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会了会黄昌文,他身上的邪气甚是可疑,但是通过我和茅小毛初步探查,黄昌文并不是险恶之徒,但人心隔肚皮,也不好说。
酉时三刻我来到了地下的杭州城判官府,决定再次提审一下冤魂小莲香。
“升堂!”我端坐正堂,大声喊到。
鬼差们站班列队,齐声喊到:“拜见判官大人!”
“鬼差周班头,持我令符,招冤魂小香莲过堂!”我拿去正堂案桌上令符里的一只令符,令符是一块木质长条,上面写着冥令两个字,画着各种符咒。
鬼差周班头接过令符,大声喊到:“杭州城凌判有令,传冤魂小莲香上堂!”
话语刚落,令符射出一道红光冲出堂外,不一会儿,红光裹挟这小莲香的冤魂飞到堂前。
小莲香慢步走上堂来,跪倒在地,说到:“奴家小莲香,拜见凌判官!”
“小莲香,我问你,你与黄昌文相识多久,黄昌文是否有正室,妾室有几,从实道来!”
“回大人,奴家与夫君相识一月有余,夫君不仅人美而且才华横溢,奴家弹琴,夫君吟诗,奴家起舞,夫君吹箫,好不快活...........”
“好了,你与黄昌文的事情不要说了,继续说黄昌文家里的情况!”
“是,大人,奴家夫君有妻一人,算上奴家,妾一共三人!”
“你可是黄昌文的妻妾来历,何时成婚了?”
“回大人,夫君的妻子奴家不知道是何来历,仅见过一次,而且姿容绝艳,至于另外两位妾室,奴家都是认得的,一位是我们怡翠楼的头牌王小灵儿,一位是寻花阁的头牌小栀子,奴家便是潇湘楼的头牌。”
“你可知三位妾室何时纳的?”
“回大人,小灵儿是半年前入府,小栀子是三月前入府,我是这个月入府的。”
“小灵儿和小栀子可发现有何异常,在夫家可发现什么异常?”
“大人,奴家并无感觉什么异常,对了,唯一感觉异常的是奴家夫君每晚都会在青楼过夜!”
“好了,你下去吧!”
小莲香化作一阵青烟飘走了。
“茅兄,这个黄昌文必定有问题,三月娶一妾,日日宿青楼,像正常人干的事情吗?要是日日欢歌,身体哪里会受得了,你在看黄昌文哪里有精丧神迷的状态。”
“凌兄,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你说小灵儿和小栀子会不会也死了!”
这给我吓得一激灵,不过想想,这种可能性比试没有啊。
“茅兄,待我查一查生死簿!”
我左手一招生死簿出现在手中,心念一动,小灵儿与小栀子的名字便都出现在生死簿上,果然,两人都死了,都不是寿终,而是被人害死。
“茅兄,你猜的不错,都死了!”
“凌兄,事情复杂了,明天黄昌文说小莲香会给咱们献舞,就是不知道黄昌文会给咱妈弄出个什么东西来。”
“明日先去看看再说吧!我先提审小灵儿和小栀子的冤魂!”
“凌兄,我看这俩冤魂够呛能找到了,没听小莲香说有恶鬼追杀吗,他俩可不一定会背诵佛教!”
“不管这些了,先试一试吧,鬼差周班头何在!”
鬼差周班头向前一跨步,拱手说到:“小的在!”
“周班头,两根令符传小灵儿和小栀子!”两根令符传给周班头。
周班头大声喊到:“杭州城凌判有令,传冤魂小灵儿、小栀子上堂!”
两根令牌同时发出两道红光,射出堂外,过了一会,两道红光返回,却没有带来小灵儿和小栀子的冤魂。
我与茅小毛对视,其实我们两个人都已想到,这俩人的冤魂一定被小莲香所谓的恶鬼给打散了。
不过我还是报着一丝希望说到:“周班头,持我令符,遣人去城隍庙,询问小灵儿和小栀子的魂魄是否被压去冥界!”
周班头接过令符,派了一名鬼差持令符去询问,时间不长,便有回复,小灵儿和小栀子的魂魄并未前往城隍庙。
如此一来,这两人的魂魄怕是真的被打散了,其实民间对魂飞魄散理解有误。
所谓的魂飞魄散,其实就是鬼死了,听上去很荒诞,但鬼确实会死,鬼死为聻,聻会去往一个虚无空间,里面全是聻,聻以外无人可以进去,聻浑浑噩噩,无思无想,三千年后,聻逐渐开始凝聚魂魄,再过三千年魂魄初成再入轮回。
“茅兄,其实我很想知道刚才小莲香说的黄昌文妻室,小莲香说他姿容绝世,你说这么好看的妻子,怎么还会寻花问柳。”
“凌兄,不懂了吧,家花没有野花香。”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说他的三个小妾都是青楼头牌,姿容也是没得说,依然还去青楼,而且日日前去!”
“凌兄啊,我看你啊,先不要想了,明天去了看看再说。”
茅小毛刚要走出正堂,然后突然回头说到:“凌兄,我突然想起来一种邪术,名为采阴补寿法!”
然后茅小毛走到我身边继续说到:“此邪术取完璧之身女子的元阴来补充自己的寿命,女子丧失元阴和男子丧失元阳一样,都活不了了。”
“茅兄,你说黄昌文用此邪术来延长寿命?”
“我只是突然想起,此邪术人类不可修炼,是有道德妖精鬼怪修炼的邪术,这跟黄昌文也对不上号啊!”
“对,黄昌文肯定是人,这一点我很确定,身为判官,我对这方面的感知力远超你们修道者。”
“算了,算了,伤脑筋,我回去睡觉了,你自己在这里恪尽职守吧!”
........
茅小毛走后,办理了几件阴案,均属于正常的案子,很好审判。
第二天清晨,从地下杭州判官府出来后,王夭寿早已备好饭食,忙了一夜,对于饥肠辘辘的我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幸福。
今日没有出门,在宅子里休息了一天,养好精神准备晚上赴宴,其实现在最说不通的便是已死之人还活着。
太阳慢慢落山,黄昏已到,我与茅小毛穿上绸缎长袍,人手拿一把折扇,像极了富家的书生公子。
“茅兄,走!赴黄昌文的赏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