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收掉他的光辉,让无尽的黑夜挂上月亮。
李牧之把左江放到床,拉开左江的衣服,查看他身上的伤,都有些不忍。
外面李牧之的女儿走进来问道:“爹,师弟没事吧?”
李牧之把左江的伤口盖上说道:“身上大大小小十六处伤,没救了,我明天把他埋了吧。”
“你别给我乱说,我好着呢。”左江艰难的翻个身说,“你这救都不救一下就知道没救了。”随后他看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前面。
身穿的白色华衣,上面绣有仙鹤栩栩如生,身段起伏,婀娜多姿。脸上涂有粉妆,皮肤吹弹可破,眼睛在这不明亮的屋子她的眼睛仿佛若有了光。圆润玉脸上那抹红唇可勾了多少人的心弦。
左江目不转睛看着面前的女子,拍着李牧之问道:“李牧之,我两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何处此言啊?”李牧之奇怪看着他问道。他女儿李约素也奇怪的看着左江,见他头上有伤,是不是脑袋模糊了,前面还说活着,现在又说死了。
“那为什么我会见到仙女呢。”左江的话把李约素弄得脸上泛起红晕,左江看见依尘进来,左江有惊讶的说:“你看又来一个!”
放声大笑的李牧之拍着左江说:“你就别说了,来,这是你师姐,后面的是你老妈。”左江看着李牧之像是在问你确定?李牧之点点头。
“扶我跪下。”左江和李牧之说道,李牧之真正的扶左江跪下。两女不明,左江磕下去说:“儿子给母亲磕头了。”
依尘不明这其中缘由,看着李牧之道:“你要把约素嫁给他?还是这是你私生子啊?”
“啊?!”李牧之和左江一下被这句话弄得摸不着头脑,李约素更是被她母亲的话下了一个激灵。
左江艰难的站起来躺回床上说道:“老爹你自己解释吧。”左江无父无母,认师父做爹,师娘做母,挺好的,可一下变成私生子,左江就笑了。
“这事明天再解释。”李牧之没好气的说,“约素,你去准备热水,我给他把身子擦一擦。”
李约素正要下去准备热水,左江说道:“等等,你不解释等到明天这就成事实,你可想好啊。”
李牧之没好气的道:“那你让我怎么解释,我不得想一想。”随后给李约素使了一个眼色叫她下去准备热水。
左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抱拳向李牧之说:“高,实在是高,你快去想吧,我这没事了。”
“没事?”李牧之冷哼一声,一巴掌打在左江的胸口,让左江直叫疼。“这伤是怎么会是啊。”
左江动了动身子,笑着说:“这口有点渴。”李牧之看着左江,一脸无奈的去倒一杯茶。给左江左江一饮而尽,把他到南山,再从南山跑出来的全部过程说了一遍。
“爹水准备好了。”李约素进来说道,正看见左江把手上的杯子李牧之,然后坐在床沿。
李牧之接过杯子,和女眷说道:“你们去休息吧,这里我在就行。”女眷们听了都退出去,李约素不忘回头看一眼左江,见左江也是看着她,对着她一笑。李约素回头摸了摸自己的脸。
脱下衣服,左江身上的伤触目惊心,李牧之在后面舀起水往左江身上泼去。左江深吸一口,忍着疼痛。
“你看好了”左江说完,阴阳碳熊熊燃烧,他身上的伤口在慢慢恢复,一些不重的外伤很快就好了,没有一点伤痕,只有那些伤口很深还留下血槽。左江就有些脱力了,不免大喘着气。
惊为天人,但也是要力气的,左江原本是气力饱满的可是在三拳封谷后,气力被他消耗殆尽,在骑马来的时候还要保持着警惕,阴阳碳一直的燃烧给左江提供精神,也提供气力,现在的左江满身是力,但又虚弱。
哑人不比钟灵毓秀的宝物,不能长时间给左江提供燃料,哑人烧完了就是这一会,钟灵毓秀的宝物可以长时间的燃烧,作为一个保存。
阴阳碳加快身体代谢,伤自然也好得快,但是左江没有燃料来供给,左江刚才的恢复,可是烧了他两三的寿命。
李牧之为左江搓背,说道:“你师伯这事做的不地道,就算你有长生,想让你接管池鹤楼,想知道你的实力,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啊。”
“没办法,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左江坐在木桶中说道。他也没有想到宋太初叫来的控鹤会有这般胆子,等到左江真的显露了全部实力才出手。
阳山谷内,左江猜到会有人来追他,如若是若云公主他没就没有必要这么躲藏,若云公主可没兴趣知道左江有多强,而且要是若云追出来,可能哑人们也不敢动手。
池鹤楼来得悄无声息,左江是在赌,赌一定会有人来追他,不然左江可能烧了两个哑人之后,他可能回直接毁了山谷。
“你师叔想让你为东篱做事,你不打算谋个一官半职吗?”李牧之知道左江不想在南山,但他还是问一问,左江要走肯定会走的干净,见他肯定会是一件难事。
“你知道我在皇宫里,他们问我,我以前是干嘛,我毫不犹豫的说出我以前是个乞丐。”左江冷笑道:“他们惊讶在情理中,我那时也没想到你回收我为徒。但出了皇宫呢?那公主可是把脸色摆在明面上的,幸好我已经习惯了被人看,被人去说,不然我跟在马车后面跑,那就要尴尬死了。”
说着说着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好受,用笑来掩盖一下心里的不平,但也只是想一下罢了,他也不可能去打一个公主吧。
李牧之想过这样的局面,看不起是必然的,他当时也看不起左江。但也不会想到一个小辈会让左江跟在马车后面跑,现在的李牧之可以不要面子,但受不了着委屈,他想讨回公道。
左江猜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你想的那些事,就不要添这些麻烦,没意思,这事可能我还在南山出名了。”说完两师徒笑起来。
李牧之很小心的帮左江擦着还没有恢复伤口边缘,问道:“阴阳碳你改变了很多啊。”
“岂止是这些。”待李牧之为他擦好,左江从木桶中出来说道,“这阴阳碳可是什么都可作燃料,但钟灵毓秀之物还是最禁得起烧的。”
“钟灵毓秀的东西哪是这般好找的。”李牧之那自己的衣服给左江穿上,又吩咐下去拿些酒菜上来。他又说:“就算有这么多东西,那也无法消化吧。”
“我在炼制一件东西。”左江笑着和李牧之说,“这件东西可以说是法器,也可以说是我的一个新丹田。”
李牧之面容凝重起来,再次打量左江说道:“你消失的一个月去了哪?”
左江穿好衣服说:“我们出去走走,很久没有这般清闲过了”
绿水亭可以有这份清闲。但南山可没这份清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