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兵的事办得很顺利,四号,八号,九号他们从各部队中借来尖子兵一千多名,坦克装甲车辆四十台,直升飞机十架,本来要计划要五百名兵的,四号办事求稳妥,多要了一倍。这一千多兵来到471,给二号和三号犯难了,特别是三号。三号心痛地算着还有多少大米,471是小单位,原配置的人员本来就不多,一下来了一千多人,不出两天就要被吃穷了。
三号和二号一商量,必须提前把要和兵挑出来,剩下的全打发走,否则小小471经不起他们这样折腾,二号也犯难,怎么挑?这些来自全国的尖子兵论军事素质恐怕比他手下的专业战斗人员还高。最后想出一记损招,抬机枪出来,对着他们突突突,还能站着的留下,其他的淘汰。这事由四号他们去办,谁让他们办事不长心眼。
当夜,四号,八号,九号及内卫科科长五号,招集所有借来的尖子兵,对人们说道:“今天,你们来到471,这个番号是不存在的,你们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绝密,离开后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今夜我们将进行一次选拔,只有合格的人才能留下,其余的哪来回哪去。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471的魔鬼城,那可不是娱乐场所中的那种,你们最好别尿裤子。”他话刚落,就有不少人笑了起来。四号也微微一笑,大喝声:“上车,魔鬼城!”
魔鬼城训练场在两公里之外,魔鬼城的大门和娱乐场所的没什么区别,只是在黑夜中,众人看不出它有多大。四号待众人站稳后照例说道:“有谁要退出的,站出来!这事不丢人。”问了几遍,无人应他,他点点头,一挥手,尖子兵们鱼贯而入。等他们进完后,五号对四号说道:“这样做不会有事吧?”四号不答,掏出两根烟递给五号一支,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抬头向空中喷出,他心里也没底。
士兵们进了魔鬼城,那是个地下溶洞换装而成的训练场所。洞穴四通八达,如同迷宫一般,宽敞的地方还建了三层高的破旧楼房,里面光电音响启动,一阵阵鬼哭狼嚎,电闪雷鸣。但士兵们人多,自身的噪声给自己不少壮胆力量。也不没感觉害怕,有些人还笑出声来。但大多数默不作声,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次考核。每一次考核,人都得掉一层皮,十人中都得走八人,所以大家都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
往前走了几百米,除了吓人的声音外没有什么东西出现,突然,在一次打闪的同时,人们前面出现一个白衣女鬼,相貌很是恐怖,张牙舞爪发出尖锐的啸声,听得人极不舒服。女鬼会动,来回地奔跑着,身形极快,士兵们还在猜想那是一个什么人扮装,那女鬼突然冲入人群,双手以极快的动作从士兵脸上爪过,很多士兵条件反射地举手一挡,却没有感觉,它的手爪穿身而过,有见识多广者立即说出原理,那是光电立体影像。
再往前走,空气中慢慢弥漫起一阵阵腐臭味。恐怖的声音还在,光却没有了。四下一团漆黑。士兵们不由相互靠近,一下挤成了一团,立即有人发声:“注意!要发难就在这时了!”果然,这时枪声响起,四面八方闪现出枪舌火焰,一串串橡皮弹打了下来。众人乱成一团,好几十人被打得倒地不起,但士兵们训练有素,一下散开各找掩护,这时一颗信号弹升起,士兵们才看到自己处在一遍腐尸中,骷髅与腐肉间要离不离的,不少虫蛆在尸体上爬来爬去,极是恶心,不少人惊叫起来。
几十个僵尸从尸体堆里慢慢站了起来,粗声的喘着气,然后看着身边四下躲避的士兵。士兵们或扭头或抬头看着它们,只见它们衣服破烂,内脏有骨骼都露了出来,发牛哞哞叫声时,内脏也在不断地震动。上面的机枪还在射击,子弹打在僵尸上,将那腐肉蛆虫打得到处飞,不少飞到士兵身上,士兵急忙用手拍打,一时间,恶臭更盛。
僵尸站立片刻,便向士兵们扑去,士兵有的退逃,有的展开格斗术与之对抗。退逃的,由于黑暗,很快和别人又挤在一起。进行格斗的,也因信号弹落下后陷入被动。而且子弹到处乱飞,尽管是橡皮弹头,但打在身上还是受不了,没人能扛住三发。人多挤的地方最招子弹,不多久,地上倒下一遍,满地呻吟。
有人大喝声:“先向外撤退!”士兵们一挤发喊,按原路回头,但没走多少步,闪电雷鸣一起来,来时路本来就复杂,这时被光电一干扰,很多人一下迷失方向。那恐怖的女鬼又出来了,很多的士兵们不把它当回事,认为那只是光的混合影像,但那女鬼冲时人群,噼噼啪啪一阵,不少人被她打翻在地。受机枪射击和被僵尸攻击后,很多士兵在这样满是宣扬恐怖环境的场所精神已接近崩溃,女鬼伤人时,一下子竟没人反抗,而是一味逃避。在雷鸣打闪中,那几十个僵尸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将为数不多的士兵围在一起。
