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仕军看一下自己,衣服破了,裤腿少了一截,让那死狗撕下来的,鞋子早不知丢到那里,当时只顾着跑,鞋子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肩膀手腕让树枝刮伤了的那几条口子,让水一浸泡,嘶啦嘶啦的疼。永良也好不到那里,鞋子也不见了,头天在香草娘家摔破皮的地方一见水也是扯着痛的不行。
仕军一边走一边咒骂:“那条死狗,那天我非要去药死它,不药死它我不姓赵,你说说,这狗也太凶了吧!我抓土块丢它,它硬是就不躲一下,它以为它英雄的很,哼!”
永良到没那么生气,是自己理亏在先,但也有一点点不甘:“也是,那黑大个,不就摘一个梨,又不是想偷,况且还没有摘着,他就不依不饶撵我们老半天,要是我们不跳到水里他不是硬要追上我们打一顿才算?”
“是啊!我们还是去找贼娃子呢!这家伙,贼没找到反到让人当了贼,我们这是徒什么,以后让人知道可就丢人罗!”
那边厢一人一狗得了胜怎么得意不说。这边厢俩人是狼狈不堪到是让人想哭又想笑。
中午,人们因为天热都在家里没出门,有的在家躺床上休息,有的编些背篓粪兜或别的农具家仫。就不浪费中午的这几个小时。
文轩爸从柜子里的角落拿出来一袋白沙糖,想了想又摸索着拿出来一小袋麻花。当时,很多人走亲戚,要是亲戚家老人还在,便会买一袋白沙糖或者一瓶梨子罐头,有小孩的话还会顺带着买一小袋麻花。这样就不会空着手让人觉得你这人不懂人情世故,收到的白糖罐这些,一般老人们都舍不得吃,放到柜子最里面,防看小孩偷吃,下回自己走亲戚就可以拿出来送人情,这样就节省了一部份开支。
还记得兰素后来的妹妹兰舒因为偷吃家里的糖让勇泉狠狠的给揍了一顿,这是后话。
拿上这两样东西,文轩爸来到勇泉家里,勇泉香草刚从地里回来,滔了水在门口洗手,看到他来了,香草把手在裤子蹭了两下,招呼他进到屋里坐下。
把糖和麻花交给香草,文轩爸边坐下来边说:“不是啥好东西,拿去给兰燕兑水喝。”
香草赶紧说:“快别这么说文轩哥,你拿回去留给幺女姑啊,你看你还和我们客气啥,都不是外人嘛!”推辞了一下,香草还是收了下来,要不然还觉得人显得太疏离。
说起文轩爸和勇泉这两个人的关系,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渊源。他们爷爷的爷爷那一代听说是亲兄弟,经过好几代人下来,早已没有了血缘关系,但说到以前的事,总会有那么一种亲切感。另外勇泉母亲和文轩爸母亲还是一个镇的人,只不过同镇不同乡,加上文轩爸母亲早嫁过来二十年,两位老人在娘家时都不认识,等勇泉婊嫁过来有一次闲话才知道,所以文轩爸并不知道勇泉母亲娘家的具体位置,有了这层不是亲戚关系却看似亲戚关系的人情上,文轩爸觉得去勇泉家里打挥事情不能空着手,何况还是去套人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