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人愿意听我唠叨，我再来告诉你一个神秘主义事件——有拉凡达古代笔记，说我们切尼斯人的祖先，被隔离，被消除过记忆！”
看样子，孔二贤又要开讲。
塞尔夫谢过了，起身告辞。
孔二贤很失落，“有空常来问问，我闲着也是闲着。”
门外，尤希已经睡着了。
萨莉在听音乐。
离开了法姆区，塞尔夫将匕首交给萨莉她们，并和她们分了手。
他要去找温妮莎。
在公寓入口，塞尔夫撞见了有些醉意的洛希尔。
洛希尔用略带挑衅的口吻问：“你来干嘛？”
塞尔夫让过了她。
洛希尔冷着脸，回头傲慢地说：“塞大炮，你这趟得罪了不少人，我劝你，为温妮好，就离她远点！”
塞尔夫笑了一下，走上了台阶。
洛希尔咬牙，一脸凶意，低声喝道：“有时候我真想一枪崩了你！”
塞尔夫表情没有变化。
还真像男人。
公寓走道里，一个女孩看到了塞尔夫。
她欢快去到温妮莎的房门前，“笃笃”敲门，“温妮莎姐姐，你老公来咯！”
塞尔夫点头示意。
女孩抿嘴笑。
塞尔夫站在温妮莎门口，等着。
温妮莎在里面忙着什么，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温妮莎开了门，脸上红彤彤的，满头是汗。
“唔，太无聊，和洛希尔，一起喝了点红辣酒。”
进了门，二人坐下。
塞尔夫将玛蒙尼森的事，告诉了温妮莎。
温妮莎却皱着眉心，对塞尔夫说：“亲爱的，你别高兴了！”
“我听说，‘塞克西’和‘拜龙会’正在向‘沃芒格大银行’施压，试图提高‘斩龙会’的贷款利息！”
温妮莎苦着脸。
“‘斩龙会’已授意我们小会长，不准给你报酬！你得罪了这些大势力，这下麻烦太大了！”
塞尔夫笑，“没事，我能解决。”
温妮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还好吧，塞尔夫？”
塞尔夫张开手，“你觉得呢？”
“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温妮莎一声长叹，坐到沙发上，偏过脸去。
塞尔夫坐到温妮莎身边，望着她，“一切都在好起来，相信我！”
温妮莎缩肩，靠在塞尔夫怀里，眼神里有些哀伤。
“塞尔夫，以前的你只顾你自己，倒让我安心……”
温妮莎像一只温顺的猫，轻轻蹭了蹭塞尔夫的胸口。
“但是，自从你失忆以来，你变得积极自信了，状态也年轻了，我反而越来越担心你！”
塞尔夫低眉看着温妮莎，“你别担心！这段时间，我发现我学习能力还可以，应付目前的情况，还没有多吃力。”
两个人靠了会。
温妮莎抬眉，红唇微微启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塞尔夫？”
塞尔夫的目光，从阳台上那只自娱自乐的黑猫身上，抽了回来。
他看着温妮莎温柔的眼神，神情显得惊慌。
完蛋，这是不是交公粮的信号？
“喝点酒吧？”塞尔夫提议。
灌醉她然后离开！
“喝点什么呢？”温妮莎回头问。
塞尔夫回说“随便”。
温妮莎取来了蓝魂酒，顺便也拿来了纵情水。
塞尔夫看在眼里，慌在心里。
两人对饮了几杯。
显然之前温妮莎就喝得不少了，她很快就迷糊地瘫软在沙发上。
塞尔夫放下艾格利丝的给她女儿的礼盒，向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他皱了下眉头。
几杯酒就来了尿意？
塞尔夫回身走向洗手间，两步没走稳，他猛地靠到墙上，随后坐到了地上，垂下头，昏了过去。
黑猫跳到沙发上，瞟了一眼塞尔夫，用舌头清洁着自己的爪子。
塞尔夫脸猛地一揪，痛苦地睁开了眼。
他眨眨眼，“怎么又到这里了？”
“见鬼了？”塞尔夫揉着额头，扶墙站了起来。
黑猫看上去有些惧怕塞尔夫，它跳下沙发，快速逃进了阳台。
塞尔夫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蓝魂酒，痛快地喝光了。
“喔，还是这个滋味好！”
他放下酒杯，看着迷醉的温妮莎，咽了口水。
“也挺好的，每次醒来都是美酒配美女！”
他扑到温妮莎身上。
温妮莎睁开眼，眼神乏力。
她嘴一凑，亲住了塞尔夫。
鱼缸里，两条鱼儿搅动出两道波纹，波尖遇着波谷，慢慢交在一起，轻轻错过分开。
一时相融相依，一时相离相望，循环往复着，水波荡漾着。
缓而高波涌起，急而激流颤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哗”地，水波溢出了边缘，铺洒在无尽的阳光里。
梦一样的朦胧，雾一样的双瞳……
温暖湿润的空气里，弥漫着甜甜的香气。
温妮莎亲了亲塞尔夫的胸口，顺手整理了一下睡袍。
塞尔夫起身，喝了点水，回到沙发的另一边，昏昏欲睡。
黑猫伏在窗台上，盯着塞尔夫，一动不动。
过了会，温妮莎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强打精神，爬到塞尔夫身上。
“亲爱的，我听说，银行正在查严黑账户，以后不要往我黑账户里打钱了！防止账户被销号！”
塞尔夫迷糊着，睁开眼睛，“什么？”
温妮莎又说了一遍。
突然，塞尔夫喘不过气来，他捂着头，昏了过去。
温妮莎立刻吓得醉意全无，她光着脚冲进卧室，拿到腕表联系总台，再让总台联系格蕾医生。
塞尔夫却爬了起来，他看着惊慌失措的温妮莎，“怎么了？”
温妮莎两颗泪珠掉到了地上，她扑到塞尔夫怀里，“你吓死我了！”
她将之前状况告诉给了塞尔夫。
塞尔夫很吃惊，也很疑惑。
难道是失忆综合征？
只记得想上洗手间的。
塞尔夫让温妮莎宽心，眼睛瞄到了那瓶没有盖上的纵情水。
他有点僵硬地走过去，盖上了。
香气敛去了。
他去了洗手间。
没尿出来，人却呆住了。
感觉不对。
他闻了闻手指。
一样的味道。
这么说……
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记忆中断了？
塞尔夫呆了会，没尿出来。
他转而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温妮莎正抽着烟。
“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温妮莎眼神充满关切，“我看你瘦太多了！”
塞尔夫摇头，他让温妮莎记得把艾格利丝礼物带给她女儿。
温妮莎答应了。
她掐灭了烟头，突然笑了，“是不是刚才太猛了，氧气供应不足导致的？”
塞尔夫叹气，苦笑。
唉，做都做了……
记忆也真是厉害，还能“河蟹”一些片段。
“河蟹”？
头钻心地疼！真是要老命！
不说奇怪的词语，不就不问了吗？
不问，记忆不就不会刺激到脑子了？
不刺激脑子，不就不头疼了吗？
所以，记忆你究竟想干嘛？
温妮莎将之前说的“银行查黑账户”的事又说了一次。
塞尔夫认真地点头。
虽然根本不知道温妮莎黑账户是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