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叶尔安的表情也同样的惊讶,看得此时出伯尼的出现并非众人预料之内。
“你们都被他耍了,让他来听帕西提亚之殇,这个老东西是想要…”伯尼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语塞。
“以后都不要让他,再靠近这里半步。”伯尼并没有接着刚刚的话说下去,只是用以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看了看还在流泪的舒白年。
说完,伯尼便转身走向了叶氏服装的大门。
“哥哥!”看着他的背影,玲玲突然尖声的喊了起来,就连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舒白年都被她惊的身体一抖。
伯尼并没有回头,但是他飞快的脚步停了下来,没有一句回答,也没有一个动作,就是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你一定要替父亲去做那些你不想做的事情吗?你是你自己,你不是别人的傀儡,去做你最想做的厨师不好吗!一定要我每天都为你担惊受怕,你才满意吗!”玲玲地嗓音吼的有些沙哑,眼泪如春泉般涌而出。
“操纵与被操纵,这个纷飞复杂的世界里,谁又何尝不是一个傀儡。”
伯尼的语气依旧很平淡,从玲玲的哭泣中,舒白年看得出二人有着很深的兄妹之情,但从伯尼的语气里,他感受不到一丝的情感。
玲玲没有再说话,只是捂着嘴啜泣,伯尼推开了大门,走进了这步行街深夜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着普通暗淡的他,一下子便消失在人海,好像一个鬼魅一般,你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来过。
叶尔安对着一旁的店员摆了摆手,从店员淡定的态度不难看出,叶氏服装的店员绝对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中龙凤。接连面对两件匪夷所思的突发事件,没有一个店员围观打探,手上有工作的人继续工作,没有工作的人用最快的速度疏散了围观的顾客,这样有条不紊的集体,除了军队和警队真的很少能看到。
“好了玲玲,不要难过了,你哥也不是第一天做这样的事情,既然他选择了,我们就尊重他的选择。”叶尔安拍了拍身旁哭泣的玲玲,语气中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宠溺。
“好了,麻烦大家继续工作,我这就送他们回去”叶尔安。对,正在岗位上忙碌的店员说。
“怎么样?你好点了吗?现在走没有问题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安慰完身旁的玲玲,叶尔安又转头看向了泪水刚刚止住的舒百年。
“没事,我还好,身体上并没有什么不舒服,我只是不知道刚刚怎么了。”舒白年的表情显得很呆滞,他还是扭了扭自己的肩膀,向叶尔安示意自己没事。
三人一路无话,上了叶尔安停在后院的车,比起刚刚的兰博基尼,这辆吉普显得很小很不舒服,舒白年是一个根本就不懂车的人,但他着实能分得清车的好坏,毕竟这世界上大多的东西,都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明早起来好好收拾一下行李,和爸妈道个别,下午三点左右我会来接你去参加院长举办的迎新晚会,再想回家可就要等放寒假了噢”叶尔安看了看副驾驶上还有再发着呆的舒白年,小声地提醒道。
“嗯,我知道。那个叶老师…今天的事…”舒白年木木地看着前方,脸上写满了迷茫。
“其实你不解,我也一样不解,一直以来我们的家族就只是为帕西提亚家族保管财产,帕西提亚的任何秘密,我们都无权了解。”
“但你也从没有见过有人会为那歌声哭泣。”
“没有,普通人没有、能力者,也没有。”
“所以冯的口中,是谁把我耍了,是托德吗?”提到了伯尼,舒白年不禁偷偷的用余光看向后排的玲玲,她和来时一样,静静地趴在车窗上望着窗外,只是相比来时,眼中不再闪烁着快乐的微光。
“你与其和我在这猜测,倒不如明晚见到院长的时候亲自问问他,也许就有你有想要的答案。”
舒白年再没有开口,他明白很多事情只能等待真相找到自己,那些不断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终将被黑暗吞噬,曾经有一个女孩告诉过她,遇到了任何的问题一定要记得先问她。
舒白年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跟那个人说过话了,她的QQ从来没发过动态,但是舒白年每一次问她时,她永远很快会回答。关于能力者她似乎什么都知道,她把舒白年身边出现过的有名的能力者都说了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帕西提亚兄妹。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突然冒出来告诉舒白年,今年会有能力者找上我,但他们并不会对他不利。也正是因为女孩当时的话,这段时间面对着摸透了能力者身份自己的这几人,他才没有第一时间警觉地离开。
今晚的天空是猩红色的,似乎有一场暴雨将至,对于舒白年而言,今夜过后,尽是为止。
舒白年一直都很相信她,她是让他知道能力者存在的人,也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唯一认识的同类,但是今晚发生的事情以及伯尼的话让他开始对这些人产生了怀疑,她的话难道有误?
舒白年打开了QQ,向名为芥川千寻的好友发了一条信息。
“我真的能相信他们吗”
随即便息屏了手机,再次看向窗外的天空。
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好戏正在上演,没有人可以在此时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