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兵败沔北

齐明帝建武四年（公元497年）冬天，北魏孝文帝率军攻打沔北五郡。齐明帝令崔慧景持节，率军二万，战马千匹，进军襄阳（今湖北襄樊市）。雍州内各军都归他指挥。永泰元年（公元498年），崔慧景到达襄阳，沔北五郡已经失陷。加慧景平北将军，置属吏，分军助守樊城。慧景驻扎在涡口村，与太子中庶子萧衍及军主前宁州刺史董仲民、刘山阳、裴飏、傅法宪等五千余人向邓城（今湖北襄樊市西北）前进。派出的侦察骑兵回报，说魏军将到。一会儿，看见数万名敌骑兵赶来。崔慧景守南门，萧衍守北门，令将士们都登上城头。当时齐军因急于赶路，饭吃得早，面临着强敌，又饿又怕。军申有三个北方人，逃奔魏军，把齐军的虚实全部泄露。北魏的都督中军大将军彭城王元勰分派武卫将军元蚪到城的东南，断绝慧景的归路，司马孟斌到城东、右卫将军播正到城北，一齐向城内射箭。萧衍想出城交战，慧景说：“虏兵晚上不围城，天黑了自然会退走的。”不久敌兵更多。崔慧景从南门撤军，其他军队也不知道，随后逃走。魏军从北门进城，刘山阳与部曲数百人在后面死战。魏军以百余名勇士骑着铠马冲击山阳，山阳命射手用箭射击。三人落马，亲手杀死十余人。仍抵挡不住，只好边战边退。崔慧景向南过闹沟，士兵们相互践踏，桥都被踩断。魏军夹道射击，军主傅法宪被射死，死于沟中者无数。刘山阳用衣物器杖镇沟，幸免于难。魏孝文帝率大军追赶，晡时（下午三时至五时），到了沔北。围刘山阳。山阳据守城中，奋力死战，到傍晚，魏军才退走。齐军恐惧，当天夜里都下船回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