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把那大叔带去警察局啊！”任厉晟对旁边一脸呆滞的保安们说。
“哦哦哦。”保安这才反应过来，收掉地上的手枪，架起男人往外走。
沈嘉禾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睛眯了眯，眸子里满是戾气。
“没事了没事了。”白苏溢安慰似的抚着沈嘉禾的后背，“我们回家，嗯？”
他看着她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嗯？”
“去医院。”
“哦……好。”白苏溢看着沈嘉禾脖子上那道伤痕，口子旁边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沈嘉禾心疼的用指腹轻蹭了下她的眼睛，手有些微颤：“你受伤了……痛不痛？”
她的血，已经流到脸旁了。
白苏溢笑着摇头。
“伤口深不深？”
她再次摇头。
“这种程度的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去医院处理下吧。”
“嗯。”
***
圣诞节发生的这件事，让两人的心情一落千丈。
傍晚，沈嘉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睡不着吗？”白苏溢低声问。
“嗯……吵醒你了？”
“没，我也没睡。”
“还在想晚上发生的事？”白苏溢问。
沈嘉禾“啧”了声，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我烦躁。”
“妈的我都没这么碰过你，他凭什么？”他闷声说，“他不配。”
“还有你们干嘛拦着我，让我好好揍他一顿啊。”
“不拦着你，你这么冲动，等会儿闹出人命了怎么办？”白苏溢说。
沈嘉禾沉默，不说话。
白苏溢侧头，茫茫夜晚，光线暗淡，他半张脸埋没在黑暗中，眼睛微阖，鼻梁直挺。
“你生气了？”
“没有。”他缓缓开口。
她侧过身子，探头，在沈嘉禾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的唇很冷，却是软的，让人流连。
“记住，我是你一个人的，也只会对你一个人主动。”白苏溢温言，“身体……也只给你碰。”
末了，再无声音，针落地可闻。
忽的，他暗暗的笑了起来，笑音低沉，在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暖暖的，让白苏溢心痒痒的。
喜欢，是互相传染的。
“沈嘉禾。”
“嗯？”
“你好像有点起反应了。”
“嗯。”
“所以……”
“你不用管我。”沈嘉禾搂住她的腰，“作为我过于冲动的赔偿，送你一个吻。”
轻狂过后，便是撒野。
随后，两人唇对唇贴了上去。
唇齿之间软且甜。
他想靠近她，慢慢地，身子肆无忌惮的靠过去，感受到了白苏溢身前软软的一片，很舒服。
他觉得自己这种心理是不是有点变态了？
应该是正常的吧……
良久，唇分。
“怎么样，能呼吸过来吗？”沈嘉禾低声问。
“嗯……。”白苏溢轻笑，小声嘤哼了声。
“嗯。”沈嘉禾也跟着笑了起来。
白苏溢哄了好久才把他哄睡，寂静的夜晚，只有小灯的微弱的光线。
她平躺着，定定地看着天花板。
他的心跳声，呼吸声……
她的意识很清醒，睡意也褪去了许多，小心翼翼的下床，随便披了件棉袄，在床头柜上拿起一盒烟和打火机，往阳台走去。
她的头发长长了许多，已经落到肩膀上了，微风轻轻拂动了她的头发，微冷。
有点糟糕，仿佛越陷越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