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府
“来人!快,快来人!给我梳发!”连理坐在妆奁前,双手拨着她的发丝,拿着妆奁上的发簪,插在头上。她的语气有些紧急的说道:“不,他不喜欢我这个样子。”
这时有几个婢女,急冲冲的赶来,绾着她的青丝。大约一盏茶的工夫,连理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那个受人尊敬的长公主……
————御书房
“李丞相求见……”门外的大太监叫到。
连墨微微皱眉,放下手上的奏章,一手撑起头,另一只手轻轻揉着眉心,说道:“他怎么来了?唉……!进!”
只见进来大约处于不惑之年的人走了进来,“丞参见皇上!”说完,便跪了下去。
“起来吧!有什么事说吧”
李丞相迟迟不肯起来,又把头压的更深了,说道:“皇上看在丞多年为皇上效力的分上,放过张丞相吧!不然,我也要走了,不能再为皇上效力了。”
“大胆!你是在威胁朕吗?”连墨把手中的奉章狠狠向他砸去,站了起来,怒斥道。
“丞……不敢。”被砸到的李丞相只得把头埋的更低了。
“你走!容朕再想想。”连墨又坐了下来,一手揉着额头说道。连墨平时对于连理来说都是一副好弟弟模样,没有怒过,可当他真的生起气来却如火山喷发了一般。
“是,希望皇上能明白丞的一片苦心。丞……告退。”
大太监看到皇上如此疲倦,轻声说道:“陛下,为何不一举除之呢?”
“呵,张家只是一个前缀,他们得慢慢拔出来,这其中又有多少人,有多少百姓的性命呀!……都出去吧!”连墨道。
“嗻……!”大太监答道。
出了门,小李子有些疑惑的问大太监:“平时也没看到李丞相跟张丞相的关系有多好,怎么这张丞相一出事,李丞相便来求情了呢?”
“这不就是兔死狐悲吗……。”大太监像是在打哑谜一样的说了这句话。
到了夜间,月光从窗柩外洒了进来,月影横斜,无需点一盏灯火,就亮如白昼。可偏偏这月光为这夜晚撒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好像有些凄凉,有些冷清,又有一些死气,全都笼罩在了公主俯。
在一个地牢里面,里面只有月光透出来的一点微弱的光。一个血淋淋的人被绑在木桩上,面前还有人不停的抽打着他。
前面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坐在他的椅子上。手在旁边的木桌上一点一点的敲打着。“咚…咚…咚…”其中夹杂着鞭子抽打声,还有那人的叫喊声。
“为何?不过就是河水隐患罢了。长公主,只是丢失了几条性命而已。”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绑在木桩的人赫然就是那张丞相,而他面前的就是连理。
“河水?看样子,张丞相还是不明白我请你来的目的,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与我何干?我何必管他们的死活。张丞相,我容您再好好想想。”连理站了起来,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嘴里清幽幽的说了这句话,好似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半天,张丞相都想不出一星半点。
连理笑着看着他,见他回答不出来,本是笑着的表情,突然之间点的恐怖起来。“你……忘了!”
“你竟然……忘了!”
“哈哈哈……不过没事,我会让你重新想起来的。”
…………
“想起来了吗?”连理睁着眼睛,她望着张丞相,好似很渴望他说已经想起来了。她笑了一下,如此……纯洁。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连理满意的回过头,笑着看着旁边的侍卫,幽幽的说道:“杀了吧,不然下次没有我在身边,你又忘记了怎么办?”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