这时又有人叫道:“集中力量反击!”有人一喊,大家立即冷静,站好队形,没等僵尸靠近,便向僵尸反冲过去。一阵拳打脚踢和扯摔,终于有人发现:“我操!是塑料的!它们是机器人!”这一喊,所有人胆壮起来,三下五除二地把所有“僵尸”都放倒,这才嘻嘻哈哈地走出魔鬼城。
等他们走出魔鬼城是,站在外面的四号,五号,八号等看了一眼手表,说道:“都上车,回基地。”有人问:“那些还没出来的呢?”八号说道:“有汽车送他们回原部队。”
这一测试,九百多人没过关。有些人也不是全被机枪打倒和被机器人打倒,而是迷路了。二号和三号从那些迷路的人中选出七十多人凑够二百三十名,其他的全淘汰。这次选拔实际上没多少技术含量,就是看运气,谁运气好,谁进471。反正来的都是好兵,大多比471的还要好,只不过机枪淋下时,虽然是橡胶弹头,难免有受伤的,好几个还伤得特别重,得送往军区大医院。四号吐了一气,没人死亡,一颗心放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全体人员到操场上集合,送走那些被“淘汰”的士兵。有些士兵不服,要和471的人理论,471的人也不理,不断地催促司机开车,反正理由由他们说了算,说你淘汰,你就淘汰。再说,这些兵和平享受久了,什么兵王,战神,出水蛟,钻山豹,串天猴的匪号满部队,杀一杀他们的锐气,好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规则,规则就是:还有比你们更匪的。
送完人后,七号王延秋将老兵新兵全都招到大礼堂,大家坐好后,叫人关上大门,拉下帘幕,在他身后是一台超大液晶显示器,如同电影一般。他手持长长的长杆,等众人稍安静后,也没说什么欢迎新同志的欢迎词,直接就开始上课。用长杆指显示器说道:“这是上个星期的六日早晨八时四十二分,我军征剿魔教的部队在索马里的魔教控制区内与魔教交战的场景。在交战前,我军用无人侦察机对那个村庄进行了周密的侦察,得知那村庄中只有五名魔徒,我军出动了由两辆坦克和四辆装甲车组成的加强连对它进行围剿,大家看:接火后,第一辆先头坦克首先被击毁。”他用长杆指着那辆坦克说道:“攻击的火箭弹朝几个方向打来,而发射火箭弹的只有三名魔徒,他们的速度很快,在一瞬间就换了不同的阵地,从不同的角度打击那辆坦克。最终将它击毁。再看看下面这个。”说着指着两道黄尘说道:“这是两名魔徒奔跑时激起的灰尘,计算出他们的速度是每小时五十五公里。注意!他们都拿着火箭筒和五发火箭弹。其中这位魔徒在攻击我方装甲车辆时,受我方阻击,但它不畏枪炮,竟能在弹雨空隙间发射火箭弹将我方三辆车击毁,它在这儿发射火箭弹,然后又在这,在这,在这,”他用长杆指着那魔徒打一枪换个地方的位置继续说道:“它在十六秒时间内发射了四发,击毁了我方三辆装甲车,距离是一百八十米。它在十六秒内移动了四十八米,从它身边扬起的尘土看,它应该被我们的战士用枪击中多次,但,它没死。再次注意!看!一发红箭八反坦克导弹打在它身边,它居然也一点事都没有。另一辆坦克被另一个魔徒击毁,无人机没拍到它的画面。那些离了车辆的战士,被另外两名魔教打死,它们将苏式十二点七毫米重机枪当冲锋枪用,而且射击很精准。最后,我方只有一辆车和八名战士回来。同志们,这就是我们将要面对的敌人。”台下一遍寂静,没人作声。
他看了一遍台下,下面的人还是安静。便叫徐如林上台,对大家说道:“这位是我们新请的顾问:徐如林教官。他曾和真正的僵尸作战过,不是你们在魔鬼城碰到的那些慢吞吞的机器塑料人,而是大屏幕上那些速度非常快,非常凶狠,凶猛的怪兽。现在由他来讲一讲对付僵尸的经验。大家瓜唧瓜唧。”台下一阵猛烈的掌声。
徐如林站在台上,面对四百多号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人大屏幕,大屏幕已切换成了他的影像,他调整了一下胸前的麦克风,说道:“僵尸是一种另类生物,它们不是这个世界的品种,它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目前我们看到的,”说完向屏幕一指,“这类僵尸是人造的。造它的人,我就不说了,那不是目前我们要解决的事,我们要做的是消灭所有僵尸。”他停顿了一下,台下有少许窃窃私语。
