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三王爷,与慕云国二公主喜结连理。”
今日,王爷府内张灯结彩,红色绸缎高高挂着,宾客早早到场一见到男主角来了,都纷纷起身喊着,一下子大厅内祝贺声朗朗上口,连绵不绝。
“恩。”沈听越淡淡应了一声,便坐回了主座,不再言语。他有着绝代容颜,孤傲冷清,仿佛是天生的衣架子喜服穿在他身上很颀长俊美。
只是回了这一声,众宾客都感觉受宠若惊,直言今天没有白来。三王爷素来沉默寡言,只有自己亲近之人才会言语两句,如果是外人理都不理他。
“三哥,你都快成亲了,怎么还是话那么少?要是三嫂被你强大的冷气场吓跑怎么办啊?”萌包子长相的五王爷沈琴,走到主位上拉扯沈听越的衣袖。
普天之下也就沈琴敢这么做,没有被沈听越二话不说直接扔出去。因为沈听越很注重自己的打扮,衣服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干干净净的。
“你三嫂不会这样。”沈琴把他的衣服弄皱他并不在意,沈听越闻言,眉眼柔和,微微一笑如望江秋水。
没想到娶的人是她。他真的很高兴。三年前他到慕云国游玩过一次,恰好遇见了她。只一眼就喜欢上了那温和宁静的女子。那是他一生的良人。
“啧啧,三哥你只单单听得三嫂就笑的那么好看。这要是这三嫂来了,那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岂不是要跟我争宠吗?”沈琴一惊一乍道,搓了搓手撸着袖子,“不行,为了我的地位,我今天不得不赶走三嫂。”
“新娘子到!”门外一阵吹吹打打,喜轿安稳落定在三王爷府,媒婆甩着手帕高喊一声。
“走,跟我出去看看未来跟你争宠的三嫂。你若比你三嫂好看,我择日就娶你过门。”沈听越站了起来,心情甚好调侃了一句。
“三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没那个胆子。”沈琴嘻嘻笑着,小跟屁虫的跟在沈听越后面。
来到轿前,沈听越踢了踢轿子三下。
陪嫁丫头搀扶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出轿子,谁料想新娘子一把掀开了红盖头,扑通一声跪在了沈听越面前,哭爹喊娘道
“公主打晕奴婢跑了,奴婢害怕就穿着公主的衣服。可是给奴婢万千胆子,也不敢嫁给三王爷的。请王爷饶恕。”
薄荷头一下一下的磕在地上,都头破血流了。
沈琴立马站了出来,怒斥道,“大胆奴婢居然欺骗三王爷,肯定是你想取而代之,谋害公主。还想饶你不死,没门,拉出去斩了。”
跟随的和亲媒婆害的腿都哆嗦了,愣是不敢吱一声。公主逃了,她却不知道深怕五王爷一个恼怒把她也砍了。
沈听越大脑空白,双目空洞,听见五弟的叫嚣声才回神。脸色苍白,“算了,五弟。她也知道错了,头都破了。让王府的大夫带她去看看吧。”
“三哥!”沈琴跳脚急了。
他不知道那丫鬟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如果是真的,新娘子成亲那天跑了,那定是雷霆国之耻辱啊。他也是逼不得已冤枉那丫鬟的。
但是三哥既然说放过那丫鬟那只能放了,他不敢违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拉出去打二十大板再上药。”
那丫鬟的哭喊声实在是太大了,很多宾客都出来看热闹。瞧见这般,不由得各个窃窃私语。
沈听越一下子摘掉了胸前的绣球,他们说的话他都当没听见,气弱游魂的走到了喜房内。
沈琴因为担心沈听越一直没回自己府上,在三王爷府住了一夜。
清早,他端着一盘桂花糕,敲响了喜房,“三哥,你一整夜没吃东西了,这是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尝尝吧。”
过了半响,房门才打开。沈听越眼袋发黑显然昨晚没睡好,轻启薄唇,“拿纸墨来,本王要休妻。”
“哐当!”沈琴吓得盘子掉了下来。
普通百姓休妻都是大事,很可能影响到那女子一生和家人,被人嫌弃鄙夷。皇室休妻,更是使不得的,很可能发生两国恼怒交战。
如果今天是其他王爷的话,定是会劝劝沈听越的,可是沈琴自幼崇拜沈听越,什么都听他的,“三哥你说的对,三嫂居然成亲当日逃婚。把咱雷霆国当什么了,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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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小河里,有几条肥硕的鱼儿在里面欢畅游着,河对岸一双黑哟哟明亮的眼睛始终盯着它们不放。
待鱼儿稍有停顿,秦静湘把削的尖尖一头树枝狠狠的往水里一戳。顿时水花四溅,鱼儿吓得四处逃串。因为力道过大那溅起来的水花更是溅了她一脸。
把树枝拿起来的时候,上面什么都没有。
秦静湘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气急败坏的扔掉树枝,颓废的跌坐在地上,嘴巴一撇委屈至极。
小说里的穿越女各个都是牛逼哄哄的人物,怎么到她这里插条鱼填饱肚子都弄不到。难不成是她太蠢了吗?
“咕咕!”肚子不合时宜的传来一声单调的叫唤着,她难受的捂着肚子,她真的好饿啊啊啊。
她幸运的穿越成慕云国公主受尽锦衣玉食,可是还没享受几天,皇帝爹要把她许配给鸟不拉屎地方的王爷。
那可是连一面都没见面的人,谁知道那个人是地中海老男人还是歪瓜裂枣。她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果断机智的逃跑了。
中途看见一只稀有的蝴蝶,她追着它到处跑,结果跑进森林里迷路了,怎么也走不出去。
临走前她带了大把的金银珠宝甚至连取暖的火种都带了,可是她却偏偏忘记带干粮!害得她现在好饿。
“啊啊啊!好疼!”秦静湘立马弹跳了起来,对着手哈气。
刚才坐在地上的时候手挨着草地不小心碰到伤口了,那是她之前抓鱼用树干插鱼导致的。插鱼不成反而弄了两个水泡。
哈完气,又坐在草地上,这次小心让手不碰到草地。抓了一天的鱼又饿又困折腾了一番,最后秦静湘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梦中她梦见了一只肥嘟嘟的大鹅,她费了九牛二虎抓住了它,正打算烤着吃,突然一样东西砸中了她的脸。把她给惊醒了。
那东西砸在脸上有点疼,真正把她惊醒的原因是因为,那里面传来若有似无的香味。
是一个油纸包,她急急的巴拉开来,里面是一个有些碎的油酥饼。
她饿的两眼发昏,想也没想就打算咬上一口。快要咬上时,她突然停顿了一下,那张合的小嘴终究是别开了。
她一下子警觉起来,为什么森林里有酥油饼这种吃的还是不偏不倚正好砸重她脸的?太奇怪了。
莫非有其他人?她分外警惕。
她四处张望,果然看见不远处的树干上坐着一个人。
来人长发倾泻而下如同上等的丝绸一般柔软滑顺,樱桃红的唇瓣轻勾带着妖媚动人,带着一点点遗憾的尾音上扬,“呀,给你的东西你怎么不吃呢?差一点儿你就会被药昏,你那漂亮的眼珠子就归本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