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乾和胡小天早早起床,吃早点。
“好像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怎么欢迎咱们,获取的信息十分有限。”胡小天愁眉苦脸。
“许是这个村子太封闭了吧。”陈乾嚼着村长送来的大饼,有点噎。
“对了,我打听到今天村里的人要出去打猎。”
“打猎?大夏天的打什么猎?”陈乾喝了一口粥把大饼顺下去。
“好像是要举办一个仪式,必须找一个什么祭品。”胡小天一脸古怪,“真麻烦,费时费力。”
“那咱们瞧瞧去!
打猎,虽说是打猎,可也不像是打猎,就是一伙年轻气血旺盛的小伙子们在山里扑腾,找一只被事先藏起来的铜鸡。
当然,这可没陈乾二人的份儿,因为过程太过无聊,他们便早早回了村长家。
这个时候,全村人都参加打猎活动了,陈乾和胡小天得以光明正大的去探索村子。
“哥,为什么这造土胚房用的土是两种不同的土?”胡小天蹲在墙根底下,手捻着一些扣下来的土,“土墙底部一少部分都是这种土,你看看。”
陈乾也抓了一把土,捻了捻,又闻了闻:“不像是正常的土墙建筑材料……不对,这里面有朱砂!”
“朱砂?”胡小天满脸惊讶,“他们要朱砂做什么?”
“朱砂防腐,可混入墓墙,起到一种保护作用。”陈乾定了定神色,继续说,“所以,这是墓墙,这个村子是基于一个露出来的墓上的。”
“哇靠!”胡小天赶紧站起来,盯着脚下的地,“墓都露出来,那还能盗个啥?”
“但为了青铜印,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去探一探。”陈乾也有点焦虑,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下墓,总不能来个出师不利吧,“走吧,趁村子没人,先去找盗洞方位。”
自古盗墓都是靠洛阳铲,搬山秘术等判断下盗洞的最佳方位,更有甚者光靠望、闻、问、切把医术用在盗墓上来判断。
而现在这个墓就在村子下方,所以既要避免人看见,又要好挖,这着实是一个技术活。
所以陈乾他们就不停的在村子周围兜圈子,结果直到“打猎”结束,他们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村里的习俗十分古怪,一点都不像黄土高原那种浓厚的陕北气息。
那个找到铜鸡的幸运儿被簇拥着回村,到了村口还不能立马回去,要被新鲜的鸡血过三遍,象征着什么浴血重生。
然后手捧铜鸡,虔诚的磕三个头,跨过村口,磕三个头,走几步就磕头,又有点像西藏的风俗。
但是他浑身上下都是鸡血,加上磕头,整的整个村的弥漫着血腥味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进了屠宰场了。
看见村民都没有动作,陈乾和胡小天也不好捂鼻子,这该死的习俗!
他们慢悠悠的跟着村民屁股后面走,然后拐进一座“神庙”里。
之前村民们还不让陈乾他们进去,但是现在看到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但他们还是被挤到了外围观看受任仪式。
神庙很大,是全村最大的建筑,中间立着一个雕像,被红布蒙了,加上昏暗的烛光,根本看不到。
而且整个神庙根本没有一扇窗,黑暗从四周蔓延,到处透漏着压抑且诡异的气氛。
因为“夜视眼”的缘故,陈乾能够看到黑暗中的事物。但当他看清那些黑暗,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这庙的四周画满了壁画,但年代久远,辨认不清。壁画上面是层层叠叠的破旧的幡,颜色是暗红的,似乎还有大量的灰尘落在上面。
当然,这还不足以让陈乾感到毛骨悚然,真正诡异的是那挂在幡上的一具具干尸。
目测多达十几具,呈自然风干状态,但从颜色上看,这几具尸体的死亡时间不同。如此的规模,古怪的幡,加上挂的跟腊肉似的干尸,这些诡异的组合还是让陈乾吃了一惊。
“哥,你看到了什么?”胡小天发现陈乾的不对劲,忙着询问道。
“回去再说。”陈乾定了定神,没有再看。
神庙是大,可陈乾他们还是被挤到了门口,就连最前面那个“血人”都快退到门槛上了,全村人都分散在两边。
陈乾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低声朝胡小天说道:
“他们,在害怕那个被红布蒙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