徐如林继续说道:“由于它们是人造成的,它们的功能就是打仗和杀戮。但它们也有弱点,中枢神经就是它们的弱点,只要打中它们的中枢神经,它们就会死亡,死亡时它们会自燃,烧得干干净净,什么也不会剩下。中枢神经根据僵尸级别的不同,所在的位置也不同。一般情况下,初级僵尸的中枢与我们人类一样,必竟它是以人为蓝本做的。但二级僵尸以上,它们的中枢会多生出一条或多条,长在身体的不同部位。要消灭二级以上的僵尸要同时打中它的中枢才能打死它,否则,只要它还剩一条中枢神经,在十分钟内就可恢复。在不知道它们的中枢在哪时,最好的办法是用喷火器,我曾经与一个三级僵尸打斗时,就是先用冲锋枪扫射,打光子弹后用喷火器烧死他的。另外,二级以下的僵尸不会对人传染,三级以上要注意了,三级僵尸的特征很明显,它们的体型超大,比二级的高大得多,也厉害得多。”接下来他把自己在雾岛与僵尸相遇的经历对大家说了一遍。
最后说道:“在整个过程中,我有一个队友,这名队友的奇特之处就是她总能提前知道僵尸的位置,我也总能抢先出击或避开。很多战斗连我都不知道是怎样赢的。僵尸的移动是很快,但子弹打在它们身上,它们也觉得痛,痛了就会退让或停顿,总之,强大的火力错不了。好在三级僵尸比较难进化,整个岛上只有一个,而且那个用了两百年才进化到三级。”
台下有战士问道:“你的那位朋友在哪?”徐如林说道:“不知道。”又有人问道:“整个战斗过程你都听她指挥?”徐如林说道:“是,那是一个很不愉快的经历。”很多人同时问道:“为什么啊?”徐如林苦笑道:“因为她从不说目的是什么,总要你去做,大多情况下所做的事莫名其妙得很,非常累,但又不能不听她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一名战士说道:“这不和我老婆一样,什么事总要在我面前发号施令,但没有一件事是正确的,做牛做马我来,贵夫人太太她做。”另一个战士接口道:“洞房时你也要等待她的进攻命令?”所有人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看录像的严肃冷峻。王延秋叫道:“喂喂喂,严肃点呐,徐如林同志怎么说也是个教官,合适点就行了。”众士兵吁地一声长嘘。王延秋自己也笑了。大战将至,士兵们严肃的时候面如冰霜,玩笑的时候如同孩童,内紧外松,士气调节刚到好处。
下午,王延秋将新来的士兵和原来的战斗人员从新按老规则分组,五人一组,一名老队员带四名新队员,三组为一队,五人小组不得分开。训练立即开展,以小队为单位,同时到训练场,每小队各占一套训练设备,三个组轮流进行使用,那套设备就是一堵墙,一扇门,门下的地板上有滑轨,五人组按要求分别是:两名散弹枪站前半躬身,两名八一杠在后,喷火器最后,作扇形阵势。门一开,一个僵尸模型顺着滑轨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五人组作射击状,嘴里念着:“呯,呯,呯。”然后后退,再“呯呯呯”,喷火器最后上前抬着喷头大喝声“轰”。室内训练,不能用实弹,先把动作练熟。
练习了几天后,再作减员训练,假设五人组中有人伤亡,那么四人的阵形是怎样,三人的阵形是怎样,二人的阵形及撤退是怎样。少了散弹枪该怎样,少了喷火器该怎样,这些阵形都是471经过长时反复论证得出的,面面俱到。
一名战士说道:“我们练的是五人杀,那徐教官一人就能杀,干嘛我们不练他的招势?”王延秋飞一脚踢去喝道:“人家徐教官杀僵尸时有美女相伴,你有么?”那战士动作敏捷一闪躲了过去,王延秋也不是真踢,战士假装被踢中捂着屁股跑开,边跑边叫哎哟,大家大笑,王延秋大声说道:“好笑是吧,明天魔鬼城!”笑声立止。
到了魔鬼城,用橡胶弹了,新来的还沉静在上次的得胜中,全没当回事,但一进去就发现自己想错了,上次来是大队人马,闹哄哄的,人气重,把魔鬼城内的恐怖气氛冲淡,这一次每回进去只是五人,纵然手里拿着枪,但环境让他们几乎发狂,子弹莫名其妙地打出去许多。塑料机器人也厉害了许多,前些天,新来的徒手空拳一对一地放翻过塑料机器人,但此时,一近它身不是被撞飞就被甩了出去,喷火器是不能用的,用机枪代替。特别到最后,塑料机器人的设定是三十枪才倒,不少人到了这一关,子弹根本不够用,被机器人的橡胶弹打得被抬了出来。能冲过关到达另一个出口的寥寥无几,而且是脸色苍白双手发抖,小组不齐。王延秋气得大吼:“全体不合格!什么兵王,战神的!牛逼哄哄,都不合格!”
全体不合格的吼声连喊了两个多星期,最终,终于达标了百分之八十,出兵的日子也到了,不达标的也得拉上去。471这次新换血,二号老刘也没厚此薄彼,将原来老队员抽出一半拉上战场,剩下一半和新来的队员混合留在基地做种,基地也须要防卫。银子弹是七三年的设备生产的,所以新式步枪没法用,统一用上八一杠。三十二辆装甲车经上回的经验,全装上厚实的付装甲加和铁栅栏。坦克,装甲车,直升飞机,弹药等重装备早已先一个星期由海军的登陆舰先行运到也门的中国营地,通信设备就地向那的驻军要,此时471的队员外加几位文职科学家只须要乘坐飞机轻装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