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登上运兵梭。
“卡奥切尔现在糟透了,法斯福德的军队还驻扎在南方呢!”
“国家大难,我们这些可帮着重建的技术人员,责无旁贷!”
“算了吧,当初让出河东区域,又怎么会跟法斯福德开战?不开战,要什么重建?”
“混蛋,你让出河东,首都维吉伦斯怎么办?”
“为什么让出河东?河东是我们的!你还看不出来吗,法斯福德和大弗里敦的野心,永远不会满足!还有格莱特联邦这个恶棍,为了卖军火,像蛆一样到处拱!”
“呵呵,那你开战战败了,又剩下什么呢?不是比维尔从中调停,国家都亡了!”
“你说不开战,法斯福德就不会开战了,那他要河东图什么?”
“切尼斯人的一句谚语——‘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割了河东,你还是得开战!”
“算了,跟你们讲不通的,我睡觉了。”
塞尔夫戴上耳机,调了一段音乐。
“一听到开战,我们就癫狂呐喊。
一场无关生死,大肆赚钱的狂欢。
财报里那些上扬的曲线,才是我们心中伙伴。
什么家破人亡,什么妻离子散,
什么废墟一片,什么四处逃难。
与我们何干,与我们何干?
我们是和平的使者,给你们送去了免费的炮弹。
我们是世界的警察,给你们带去了名义的安全。
审判?审判?
没有我们的炮火,你们只会慵懒!
没有我们的炮火,你们只会自残!
审判?审判?
没有我们的炮火,哪有你们对饱腹的感叹?
没有我们的炮火,哪有你们对活着的期盼?
那些让世界和平,安定发展的混蛋,
才应该受到最严厉,最正义的审判!”
深夜,伯瑞坦告诉众人已经过了比维尔,进入卡奥切尔国度了。
“我们将在瑞斯爪克外围降落。剩下的,你们要去哪个城市,就靠你们自己了。”
棱石梭里的众人又聊起来。
“幸好卡奥切尔东部和北部没有卷入战火,不然不堪设想!”
“我就说,河东放掉,什么事都没有!”
“自我欺骗或许能让你心情轻松点,但这于处理问题本身,毫无益处!”
“少教育我了,我是一名老师!我相信大多数人都跟我的想法一样!”
“都跟你一样,就完蛋了!”
“不跟我一样,不也完蛋了?”
“一个民族的魂血骨还在,再大的劫难,他都不会垮掉!”
“呵呵,少来狭隘的民族主义了,世界会走向融合,民族将不复存在!”
“人类能融合为一体?那才是世界上最荒诞的事!”
“就是!文化才是融合的核心!你跟我说,有一种文化能统一世界?做梦!”
“法斯福德的文化就可以!统一标准,统一审美,统一快餐化,像流水线一样的‘直线文化’,为什么不会完成融合?你们才是自我欺骗!”
“……”
过了会,棱石梭在一处荒地停了下来。
伯瑞坦指着西面,说:“各位,前面就是蓝耳镇,你们可以在那里过一宿!”
塞尔夫连线鲜血姬,鲜血姬将定位发给了他。
“你是要回格莱特,对吧?”伯瑞坦问。
塞尔夫点点头。
伯瑞坦也点点头,“那好,我等你!”
塞尔夫向伯瑞坦借了辆轻型棱石梭,直奔安歇恩斯镇。
过了一个多小时,塞尔夫到达了安歇恩斯镇外,他把棱石梭停在了隐蔽的山石旁,就走向镇口的检查站。
一个民兵拦住了塞尔夫,问他干嘛。塞尔夫说找丹妮丝的亲戚。
民兵喊来一个当官的,他拎着酒瓶,醉醺醺的。
“你要,见哪个丹妮丝家的人?”军官问,“电影明星丹妮丝?”
塞尔夫点头。
军官咂咂嘴,“20万活力!”
塞尔夫皱起眉头,“我进去一下,就要20万活力?”
“丹妮丝不是有钱吗?怎么,跟自己家乡人,20万活力都不愿意拿出来?”军官露出一副凶相。
塞尔夫说自己没有20万活力,只有2000活力。
军官哈哈大笑,“你耍我?我听说,丹妮丝光是跟塞克西公司合作‘新型性姬’项目,一个月就稳赚1500万!你跟我说,她没有20万?”
塞尔夫叹了口气,“长官,她有钱,我没钱!我只是个跑腿的,到哪里有20万?”
军官冷笑,“你不能让她打给你?”
“我的账户被封了,只有黑户,现在格莱特那边查得很严,她要是转我的黑户,联邦调查局介入,就麻烦了!”塞尔夫编得有板有眼。
军官半信半疑,“妈的,先转给我!进去,让丹妮丝给赫本家的人转钱,让他们再补给我!”
塞尔夫刚走入安歇恩斯镇,枪声就在外围响起了。
民兵们大喊:“混蛋游击队来了!”
镇子里的家家户户都关了灯。
塞尔夫快步疾走,避入一个巷子。
蚊子太多,他不断挥舞着手。
早知道带把枪,带点驱蚊水了。
突然,一把枪顶在了塞尔夫的后脑上。
“不许动!”一个女人的声音。
接着,几个蒙面武装人员从他们身边鱼贯而出,干掉了街上巡逻的两个民兵,又冲向了镇子口的哨所。
枪声大作。
“在路灯下,你蛮帅的!”女人笑。
“啪啪!”
塞尔夫被电晕了。
迷雾缭绕,气候寒冷。
一个女人站在厨房里烧菜。
“塞尔夫,昨天我跟我父母借了一笔钱,你不用为参赛经费发愁了!”
一个黑影扑上去与之拥吻,“太好了,亲爱的,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进入前一百,拿到奖金的!”
迷雾突然像水一样铺散在地。
一处新墓。
黑影扑在墓碑旁,痛哭流涕,“对不起,艾瑞斯,我辜负了你,我对不起你!”
“你是谁?”有朦胧的声音在问……
“喂,醒醒,醒醒!”女人的声音。
塞尔夫睁开了眼。
这里是一处浅洞,外面的光有些刺眼,树木很杂。
他看到面前坐着一个金色短发的女人,眼神含笑,面容干瘦,三十岁左右。
“为什么抓我?”塞尔夫问。
女人嘴里咀嚼着什么,手里把玩着匕首,“你挺强健的,也挺帅的,想拉你入伙我们游击队!”
塞尔夫揉着头,“我是格莱特人,来这里是帮别人办事的!”
“有什么关系?加入我们也可以帮别人办事啊!”女人不依不饶。
塞尔夫叹气,“我是个魔猎!”
“魔猎?那更好了,我们就缺少你这种出色的男人!”
女人将匕首插在地上,伸出手来。
“我叫莎琴,外面人都喊我‘金寡妇’。你呢?”
塞尔夫没有伸手。
都遇到的什么事!
莎琴撇嘴,“婆婆妈妈,我还以为你是个真男人呢!”
她突然扑向塞尔夫。
塞尔夫一个反身将其压在下面,双手控制住了她。
莎琴一边喘一边笑,“我看中的男人,从来不会差!”
塞尔夫松开手,站起了身。
几个人僵在了门口。
莎琴摆手,“别误会,我就是试试他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