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保持砸人姿势的久关英雄不禁看呆了,这打着打着怎么就亲上了,而且亲上还不松口了,咋地,这是打出感情来了?
“兄弟,我是不是打扰你了?”久关英雄蹲下来小声问道。
林尚只来得及向他翻了一个白眼,就因为真气耗尽晕了过去。
那僵尸神情有些恍惚的松开林尚,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嘴上的獠牙竟然在慢慢缩小,浑身的黑毛也在慢慢变细变短。
“妈呀!”久关英雄这时候还不知道跑那就真是个傻子了,他手脚并用,几乎眨眼间之间就跑出了洞穴。
蹲在洞穴外面的久关荣景伸手扶住久关英雄,一脸悲伤说道:“看来你这林兄弟也折在里面了。”
“我的林兄弟啊!”久关英雄跪在洞穴外面,双手不停拍着地面嚎啕大哭,“你咋这么早就走了呢,我跟你情如亲兄弟呀,我跟你还没有相处够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呀。”
“节哀顺变啊!”久关荣景心酸的拍着胖子的肩膀。
久关英雄用手抹了抹湿漉漉的眼眶,看着洞穴一脸郑重的说道:“我保证,从今天起我大妹就是你老婆,你就是我妹夫,要是你能留下点骨头啥的,我就给你建个正经的墓,按时祭拜。”
说着,他弯腰捡起那把沾满口水和灰土的破剑,继续说道:“要是你啥也不剩,这把剑就代替你,我也给你建个墓,墓碑写上以剑代人,简称剑人墓。”
久关荣景叹了口气,又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转身吩咐道:“来呀,把这个洞穴口用石头给我封起来,派人回去取重武器,不能再等了。”
久关英雄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手抚剑身没有言语。
“诶!这剑上黏糊糊的是啥呀!”
……
林尚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在梦里他被一个黑毛僵尸夺走了初吻,甚至还被人家吸了个干净,导致他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诶!!!”
林尚猛地坐了起来,看到眼前没有什么黑毛僵尸,这才擦了把冷汗,自言自语道:“噩梦真可怕。”
“好凉啊?”
林尚低头看了看伸手杵着的床,手感特别细腻,感觉凉凉的,看起来竟然好像是一整块玉雕成的。
“这么奢侈?”他抬头观察四周,整间房间四壁都是石壁,除了一张玉床之外,还有一张石桌,石桌上面布满了灰尘,在灰尘的覆盖之下,似乎还有一些东西。
“这是哪里?”林尚蹭下床站在那思考,为什么感觉自己那么虚呢?
“诶!我的真气呢?”
他发现自己体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丝丝真气孤零零的在经脉中游荡,看那可怜劲,一根豆芽菜都比它粗。
“僵尸!”他可总算想起来了,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我的世界初吻!”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那种情况下只是丢了一个吻算是小事了,他盘膝坐下一边恢复真气一边琢磨,当时那僵尸狠狠的压着他,在久关英雄的帮助下吸空了他的真气,那么那个僵尸去哪里了,又是谁救了他,这又是哪?
问题好多,林尚觉得先搞清楚这里是哪是最关键的。
他走到石桌前打量着布满灰尘的桌面,轻轻吹了一口气。
“咳咳!”
这是有多少年没打扫了,灰尘足足有一厘米厚,被林尚吹气后飘得满屋都是。
林尚屏住呼吸看向桌面,桌上有一张巴掌大的皮,一堆随他口气飘散的碎纸,一根碎裂的毛笔,看来时间太长了,很多东西已经碎掉了。
他拿起那张皮看去,却还真是结实,那些纸张一吹就碎,这张皮却依旧柔软,皮的一面什么也没有,另一面有一些小字,他眯着眼仔细辨认。
“余自幼修行,一生平淡,然资质平平,止步于筑基后期,心有不甘又如何,留下此张蛟龙皮,静待有缘人,注:此蛟龙皮偶然获得,余研究一生,一无所得。”
落款处写着水云仙子方芷。
方芷?林尚思索着,莫非这就是那个僵尸,诶!是个女僵尸,哦!
他又抬头一想,都已经变成僵尸了,竟然还那么胸,不是应该全身都干干巴巴的吗?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那把剑,当时剑上可是沾满了口水,好像这僵尸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干巴。
“哎!不对呀,这里不会是山洞里面吧?”林尚顿时有些慌了,他这刚刚补了一点真气,要再遇上可真不是对手啊,如果对方还要吸,他可真没啥能被吸的了,他不禁怀疑,如果吸没了真气会不会开始吸他的精气啊。
精气……要怎么吸呢?林尚抬起头思索着,是从上面吸还是从下面吸呢?
“啪嗒!啪嗒!”
门外由远及近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林尚原地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的,躲无可躲那就无需再躲。
他双手举起做好准备,微微蹲下双腿,目光炯炯的盯着石门。
脚步走动门口停了下来,林尚脑海里高速旋转,一个筑基后期化成的僵尸,足足超过他两小阶,虽说这僵尸已经忘记了所有修真手段,但只是那身体的硬度和强度就已经让林尚受不了啊。
“咚咚咚!”
林尚一愣,这僵尸竟然在敲门?
他咽了口口水,大声问道:“谁啊?”
“呜哦吼……”
门外传来怪异的声音,好像嘴里塞着一根又粗又硬的胡萝卜勉强发出的声音。
“你别进来啊,我没穿衣服。”
既然对方是个女僵,那么这招应该有些效果。
轰隆隆!哗啦啦!
石门开了,仿佛那女僵就是为了看他不穿衣服的样子似的。
林尚一个纵跃跳上玉床,双手护在胸前,万分警惕的注视着走进来的身影。
“诶!你是谁啊,你咋不穿衣服呢?”
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子,脸色灰白却没有青面獠牙,身上不着寸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