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拜利昂的岳父Gacaca躲到一旁,抱着他的妻子Galin,有些说不出的悲伤。
按照拉凡达人习俗,拜利昂的大舅哥Gasasa一逮到机会,就给拜利昂灌酒——一边灌酒,一边还要向拜利昂赔礼,并祝愿他能照顾好Gaven。
拜利昂呆着脸,有些失神,“谁照顾我?我不该跟塞尔夫这个畜生来格莱特的!”
很快主菜上桌,塞尔夫和卡捷琳娜惊呆了——是一条圈起来两米见圆的大长虫子。
卡捷琳娜凑到塞尔夫耳边,告诉他这是地下暗流里的一种鱼,拉凡达人叫“粉绒虫”。
Gavava和Gazaza端着酒挤过来,给塞尔夫和卡捷琳娜介绍“粉绒虫”——“烤完之后外焦里嫩,十分香甜。我们老大的手艺,绝赞!”
“也就是Gacaca老爹有钱,一条20万!”Gazaza小声说,“他一口气买了5条!什么概念?”
卡捷琳娜先吃了一口,很满足。
塞尔夫也尝了一下,不禁点头。
外面的皮很脆,很薄,里面的肉入口即化,像好酒,有甜的回味。
大Ga忙完,从后厨走出来。
Gacaca带着一家人向他敬酒,感谢他用厨艺增添了婚礼的幸福感。
大Ga端酒走向塞尔夫,“不打不相识,以后在黑市遇到任何麻烦,找我!”
塞尔夫起身敬酒,向他道歉。
在众人的哄笑中,两人连喝了三杯酒。
外面的鼓声又“通通”响起。
“有情新郎新娘,开始‘甜蜜游原’!”
众人一个劲地鼓掌,吹哨,好不热闹。
“拉凡达人的习俗,新人们要开始坐着敞篷车,丈夫端着装有蜂蜜的木罐,妻子用木勺向整条街的拉凡达人送蜂蜜,让大家都享受这一份甜蜜!”
Gaven的哥哥Gasasa凑到卡捷琳娜身边。
“当然,这是变样后的习俗,以前祖先生活在旷野上,是骑马的。但我们拉凡达人,是不可能再回草原了——世界议会是不会废除《拉凡达居住法》的!”
卡捷琳娜指指身边醉酒而卧的塞尔夫,“有地方安置他吗?”
在Gasasa的带领下,二人将塞尔夫带到了大厅后面的走廊。
走廊边,一大片草地,绿油油的,看上去经过人精心照料。
一条涓涓细流弯弯曲曲地横穿草地,里面有许多斑纹小鱼。
穿过一栋背临草丘的三层别墅,他们来到了一片大帐篷区。
Gasasa将他们安排在一间设施豪华的卧室。
“我爸爸最喜欢在过节的时候,带我们住到这里,说是不忘我们拉凡达人的传统。”
Gasasa笑。
卡捷琳娜点头。
“没人会来……所以,你们,‘请便’!”
临走前,Gasasa还神秘兮兮地指了指门口墙壁上的蓝点。
卡捷琳娜点头示意。
等Gasasa走后,卡捷琳娜走到门口,点了下蓝点——是个抽屉,里面放着Mang牌纵情水。
她的脸红了。
关上抽屉,卡捷琳娜瞥了一眼塞尔夫,进了洗浴间。
片刻之后,一阵咳嗽,塞尔夫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如同有一种本能,迅速而贪婪地贴在洗浴间那朦胧的倩影上。
“这个美女又是谁?”
塞尔夫咽了口口水,突然面露疑惑。
他低头看着下面,用手拍了拍。
“毫无反应?怎么可能?”
塞尔夫站起来,扭动大腿,开始做运动。
“深呼吸,浅呼吸……放松,加紧……”
他的态度十分认真,但现实依旧现实。
塞尔夫颓了。
“佛教说的‘报应’终于来了么……”
他突然抱着头,“我感觉最近没有很频繁啊!”
