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而走在前面,秦柏一跟在其后。
“末而,你怎么了?”袁媛看着好友脸上的难受,“是不是那群人欺负你了!”赶着要去拼命的样子。
“我像那种任人欺负的吗,只不过我自己摔了一下。”
“哦,是看到帅哥就没开路吧!”袁媛笑着跟秦柏一打了招呼。
“要不坐车一起回吧。”秦柏一上前道。
“不了,公交车就在那边。”袁媛道。
“可快要下雨了。”秦柏一道。
“有帅哥送为啥不要阿。”袁媛掐了一下周末而,“帅哥,你的车可以坐下我们两个吗?”
“应该可以,你们在这等我。”
她俩原以为停在KTV前的某一辆摩托车是秦柏一的,学校有这车的同学一出场就很拉风,一般学生就是步行,搭公车或三轮车摩的上学。
等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不远处时,周末而和袁媛并没有注意到。
“开这车的得多有钱。”五六线开外的小镇,三轮盛行,小车稀有。
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中,车门开启,一双大长腿落下,两人目不转睛地看到了下来的人。
“这,这,是你的车阿?”袁媛惊叹道。
对方点头。
“你可以开吗?”周末而问,不是要满十八岁才能开车吗。
“我技术还行。”在周末而她们连自行车都踩不稳的时候,秦柏一已经会驾驶了。
“不行的,这附近有交警的。”周末而很是担心。
“放心吧。”
等她们坐进去,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这是我的堂姐,她送我们。”
堂姐打扮得很是时尚,着着口号,长长的耳坠。
“柏一就是给你们过生日阿?”也很热络。
“没有,是另一个同学。”周末而抱着书包。
“肯定是女孩子,是不是他喜欢的女孩子阿?”表姐笑着说道。
“姐,你看着点路!”秦柏一道。
“这路我比你熟,我十年前就是在这边上学的。”
“十年变化很大,你还是看着些。”秦柏一只想结束那个八卦。
秦柏一说有同学顺路回去,竟然是两个女孩子,还都漂漂亮亮的,堂姐哪能这样放过。
“你们说,柏一在学校和哪个女孩走得近?”
不止学校,刚刚在外面就抱一块了。周末而想。
“这个我不清楚,末儿知道得多些。”
“没,没。”周末而忙摆手道。
“没事。姐姐在这呢,他不敢欺负你的。”
“我不清楚的。”
“姐,她们天天学习,哪有你好奇心这么严重。”秦柏一道。
“好,那就说说今天今天生日的那个女孩,和我们柏一配不配阿。”
“很搭阿。那个女孩子是学校长得最漂亮的,跳舞也很好。”
秦柏一微微皱眉。
“校花阿。当年我差一点就当上了,最后还是差一点点,成了笑话。”
大家都被逗笑了。
“上次那个女生和他一起表演,轰动得哦,像明星来表演似的。”袁媛补充道。
“这么厉害?我还以为我这弟弟白瞎了这张脸,连台都不敢上,也不是说不敢,是高冷,故作高冷,看来我认知失误。”堂姐越说越开心,“你们有那女孩的照片吗?”
“我们没有。”
“姐,你要她照片干什么。”秦柏一无奈道。
“我得看看我弟的眼光如何阿。就算是校花,也要配的起我弟阿。”
“什么都没有,就同学。”姐,你也太高看你弟了。
额,刚刚抱在一起的同学。周末而不禁开始鄙视。
“秦柏一,你就承认吧。”周末而道。
“你看,这事大家都知道。”
秦柏一很意外,回头看了一下,意思是说承认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尤其是你姐姐我很开明的。你看,你现在确定一个目标,高考后就谈,大学毕业就结婚,这不正好吗?”
“那你怎么还不结婚?”秦柏一将了一军。
“我不就是当年错过了吗。妹妹们,这恋爱阿,遇到就谈,大胆一些。”
“姐,你别教坏她们。”
“哎,又转移话题是不。你和校花是不是有意思?”
“好好开车。”秦柏一道。
“说没意思还真没意思,校花,我是个女的都想和她天天在一起。你们说,对吗?”堂姐也太能唠了。
“哦。”袁媛可没这个心思。
“你这次回来,废话太多了。”秦柏一无奈至极。
“关系自己的弟弟是姐姐义不容辞的责任。”
“姐姐,他是看我们在不好承认的,待会你问问他就行了。”周末而笑道,故意躲开了秦柏一飘过来的视线。
抱都抱了,还扭扭捏捏,她开始替沈真真不值。好气哦,
自己竟然倾慕这种徒有其表不敢担当的人。
“你说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我们可不是八卦的人。”袁媛发誓道。
“以后再说吧。有些事情你说了,会给对方造成困扰。”秦柏一突然正经。等下一次蝉鸣,我会当面告诉你我的想法与感受。
原来,他是为了保护沈真真阿。
周末而开始酸了,又无可奈何。这么懂的为他人着想的男生,还是周末而认为的那个人阿。欣慰又心酸。
秦柏一原本并不打算去参加沈真真的生日会,堂姐过来玩,他肯定是陪堂姐的。
“柏一,我也约了周末而。”
“约她干什么?”
