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浮云山后我好几日不曾见过他,知道锁情咒解不了的那刻我突然又窃喜了起来,想着我和他的缘分也是断不了。我心里还是惦记着墨风说的话,我不知他是何意,但还是记着三月以后去找他。
我猜他会有好一阵不来我这,想着就再出去见见世面,之前在凡间逛的街市倒是有趣的很,今日想着再去逛逛。
我也不出偏殿了直接施了仙法身形一转便到了街上,因为仙法所以没人会注意到我的突然出现。
我见一戏楼便进去瞧瞧,我寻一空位坐下,桌上一壶茶水我给自己满上,戏曲刚好开场,我紧盯着看到结尾,故事讲的是个贫穷书生看上富家小姐,本是两情相悦却是被富家小姐的父亲拆散,随后两人双双殉情。我赞叹着爱情的伟大,也贪婪的希望着我和他也如这般,想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从不会这样。
“姑娘也喜戏曲?”我盯的出神,突然身边传来一声吓了一跳,我看向他,是个俊郎男子,满脸笑意。
“吓到姑娘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他赔笑的略微弯腰表示歉意。
我并没怪罪,只是被吓了一跳罢了“不碍事。”
他笑着问我“小生可否与姑娘同坐?”
“无妨,公子请坐。”这一桌本来就是有我一人,我倒是没有不喜于人的毛病。
“那便谢了姑娘。”他有礼貌的紧,好似在我的认识的人中除了顾之深那般不近人情,其余的人都是温文尔雅。
我再次将目光转到戏台上,他似乎还想同我说话,见我看的认真便也没有打扰。
看了两三场觉得差不多便想去别处逛逛,我起身那男子却也跟了上来。
“姑娘看着不像本地人吧。”他虽跟在我身旁却还是保持着距离,可能是怕吓到我。
“确实不是,只是来此玩上一日便要离开了。”我见他如此也没有恶意,便也好心回答。
“这里我熟的很,也到午饭之时,乾芳酒楼很是有名,姑娘可赏脸一同用餐?”他向我发出邀约,我想拒绝,但似乎确实没有吃过人间美食,我便应了。
他领我到了乾芳酒楼前,入了内就有小二吆喝着带着我们上了楼,他让我点菜,我不知怎么点便推脱了,他也不推辞点了一桌的菜。
我不知和他聊什么就没开口,倒是他话比较多,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我觉得这菜实在是可口,一时之间吃了许多也不怕他笑话。
“在下萧亦楼,敢问姑娘芳名?”他突然开口,可能觉得有些冒犯又解释了一句“在下无意冒犯只是觉得与姑娘有缘,想知姑娘芳名罢了。”
我觉得素不相识不需要留下姓名“名字便不必了,只不过萍水相逢,以后便是不会遇到了。”
“哦?那姑娘的意思是下一次遇到就告知我姑娘的芳名吗?”他倒是会钻空子,我觉得他这人有趣的很。
“也可以这么理解。”我断定我与他不会再见,毕竟只是偶然相遇,下一次我便不会来这了。
“好,那便一言为定。”他笑的更灿烂了些,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贴心所以从一开始给我倒上的便是水,因为顾之深我觉得喝酒误事,所以我从不沾酒。
吃过午饭他还想带我去玩,我却有些乏了,与他道别时他跟我说“期待我们的下一次相遇。”
我不知他在我走后站在那看着我离开的地方满是笑意“看来是个同道中人。”
回到偏殿我就躺下了,我做了个梦,梦见了他浑身是血的向我逼近,他手中的利剑穿过了我的身体,我却疯狂的笑了。我被这个画面惊醒,脑中还残留这梦中的情绪,那心如死灰的那种绝望,我想,这可能是我与他的结局。
他下午来了一趟,还是坐在茶桌上,却没有喝茶,他突然看向我,我迎上他的目光,我两就这样对视着相顾无言。
“锁情咒没有解开,你心里窃喜着吧,又给自己保了命。”他突然的开口,脸向我凑近,我本该满心欢喜却忍不住退了一些。
“怎么,这个时候怕了?所以当初装什么好心?”他逼问着我,坐正看着我。
“顾之深,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我还是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我和他总是说不上几句话,我也从未问过他。
“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从未在我心里有过一席地位,你只不过是个上过我床的淫荡之人。”他眼中的决绝我看的清晰,心里猛的一颤。
“淫荡?你就这么看我的吗?”我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质问着他,声音也比平时大了许多,我知道这么多年终是错付,但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爱着他,但他说我淫荡,我有些难受,我们之间可能没有误会,但多的是误解。
他许是没想到这么多年都低声下气的我会突然这样,但也只是愣了一会“不是吗?不然你为什么上了我的床,我心里终只有一个浣玉,不是你,我怎么会愧对她?”他也生了气,声音也别平时大,我却不害怕。
“是呀,我怎么还厚脸皮的赖在这,当初就不该跟你下什么凡,天帝下锁情咒的时候我就该劝他的。”我说的话全是赌气,但也不全是假话,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随他下凡,但锁情咒却是不想再困着他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赖着我,不是锁情咒你早死我手里了。”他凶我,我却一时语塞,我算是彻底的认清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是那么的不堪,我不想再与他争辩什么,想要走,他却拉住了我。
“你去哪?”他还是很大声的吼我,他抓的很紧,紧的勒疼了我。
“关你什么事?”我想挣扎却挣扎不开。
“是不关我的事,但如果不是锁情咒我现在才不会看你难受我也难受,你以为我想关心你吗?”我惊讶于他的难受,明知是锁情咒却还忍不住抱着一丝希望。
“你哪也不许去,就给我乖乖的待在偏殿。”他不给我反驳的机会,说完给我的偏殿布下结界便离开了。
他还是从来都不了解我,我的仙术在他之上,他的结界对我来说形同摆设般,但我却不想离开了,今天的他虽然凶我,但对我也不总是那一个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