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正是那个。」
「霎时间，要在那里找羔羊血？」我附和她。
「也是。」
她看似不像说笑，之于我，玩笑已然结束，真是的。
「你是天主教徒？」我问。
「是。」
「虔诚吗？」我问。
「我很尊重祂。」她自忖后说。
「近半世纪以来，经常发生许多怪事，我看，即使末日降临也变得不再稀奇。但还是建议你，有些事别太迷信。」我说。她点点头，像受到了打击。
电视悄然没有更新消息。
「我想泡壶红茶。」她说。
「你要品茶？看来你已冷静许多了。」我笑着说。
「这事急也急不来，你说的。况且我惯了下午喝茶。」她微笑说，并步入厨房。
做记者的都十分明了，有些世界大事，基于敏感或背后所带来的冲击，某些政府势必插手干扰，但今天的事，政府竟没有刻意隐瞒，反而肆意报导，真是出奇。手机又响起，是文略，终于不是母亲了。
文略：「喂，彼德，刚收到菲律宾海岛屿一事，你没事吧？」
我：「除了震惊外，没事。」
文略：「那就好，你收到消息吗？亚洲、欧洲和北美一些大国已调查到那物体的基本构造，真令人大吃一惊。」
我：「是什么？有查到来源吗？」
文略：「来源不明，构造方面，官方声称它呈八角形，是某种仪器或武器，周边怀疑是类金属材质，内围占物体大部分面积，且分两层：一层怀疑由抛物面透镜组成；另一层则未明，专家揣测它的硬度非常高，导热能力也极强，可能是类似石墨烯之类的物质，甚至更坚硬。」
我：「是宇宙飞船吗？」
文略：「我不清楚，估计不是，啊这些都不是重点。你先听我说，那东西因为在大气层外，人类有点束手无策，但听说，他们计划派遣宇宙飞船前往大气层外进行调查。你知道吗，我身处的法国甚至整个欧洲已经陷入恐慌，我暂时因工作关系也无法立刻回上海，很多滋事份子在顺势搞破坏、抢掠，反正一团糟就是了。街上开始驻满军警、军人。我只担心，各国政府下一步有可能会实施戒严。」
我：「戒严？这么严重。」
文略：「是的，你亚洲那边情况如何？」
我：「出奇地平静。」
文略：「那就好，你小心，没事就找个地方避避，别乱跑。」
我：「嗯，你也是。」
文略：「好了，保持联系。」
电话挂了后，妇人捧着茶壶茶杯出来，明明是亚洲出乱子，为何欧洲和美洲那边更慌乱。
逐渐的冷静感，加上奇怪的压迫感，使我的心情十分复杂，甚至有点奇怪的兴奋，或许，我的意识正期待着转变，不论好坏，世界或许需要变，而且也一直在变，至少自人工智能被发明后，变得日益急遽。倘使世界真要末日，也无人幸免，我又何必畏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