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雪花飘落,冷冷清清的世界,在她的眼里,没有任何的冷暖变化,好似她的生命,就如这雪白的天地一般,纯白,无邪……凄冷……悲凉……
连理眼里,泛不起一丝的波澜,披了个斗篷,就抬头向山上走了……远远看过去,不知是一副怎样的画卷,但有的或许只是那无尽的悲凉。快到了……
到达点处很荒凉,只见一个断手断脚的残疾人,坐在那三个墓碑前,头发乱哄哄的,胡子也乱糟糟的,在那里饮着酒,一手靠着木棍支撑着上身,下半身坐在雪地里,上面铺着一层草垫,衣着有些单薄。
连理走过去,微微开口:“还没有找到去处吗?……”
那人一惊,抬起头来向上望去,一身华贵……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道:“找到了……”再无任何过多的语言,后来只剩下一阵沉默。
连理不知待了多久,不知在想些什么,缓过神来时,时候已过了大半,她抬步上前,轻轻的拍了拍最前的那个墓碑,墓碑上面没有名字,只是单单的一块碑,让人知道这里埋着一个人。
“嗯……这些给你吧……以后好好过吧,你不欠我的了,他们也都不欠我的了。”她笑了,不知在笑些什么,掏出了些银子,递给了影四。抬步便走了……
那个断手断脚的人呐,是影四,那土里的人,是那个和她出生入死的影一,影二,影三……连名字都没有,可笑——
“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没有心呐。后来才明白,她有心,只是在这个皇城内,那个能让她坦诚相待的人,走了……走了……哈哈哈,她这辈子,都要当一个无心之人了。”
“我走了……”
这辈子,我们都不要再陷入这个皇城了——
他回到那个山脚下的城镇里,回到他的摊位前,继续卖他的包子。
“阿叔,阿叔,5个……”是一个妙龄女子,穿的是一身鹅黄伸出五根手指,一手插着腰,道。
“阿叔,我都在你家买了这么多次包子了,阿叔啊,你叫什么呀?”
他好似有些呆愣,没缓过神来,停下了手头正在拿起包子的手,但单单只是一会儿,便继续拿起包子,他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没有听到。
路边的吆喝声并没有停下来,人杂散乱,小孩啼哭,有喝酒的,有叫板的,有小二的叫招呼声……
“阿叔?阿叔?”
这是怎么了?我惹二叔不开心呢???
“阿叔!莫不是阿叔没有名字?那应该也许不可能吧。都是打娘胎里生出的孩子,怎会没有名字呢?莫不是阿叔嫌我烦躁,不与我说?”那妙龄女子有些生气,皱着眉头,一双眼睛直盯着他。
“叫……叫……就叫芜古吧”
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
抚去前程,向后望去,再无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