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太丞令,有三枚,都是在武弘帝其他三位师兄弟手里,也是他们身份的象征,象征这他们是可以和皇帝平起平坐的人物。这就相当于东篱这个国家有四个皇帝,只是其他三位没有实权罢了。武弘帝莫朱贤的位置是他们四兄弟让出来的。他们是同门,是从穿着开裆裤就一起的兄弟。
所以在莫朱贤称帝之后就设了这东西,来证明他们兄弟的关系,也让他记住,东篱不是他一人的。
武弘帝接过玉印,说道:“带他进来。”陈九常退下去。
不一会儿,陈九常带进来一个身着布衣的青年进来。那青年进来就跪下:“草民左江叩见皇上。”
匍匐在低的左江咽一口唾沫,朝见天子心里难免的紧张,虽说这皇上是自家的师叔,但毕竟是一国的国主。
武弘帝走上前来,扶起左江,有些不喜的说道:“都是自家人,何须这么多礼。”左江起来还是敬称回礼。武弘帝笑笑,拍着左江的肩指着皇后介绍道:“这是你的师叔母,也是东篱的皇后。”
左江正要跪下行礼却被武弘帝拉住,左江还是行了一个躬身礼:“草民见过皇后娘娘”
身穿素衣的皇后娘娘,很有母仪之风,起身说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寿山弟子见了你师叔可没你这般。”左江依旧保持着拘谨,不敢多言,只是面带微笑。
武弘帝有指若云道:“这是你师姐,若云。”
能这么坐在皇后身边的应该是公主了。左江欠身道:“见过若云公主。”后面武弘帝并没有在介绍身穿红袍的陈九常。一个帝王最忌常人去接近身边的人,这些亲人是与左江沾亲带故,才会介绍。陈九常是武弘帝的近卫,他便不做介绍。左江也不敢去问。
皇后娘娘见若云没有回声,就去摇一摇她,见若云不理,就说道:“这孩子就这样,你不必在意。”左江怎敢在意,只是礼貌的笑笑罢了。
若云公主看着左江拘谨的模样,心里不喜,也不去回他。也很难想象,练成寿山的禁武会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家伙。穿着布衣像一个乞丐一般,也就看着比较精神罢了。
“你师父说你应该在一个月前就该到南山的,为何迟了月余?”武弘帝问道。
“回皇上。”左江道“我在一个月前坐船来,到彩衣江时遇到有匪劫船,又遇蛇走蛟,船毁了,我也受了些伤,养伤耗了些天数。”
“匪劫船,蛇走蛟。”若云公主冷哼说道“师弟这是在编故事吗?这水匪敢在彩衣江劫船,就以很了得了,是师弟怕在水匪手上受了伤,不好意思说,怕丢了师叔的脸,才编出蛇下山,入江成蛟吧。”
“回公主。”左江脸上带着微笑说道“这劫船的人,不我还不敢确定劫船的人是不是人,但这些劫船的人个个都是高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云冷漠的看着左江。心里嘲讽,不是人,还有鬼了。
“回公主。”左江说道“这帮水匪,个个皮包骨头,形如枯槁,眼睛碧蓝,草民并不敢断定他们是不是人。”
“笑话,世间怎会有......”
“你可有猜测。”武弘帝打断若云问道。皇后拉住若云的手,对她摇摇头。
左江躬身行礼回到:“回皇上,草民跟着师父时听他说过,世间有一类,可食土木,力大无穷,形像人不会语,说是兽会人为,民间称他们为哑人。”
“你从你师父那里学到的颇多啊。”武弘帝笑道“也是万幸你没出事,不然以你师父的性子,这天还不得翻了。”
左江的师父李牧之被称天下第一,那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东篱建国之后,李牧之花了四年时间挑战天下高手,得到这天下第一的称号。直到一年前收了左江,江湖武林中李牧之就像失踪了一般。
武弘帝派人去打听过消息,也是一个月前,李牧之突然在东篱南山出现,不然武弘帝他们还以为李牧之死了。
哑人只是流传于民间,吓唬小孩子都不用他们了。这让很多人都认为哑人只是传说罢了,然而这让武弘帝他们想到,左江居然遇见了,若云在旁觉得这些就是左江编出来的笑话罢了。
然而武弘帝相信左江,问道:“你知道哑人为什么劫船吗?”
左江回答:“船上有一个哑人小孩。”
哑人小孩?武弘帝沉思片刻说道:“这事你得和你宋师伯仔细说一下。”接着又问道:“你的阴阳碳练得如何,可敢大胆用出来。”见到左江拱手有些犹豫不决,他笑道:“怕什么,朕不求长生。”
左江尴尬的笑着说:“回皇上,草民虽有长生,但也不敢随意使用阴阳碳,燃烧寿命会让我体力衰竭,若遇强敌,也只有一招取胜,若输了小命不保,故我现在还是练内功为主,阴阳碳为辅。”
武弘帝点头道:“小心为好,寿山可是有很多人丧命在在这功夫上。”然后又问道:“有想过在东篱做些什么吗?”
“啊?”左江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回皇上,草民有些不明白。”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左江抱拳低头,听武弘帝说:“在东篱某个差事,当官,还是做将,你可一挑。你是我李师兄的唯一弟子,他这样一个自视甚高的,收你做弟子就是想让你撑一撑他的门面,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左江不卑不亢的回答:“回皇上,我以前是个乞丐。”
乞丐?!
真的是个乞丐?若云不为有些惊讶,想李师伯怎么可能收一个乞丐做徒弟。皇后也很惊讶,完全不敢想象李牧之回收一个乞丐做徒。
在旁的的陈九常从新打量这个穿着布衣的少年,到现在他也没看出左江有何特别之处。
乞丐,这事让武弘帝也吃了一惊。原本就很低的气氛一下又降了,武弘帝端坐身子说道:“你师父收你做徒弟说明你也又你的过人之处,想一下做些什么吧。”
这也太过牵强了吧。左江说道:“皇上,这事还是让我师父做主吧,我也很久没见他了。”
“李师伯现在不再南山。”若云懒懒的说:“差不多一个月前就去了桃花庵了,现在应该是回来了。”
李牧之不在,左江也不敢皇帝面前自己定夺什么事,就说:“师父不在,我也不好自己做主,就等我师父回来,在商讨吧。”
武弘帝点头道:“这事不急,就等你师父回来在说吧。”他转头和若云说:“若云带左江去找你宋师伯吧,你也随便问一下你师伯,求雨的事可有找到人选。”
“求雨的事情不是让太尉去安排了吗?”若云奇怪的问道。
“这找人,谁能比得过你宋师伯,太尉也是去找他的。”武弘帝笑道。“还有。”他把案几上的太丞令给左江说:“记得交给你师父,去吧。”若云公主起身,带左江离开。
等到左江他们走后,武弘帝叹息道:“这左江不是东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