“她是我的朋友阿。”
然后沈真真把邀请卡片放在了秦柏一的桌上。
秦柏一最终还是来了,沈真真竟莫名其妙地抱住了他,他也不好硬扯。
“柏一,我很开心你能来。”
“我只是路过。”
可她抱的越紧。
“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样很不好!”他最终撇开了她。
五年前,沈真真被一辆路过的车子差点撞到,是一旁素不相识的秦柏一安慰她没事。从那以后,秦沈两人的绯闻就开始了。
秦沈,情深,是当时热衷讨论这些事情的同学私下起的名字,在他们的描绘中,秦沈二人就是命中注定,爱的轰轰烈烈,幸福美满。
可秦柏一就是局外人,他和沈真真走在一起,就如和邱越走在一起一样的感觉,既然是同学,没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后面,秦柏一才发觉到不对劲,他本就对那些胡乱编造的故事不感兴趣,没想到自己也成为了暴风的主角。
他找沈真真谈过,他说他一个男生脸皮厚,对这些言论不会有任何想法的,希望不要影响到对方。
沈真真也说没关系,清者自清。
于是,他们在外人眼中如影随形,情比金坚,可事实是什么也没发生。
“我是送你到学校,还是你住的地方阿?”堂姐问。
“学校吧。”秦柏一道。
“你小子今天这么积极跑去学校。”堂姐觉得有点奇怪。
堂姐的车离开后。
“你这么早来学校阿?”周末而问。
“不早了。”秦柏一道。
“哦。你待会去干什么?”想着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带他看看孟瑞他们打辩论赛。
“嗯,我去寝室看看有没有人去打球。”秦柏一第一次在周日这么早到学校。
学校的大钟敲响。
“四点了,不会吧。”周末而拉起袁媛就跑,“那我们先走了。”
“好。”本来还想着多走一会,这人就跑了。
等秦柏一走出校门,就看到堂姐在那里一幅“我就等着你”的表情。
“你怎么还没回去?”丝丝虚心却镇定。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的猜测。”堂姐嘴角一抹得逞的笑意。
“回去吧。”秦柏一走开了。
“喂,不用我送你阿!”不是还有一段路要走吗。
秦柏一摆了摆手,留下一个背影。
“下次,下次你有空和姐说说。”堂姐踮起脚尖说道。
得亏比赛还没开始,孟瑞他们都在台下坐着,时不时地蹙着眉头跟周边的队员讨论着呢。
现在台上是另两支队伍,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孟瑞他们就要上场了。
周末而和袁缘坐下。
“什么时候文理科跨界来一次辩论?”袁媛突然想到这个。
“那肯定很精彩,估计我们得竭尽全部ATP才能打败巧舌如簧、舌灿莲花、挥毫成文的你们!”周末而道。
P,什么P。“你别给我说话加密。反正我们会用洋流涌动般的气势说得你们哑口无言,心悦诚服。”
“也不一定,毕竟我们有正切一族的精神。”周末而挑挑眉。
“sin,cos,tan。”袁媛捋了一下,“哦,你是说你们没下限阿。”
“额。”周末而满头黑线,这么理解也没错,“换句正道一点的,就是我们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
“啧啧啧,你这话说的,要是你们班输了,你就别怪我不客气地取笑,嘲笑你们。”
“不会输的。贱无敌和冷面刀都在呢。”周末而指的就是孟瑞和张晨。
此次的辩题是“宽松式管理对学生的利弊”,正方:利大于弊,反方:弊大于利。
在别人眼中适合做雕像的张晨作为反方的一辩,上蹿下跳的孟瑞为二辩。
“他自己都活泼地像个猴子一样,还作为反方。”袁缘都不禁笑了。
“我得把他今天所说的记下来,以后好反驳他。”周末而道。
孟瑞这家伙以前翻墙去网吧的时候就建议学校实行宽松式管理,校门校门,就是让人自由开关的门,一直关着还派个人守着,就失去了作为门的意义与尊严了阿!还比如,他觉得早恋有激励作用,早恋得好,爱情学业一举两得,激励作用妥妥的;要是爱情受挫,成绩下降,自然有其他同学名次会上升,这不也同样激励了别人吗!等等诸如此类的。
“看他今天怎么否定自己。”周末而心里都开始拿出笔开始记小本本了。
可是,换上一身西装的他们似乎有点不正常了,张晨面无表情地陈述了有理有据的观点,嘻嘻哈哈的孟瑞变得沉着还理性了,甚至驳论的时候还有些那么些咄咄逼人。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的九十分还是打拼打拼打拼,可你们看看,现在学校管得这么严,你们一个个还天天溜去网吧,上课睡大觉,一旦放松,不就无人管了,可以蹦跶到天上了吗。掂量掂量自己,自己的自控力有多强,没有外部的干预,你的上进心还剩下多少,打拼努力从何而来!”孟瑞振振有词。
嗯不错,有点班主任老徐的感觉。
“学校的管理,是合理化的管理,人性化的管理,就像你每次溜出去的时候,保安大叔都会诚恳地教育你一番:孩子,不好好学以后要跟大叔抢饭碗哦!那拿着手电筒查逃课的,约会的老师,哪一个不是对你耳提面命,谆谆教导,他们有逮到你们后告知天下,然后让你们受尽折磨吗?没有…”
这,还是孟瑞吗?
一时恍惚,少年有成,玉树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