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5的工作制;每天坐在办公室的电脑椅面对着电脑;敲着代码喝着茶月入破万的工资,是韦舀当初学IT的主要原因,然而现实和梦想始终有段不小的距离。
现在的韦舀在一家外贸公司做外贸系统,996的工作制不但没有实现,自己的工资更是只有5K还不包吃不包住,在巨峡市这个超一线城市这点工资也就是勉强吃吃喝喝,存钱根本就不存在。
晃一晃咔嚓作响的脖子,摸着有些酸痛的腰椎,韦舀缓缓站起身,看了看手机,此时已是十一点多了。
“放了几天假,需求这么多,看来阿华跑路真是机智,公司没有UI,前期规划不做好,后期改改改,烦死人,以为代码是用脚敲的吗......”一边抱怨着工作上的不顺,韦舀锁住公司的大门,便乘坐电梯下楼。
刚出写字楼,天空便下起了毛毛细雨,抬头看了看夜空,烦躁顿时又涌上心头。
“加个班还要淋雨回去,怎么搞,还想着绕绕路走大马路回去,下雨这么绕圈铁定明天感冒啊,打个车又贵,但是走小路的话......唉,成年人的世界怎么都是选择题啊。”
韦舀此时内心也有点慌,脑子里回想起今天早上摩的师傅跟胖子说的话,加上夜色,让他有点害怕。
再次看一看时间,韦舀咬了咬牙心一横,“怕个屁,我就不信邪了,老子福大命大,反正有路灯。”
河边的小路在公司的后门出口,由于下雨,韦舀一路小跑,河边的小路左侧是一条河,右侧是一排排树和草木,但是奇怪的是树竟然是柳树,柳树是阴树,民间传言会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之前的韦舀经常低头玩手机都没怎么注意过,瞅了瞅周围,一丝丝不安使得韦舀不禁加快了脚步。
刚走在小路上没多久,忽然一条银蛇便划破了夜空,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至,大风呼呼地吹着,吹得林间嗖嗖作声,毛毛细雨瞬间变成倾盆大雨。
“这鬼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啊。”韦舀暗骂一声不好,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他知道这附近有一个简陋的小院,里面有一个凉亭可以躲雨。
一个劲的猛跑终于到了凉亭,好在夏季柳树长的茂盛而且靠河边,或多或少挡了点雨,抓了抓湿润的头发拧了拧裤脚,韦舀可是郁闷得要死,上班第一天加班到深夜,为了节约时间节约打车的钱还要冒着下雨跑路,关键是这里的深夜看着比往常阴森,这是韦舀第一个感觉。
凉亭的四周也是柳树,可能很久没这么晚下班,这里的光线更加昏暗,飘雨打湿了能坐的地方,韦舀只能站在中间。
突然,又一道闪电划过,这次比之前都要亮,仿佛一条撕裂苍穹的银蟒,刹那间一道刺目的雷光轰隆一声击中了凉亭旁唯一的街灯,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小院,韦舀被吓得一个机灵。
打开手机电筒,照了照四周,空气中仿佛有一丝丝黑色气息进入了韦舀的鼻子里,抬头望向仿佛暗无边际的黑暗深处,似乎有一声声低吟声响起,声音有一种诱惑和控制力,让韦舀仿佛迷失了自由。
此时的韦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变得目光呆滞,仔细看去,韦舀双目全部变成了黑色,脸色更是在黑暗中显得异常煞白,就像是没了魂的行尸走肉。
脑海深处更是翻江倒海,充斥着一种声音,这声音尖利刺耳,就像远古的咒语,咒语低吟着,韦舀的身体仿佛要跟灵魂分割开来,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自由,想要挣脱身体漂浮出去,就在即将破体而出之时,韦舀的意识中感觉到了一股令他非常恐惧的力量,这力量似乎要把他的灵魂给吞噬一般,剧烈的吞噬力量让韦舀的灵魂感到了很强烈的痛苦,一时间痛苦与恐惧弥漫在了灵魂之上。
灵魂挣扎着想摆脱吞噬却丝毫不起作用,感觉到生命的流逝,韦舀已经没有了抵抗力,意志已然堕落。
“真的要死了吗?我不甘心。我还没结婚,我还没有出息......”
脑海中的记忆感觉就像沙漏的沙子飞快的流逝着。
没声没息,韦舀的灵魂就这么脱离了肉体,眼看着马上要被一缕黑色的魂体吞噬掉。
然而就在要吞噬子时,韦舀的灵魂深处突然迸发出一股纯白色的光之魂能,白光荡漾开来,行成一股股涟漪。
轰隆隆~轰隆隆~仔细看去,白光包裹着的一座琼宇,琼宇的影子非常模糊,依稀之间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但是却散发着一股股生之气息,在吞噬的暗黑力量扩散过去时被琼宇给抵挡住,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就在两者即将发生碰撞之时,河水里突然蹿出一道金色光芒,光芒一闪即没,带起层层光影直接蹿进了韦舀的灵魂内,顿时三股能量出现在了韦舀的灵魂体内,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仔细一看,最后出现的金光确是最耀眼的,那金光跟白光并不冲突,反而白光竟然为金色的光芒灌注着能量。
随着能量的汇入,金光陡然一变,变幻成了一个金色虚影,虚影呈人形轮廓,只见金光虚影突然口吐人言:“孽畜,一缕暗魂竟然为非作歹~~~~~。”
轰隆的沉闷声宛如雷霆轰鸣,语罢,金色虚影吟唱着一句句古语,霎时间,韦舀的灵魂体居然都变成了金色,跟金色虚影一般无二。
随着一声刺耳的仿佛来着九幽的厉叫声,韦舀的灵魂体瞬间没入了身体之内。
砰~,韦舀眼睛瞬间回复正常的颜色,煞白的脸也恢复了红润的气色。瘫倒在地,韦舀才慢慢地有了了意识。
呼~呼~呼~,大口喘着粗气,韦舀身上夹裹着雨水和汗水,全身上下就连内裤都湿透了,韦舀只记得自己突然没了意识,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和一道金色光芒笼罩自己便清醒了过来,之间感觉就发生了几秒钟。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还有些惊魂未定,韦舀自言自语。
“你差点被练成魂种。”
一个沉闷宛如洪钟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本有些稳定的韦舀顿时像惊弓之鸟般从地上跳了起来:“谁...谁啊?有病啊,装神弄鬼,给..给我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