“Rovi,联系唐唐区陈方海医生!”塞尔夫抬起手腕。
画面里出现一个头顶发量稀少,却细心横梳的中年人。
“哟,塞尔夫,你怎么想起我来了!”秃顶中年人打了个哈欠。
塞尔夫很慌张,“老陈,我麻烦大了!”
秃顶中年人挂断了连线。
塞尔夫眨眼,突然跳起来,“混蛋!”
他又联系了“老陈”。
老陈不应答。
他就发语音——“我找你咨询件事,不是真有麻烦了!你如果再不接,回头我把你和蒋老师的事,告诉你小情人,大家扯平了!”
老陈主动连线。
“嘿嘿,不是,我不是不接!是正好有急事!”老陈僵僵的笑容,如同锈蚀的机械齿轮。
“说吧,咨询什么事?”老陈问。
塞尔夫指指下面,“它出问题了!起不来了!”
老陈皱着眉头,使劲眨眼,“你也有今天?”
“哈哈……”老陈开心极了。
塞尔夫喝道:“你笑什么!做个人吧!”
老陈停了下来,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来我这里检查一下吧!看看是生理问题,还是心理问题!”
塞尔夫答应了。
断了连线,塞尔夫看着那诱人的身影,眼神落寞。
他跪到地毯上,拿拳头捶着地面。
“上帝,我知道我很颓废,但你不能惩罚我MSD!这太残忍了!”
里面人开始吹干身体。
塞尔夫崩溃了,他开门逃了出去。
他一路横冲直撞,回到了婚宴大厅。
“拉凡达人?为什么会在这儿?有魔物占据了我的身体?”
塞尔夫眼睛都瞪圆了。
Gazaza蓝脸喝成了紫脸,他还挪过来向塞尔夫劝酒。
塞尔夫缓不过来了。
他拼命喝酒,“一定是梦,醉过去说不定就醒了!”
完成了“甜蜜游原”,拜利昂和Gaven一起回来了。
他们站在门口向众人行礼感谢。
接着,他们向亲戚们赠送用大红树叶包好的“糖鱼”。
卡捷琳娜追了过来。
塞尔夫一看,眼睛直了,“卡,卡佳?”
“你怎么了?”卡捷琳娜问。
塞尔夫眼睛直眨,转头又看到了拜利昂,“拜利昂?”
他突然蹦了起来,冲上去按住拜利昂就打。
“混蛋,我的‘冠军纪念品手枪’呢!”塞尔夫咬牙切齿。
众人一时惊呆,毫无反应。
Gaven吓哭了,Gasasa赶紧跑过来,护住Gaven。
众人回过神来,连忙上去拉开二人。
拜利昂惊慌地说:“混蛋,你,你恢复记忆了?”
“恢复什么,谁说我失忆了?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失忆了!不,你个混蛋,为了躲我,竟然躲到拉凡达人这里了!”
塞尔夫满眼怒火。
“喂,塞尔夫,我的好兄弟,别这样!不就是一把手枪吗,我买一把全新的还你!”拜利昂笑得很勉强。
塞尔夫挥拳怒吼:“拜利昂,你这个混蛋,枪你卖了多少钱?”
拜利昂赔笑,“好兄弟,没多少,真没多少!”
“混蛋,我今天心情极差,你别没事找事!”塞尔夫凶神恶煞一般。
拜利昂连忙挥手,“我错了,好兄弟!125万,卖给拉文了!”
“钱呢?”塞尔夫急问。
拜利昂低下头,“输,输给拉文了……”
塞尔夫暴跳如雷。
众人又将二人拉远了。
卡捷琳娜看着塞尔夫,感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塞尔夫指着拜利昂,“你和拉文都是混蛋!我没有你们这种兄弟!”
他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拜利昂捂头叹息,Gaven走过来轻轻抱住拜利昂。
卡捷琳娜跟了出去,“你没事吧?”
“卡佳,见到你很高兴……再见。”
塞尔夫向街口走去。
卡捷琳娜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