众人,而一种泼皮虽然狼狈不堪但大多也坚持了下来。

如此,众追一逃了一刻钟,赵简停下了脚步,原因是……

“娘的,好像把自己给玩死了……”望着面前的死胡同,听到后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她陷入了沉思。

“你再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吗?一起上,砍死他!”

……

赵由林坐在自家正厅中,心里是翻来覆去的,而无论是赵简还是定王卫都迟迟没有消息,这让他有些难耐。

忽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紧接着是推攘与争吵的声音,听着是自家下人和谁有了争执。

“放开我,我要进去见定王,我家将军是定王至交,谁敢拦我。”一个焦急略带有些许稚嫩的声音。

“是赵简!”赵由林闻着声立时站起,快步出屋,发现了被下人拦住的赵云,此外还有马背上一个青衣女子。

“你是赵简身边那个小卒,你家将军呢。”挥手示意下人退下,赵由林走过来问。

赵云见到前者过来,本就慌张的他此刻像是要哭出来,语音都带着哭腔。

“定王,将军他被人给围了。”

“什么!赵简她被围了!”赵由林有些讶异,一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将赵简围住。

不过现在由不得他多想,虽然有定王卫暗中保护,但他也清楚,那群杀才所谓的保全性命真的就是保命,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在城中出手的。

这不怪赵由林,宗人府训练出来的暗卫皆是如此,不仅是定王卫,就是王兄那边的影子也是如此,除了主人之外,冷酷无情才是他们的常态。

现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赵由林心想,于是道。

“小子,你跟我去寻你家将军,莫要耽误。”

……

此时,小巷中,叮叮铛铛如同骤雨般的声响不断,配合着它的是一阵又一阵的怒喝声与叫骂声。赵简背对着墙壁,剑锋对准了对面泼皮。

“千万不能被他们围住,要尽快冲出去。”她心道。

只要是参加过群架或者遭受过群殴的就一定清楚,在对面人多的情况下,若是被团团围住,那么纵使你有天大的本领也只能使出一成来,要是一个不慎被按住,那就绝无翻身的可能了。

“娘的,这小子有点东西,今天碰上硬茬子了。”领头的泼皮手掌顺着剑身往下滴着血,狠厉道。

方才他们一拥而上,本想借着人多直接乱刀砍死这小子,没想到后者的剑如此之快,不仅拦住了所有剑锋,竟然还能得空反击。

“呵呵,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老子今天不想杀人。”赵简也是烦了,刚从边关回来,经历了其中战事的她自然也见到无数大魏儿郎的生死拼搏,而眼前这些泼皮,明明皆身强力壮,为何不去为国征战,却是在这横行霸道。

她,不明白!

“既然你们诚心找死,那今天老子成全你们!”她目光一凝,摘下了剑鞘。

铜剑仍旧是老齐送给她的那柄,几番征战下来其上已经有了许多细小的缺口,她一直没有去修,只是在每次的作战过后,拿出细麻布,仔细擦拭。

轻挥手中剑,在力与速的加持下,剑身发出一阵细微的颤鸣。

“这次,换我进攻了!”赵简道,这次,她真的起了杀心。

如炮弹出膛一般,挺剑直刺,剑身尽数没入为首泼皮的胸膛,暗黄色的剑尖从其后背冒了出来。

“你……”为首泼皮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剧烈的疼痛让他大口喘气,可惜就像一个烂风箱,徒然。

“在选择了这条路之时就应该想到如此下场,败类。”赵简咬着牙,拔出铜剑,继而转身,回旋一击,又是一人的腹部被开了瓢。

“上,我们人多,为大哥们报仇!”余下的泼皮们倒是被激起了凶性,不是他们无知,数十倍于敌人的数量给与了他们莫大的信心。

“你,找死!”在众人围攻中,赵简堪堪躲过从后面袭来的自上而下一击,那剑锋擦着她的耳朵过去,将她鬓发的一缕削下。

好家伙,薅人头发乃不共戴天之仇,这可是战国,秃头少女是没有救的。

一面挥剑扫开前方攻击者,根本不等那偷袭之人逃开,侧身提膝,蹬腿带着莫大的力道砸在那人的小腹,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尽数落在赵简的玄衣上。

收腿,顺着往回收的力道,她就势向前扑,躲过众人的夹攻,甩出手中铜剑,那剑直愣愣飞向不远处一个倒霉的泼皮,后者直接被刺穿,连带着剑身插在了一边的墙壁上。

“上!他没了武器,看他还怎么打。”有机灵了躲在后面,嚷嚷道。

“那尽管来试试。”赵简目光游曳于四周,瞅准了机会,钻入人群空当,揪住那吆喝之人。右拳举起,只一下,落在那人的额头上,咚的一声闷响。

“娘的,还真疼。”像是扔垃圾一般扔掉不省人事的泼皮,她甩甩手,刚刚那一下绝对是把后者的眉骨的裂了,但自己的手也不好受。火辣辣的疼。

还好,在扔那人之时顺势将其腰间佩剑抽了下来,虽然比自己差了不止一点,勉强够用。

一连串的凶悍举动,在场的泼皮皆是看出了赵简的不好惹,纷纷举剑戒备,缓步逼近后者,隐隐有合围之势。

“不行,千万不能被他们围住,我身上没有着甲,只要被划上一剑就死定了。”赵简暗道,伤口会出血,而血液流失就会让人丧失气力,这只会是一个恶心循环。

打点一下泼皮的人数,被自己干翻三个,还有几个轻伤的,目前尚能一战的不到十个,她还有机会。

这里是一个死胡同,本来她是冲了出来,可惜刚刚为了抓那个嚷的最厉害的家伙自己又被围住了,现在对方已经有了戒备,要想再毫发无损冲出去就难了。

“干了!”

依旧是一剑,仗着自己巨大的力道荡开接连砍向自己重泼皮,本想着借势直接冲向外面,纵使不敌也可以打游击,但她的身后,一支要人命的利剑气势汹汹,朝着她的后心捅去。

“去死吧,狗.娘养的。”那偷袭泼皮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他已经预看到了下一秒的景象,这个该死的小白脸被自己痛死,发出一声惨叫,血液喷出来,溅了他一身。

噗呲,利器穿过血肉的声音。

血液喷洒,漫了那泼皮的胸膛,可惜,那不是赵简的。

一股温热传来,紧接着是透入灵魂的冰冷,泼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插着一杆长枪,很疼。

“啊!”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越来越微弱的叫声,泼皮仰天栽倒,已然没了生息。

“赵简,你没事吧。”小巷尽头,一人站立,身影看上去无比的高大,给人以安全感。

“呵呵,你说呢。”赵简见到来者,也不顾周围危机重重,指着自己已成黑红色的衣裳,没好气的笑了几声。

“你迟到了,赵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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