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与守晚自习的老师打过招呼后,我便……带着妹妹梓曼向着杨鹏老师所说的那栋建筑走去。
走道上,梓曼沉默不语,脸上是闷闷不乐的表情,我问:“妹妹,你怎么了?”
听见我说话,梓曼顿时停住了脚步,整个人沉默了一分钟,才转过身看着我,眼中满是担心道:“姐姐现在太耀眼了,我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也不知道姐姐接下来会做什么了,这种无措感让我很……”
她似乎不会说了,眼中刹的氤氲起水汽。
我将她低下的脸抬起,让她面对我道:“姐姐会一直在这,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
她愣了愣,笑了,抱住我,我抚摸着她的头。我不知道在我清醒前发生了什么,但我现在却不想让她再受委屈与伤害。
她将头从我怀中挪开,小手紧紧攥住了我的手。
再次上路,我不禁问梓曼:“你说,是姐姐能给你安全感还是哥哥?”我必须要知道,毕竟自己原本的身躯是不可能遗弃的。
“唔……都差不多吧,毕竟哥哥与姐姐给人的是两种感觉”。梓曼放缓了脚步,声音不大却清楚。
“姐姐让人有强大的依靠,哥哥却给予人温暖,”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也许两者在一起才是最优的吧。”
她忽然看向我,微微笑道:“而现在,哥哥与姐姐是同一个。”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却有让它飞走了,令我苦恼。
我们沉默的转下楼梯,向东墙走去。在东墙与教学楼之间是一些花坛与长椅,这是一些快毕业的学生最喜欢来的地方,安静美丽,适合复习。
此时这里不会有人,都在上晚自习呢。
带着梓曼在大大小小的花坛间穿过,在两个一般大小的花坛对面,就是杨鹏说的地方了。但是,有一群人拦住了我与梓曼的路。
他们总共有十个人,九人围在一个短头发的玩着蝴蝶刀的女孩周围。不是友善的目光看着我和梓曼。女孩应该是他们的头头。
“那个……能不能让我们过去。”我一边靠近他们一边问。右手将梓曼引到身后。
听到我说话,女孩将手中的蝴蝶刀转了一圈合上,来到距我四步的位置道:“如果我说‘不让’呢?”她的笑容中充满挑衅。
“我记得我从未见过各位,也没有得罪过各位。”我说。我不禁打量起她与其他九人,嗯,都是在学校混社会的,可以下手。
“不是的哦,你可是得罪过我的人呢…”她将挡住眼睛的刘海晃到一边,露出不善却甜美的笑。
我忽然明白了为何我得罪她了,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正当我才要开口道歉,她身后一个染了半边绿毛,将校服穿出别样风味的男生跳了出来:“我来替老大教训教训你。”握着拳头向我招呼。
我微微侧身避开他的出拳路线,同时出右手给他胸口狠狠来上一拳,从自己手上的触感来看,他的胸骨大概是被我打断了,但还没有裂开刺入肌肉。
他大叫着倒飞在地,双手想按着伤口却又不敢,于是在地上左右翻动哀嚎。
余下九人中除了那带头的,剩下八个有三个看得惊了,有一个赶忙去扶倒下的同伴,另有四个拿出了小刀将我与梓曼围住。
第一个耐不住性子,拿着刀便向我刺来,我一只手将他握刀的手架开,让他整个身体暴露在我的攻击之下,接下来,我在他肚子上实实在在的来了一拳。没有管他是否站得起来,转身脚起,将另一个从我后面来的踢倒在一边。
“呀!”
一声惊呼将我的目光引了过去,只见一个染了红毛的将刀立在了我妹妹,梓曼的脖子前。
“现在,给老子跪下!”他大声向我吼来,眼中却充满恐惧。
我本应害怕,但莫名的十分冷静,要是有根棍子该多好,我想。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我气愤,手想握成拳挥下,但是,手挥下了,却没有握成拳。圣光粒子在夕阳中一闪而没,一道黑影击中了那红毛的头,他顺势倒摔在地,点点猩红缀于石板之上。
我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黑底银纹长杖,说不出话了。其它人与我一样吃惊。
杖长约两米三,杖身有三十二棱,半掌圆,其中有八道是银棱;下是一略比杖身宽一指的十六面棱晶底,尖端与棱皆是银色;向上,八道银纹汇成八对相互合拢的银翼,四大四小,银翼交汇处是金色的。
最后一个靠过来的被这凭空拿出的黑杖吓得定在原地,我才面向他,他就怪叫一声,将刀丢了,连滚带爬地缩在花台下了。之前立着的三人没有管他,只是尽可能的远着我,抖着脚,去扶被我打翻的同伴。
“真没用!”那女孩啐了一口,将刀打开时向我冲来。
我自然是不会让她近身,挥杖在她前来的路上一挥,却没想到她竟然可以避开,但也看得出,她已是尽了全力。
下一杖,她躲不开,握刀的手一松,刀滑下,她,伸掌抵住我挥出的杖,另一只手成拳迎面而来,只是指间一个刀刃伸出。
我将她的手打开,顺势将杖矗于石板缝隙之间,再用两根手指夹住她指间刀刃,一撇,惨叫声回响在花坛间。
女孩跪在地上,按着自己扭曲的左臂,眼泪刷刷的向下流,滴在地上浸湿了一片。刚刚那一下,她的手折了。
梓曼来到我的身边:“姐姐,帮帮他们吧…”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五人,眼里是慈悲。
我轻叹,反正我们也没有受伤,那就做些好事吧。
我蹲到女孩身前,一把窜住她受伤的手,她倒吸一口冷气,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恐惧。
我什么也没说,凭着早上的感觉,掌心释放出光华。光渗入她的肌肤,将她受伤的部位点亮。她的骨骼,血管,细胞在此时看得一清二楚。光引导着我将她的骨头复原,将她破损的细胞飞快地替换好,破裂的血管飞速补全。
短短不到十秒,她的手恢复如初。
我没有管她,自去帮别人了。
三两分钟后,那些倒地的人都可以站起了。眼中是满满的敬畏。
我刚要拉着梓曼离开,那女孩拉住了我,我才想要问她还要怎样时,她忽然给我跪下了,连着跟着她的九个人。
“大人,小的以后为您上刀山下火海,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她说得如此认真与用心,让我瞬间尴尬起来。
我无奈,只得将她扶起,一边弹去她身上明显的灰印一边道:“我不想当你们的老大,只想让你们学好,所以,回去上课吧。”我向她笑笑,全然忘了爱露薇莱尔的笑有多么迷人。那十个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