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柠把上上下下的检查全部做了遍,最后以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苏冥。
苏冥被她这种目光看得发毛“你要说什么就说。”
花以柠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你身上这种毒本来就厉害,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每次毒发压抑不住的时候,就要用一些蛇毒啊一类的给压抑住,表面上是以毒攻毒,但这些毒素在你的身体里积攒下来,你现在身体里的毒已经十分的重了,但在我手里也不是治不好,但这个过程嘛,应该有点缓慢。”
苏冥听完她这番言论,倒是颇有些惊喜“你倒是第一个敢大放狂词说能把本王毒治好的人,至于时间根本不是问题,你说的这些比本王预想的已经轻了不少。”
花以柠却十分郑重的看着他“但是还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苏冥眉头锁了起来“什么事你且说,本王这条命本来就是悬在鬼门关上的。”
花以柠将手中的工具给掂了起来,斟酌的说了一句“这毒素多年累积下来,伤了你的身体根本,别的都好调养,但我先问你一句,你开过荤吗?”
苏冥眉头立马布了黑线“未曾。”
花以柠想努力的收住自己悲天悯人的眼光都难,最终声音中带着两分惋惜地告诉他“你身体别的地方都还行,但唯独肾这一块好像有点不行,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我也没办法好好检查也不是特别确定,但等到时候真的确定了,你配合治疗说不定还是有回转的机会的,年轻人嘛,这种事情还是很重要的,主要肾这种地方出了问题,生理上克服困难只是其一,心理上的困难更难克服,但我相信你可以的!”
那目光简直就像一个母亲正在送自家孩子去上一年级。
苏冥没太懂的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肾是何物?”
花以柠这才发觉过来,现在医术没有那么发达,自然不会出现这些名词,但保持着一种对病人的慈悲心怀倒是难得好脾气的解释道“所谓肾不好,大多都是指雄风不振,额,说难听点,就是失去了男人的骄傲。”
苏冥渐渐懂得这不是什么好词汇“说直白点。”
花以柠心一横就直接把心里的形容词给它倒了出来“就是指至少康复之前与没有阉过的太监是一个样。”
话音刚落,花以柠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度。
现在回去拿个外套,还来得及吗?
为了以防苏冥气急败坏之下杀人灭口,花以柠特地热心地解释道“我们做医生的呢,是要保护病人隐私的,所以你放心,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对外宣扬的,在外人的眼里,你依旧是威风凛凛的一条汉子。”
花以柠感觉自己今天真他娘的善解人意。
苏冥微微咬了咬牙关,看着正在搓自己肩膀的花以柠“所以你想怎么治?”
花以柠对于这种配合治疗的病人一向特别有好感“我学医术的时候主攻的也不是这一门,所以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懂,但临时补两本医书,我想我应该能给你做个临床治疗,虽然效果不一定,但也肯定是能好转的。”
苏冥眯了眯眼睛,看着说的一本正经的花以柠“你知不知道不能人到这种事情发生在皇室子弟上,是一个什么下场?又知不知道那个知内情的太医,最后是什么下场?”
花以柠回忆上辈子看的小说“大概都是杀人灭口吧?但是冥王殿下,你现在的这条小命还捏在我手里,我敢这样说,你这个毒全天下就只有我一个人治好了,你是想当一个脱离生理需求边界的圣人半辈子,还是再活半个月?杀了我泄愤。”
苏冥整个人微微靠近,直视着花以柠琉璃色的眼眸“那若是本王真的在活上半个月就死了,也要拉你下去陪葬。”
花以柠听到这番话也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那你放心,我不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命拿来陪葬玩。”
苏冥并没有深究这个陪葬的话题,只是神色深诲的看着她“那若是真如你所说,本王不会再有子嗣,在这皇室里也混不下去了,你该怎么帮着本王?”
花以柠啼笑皆非“原谅我委实想不出来,我与你在皇室里能不能混得下去有多少直接关系?”
苏冥听到她的回答,倒也是满意“但我相信像你那么聪明的人,绝对能想出来办法,历代以来。皇室子弟如果真的面临了这种不再有子嗣的危机,就算是心甘情愿的给自己扣绿冠,也要想办法搞出自己的两个孩子,以便于在皇室站稳脚跟。”
花以柠听后唏嘘一声“本来已经是人中龙凤了,却还偏要去当个乌龟。”但又感觉苏冥的这番话颇有深意,郑重的与他道“但你放心,像我这种医术高明的人就算你到时候真的雄风不振,我也能想办法用你的种给你弄来两个亲生孩子,如假包换,包你满意,这样不仅不用带一顶绿帽子还能有自己的孩子,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需要,价钱可不便宜。”毕竟在现代试管婴儿代孕什么的已经屡见不鲜了。
苏冥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你想怎么办?难道你给本王生两个?”说完又看了一眼她前平后平的身材“那本王可真有些下不去手。”
花以柠听到这句话,直欲把手中的一把手术刀直接飙出去“你他娘的思想怎么那么龌龊?”
苏冥一愣“龌龊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隔千里,而是我在你面前,我在说什么你都听不懂。
花以柠咬牙“龌龊,非常的龌龊,哪家太医治病还外带卖身的?”
苏冥只觉得两个人可能是观念不同,解释都愣是没解释一声“那你说龌龊就龌龊呗,反正也是你自己提起来的。”
花以柠转头瞪着他“我就应该一剪刀给你剪了,彻底断了你的功能,省的你一脑子的黄色废料,哪天我就找个电线杆给你贴上重金求子的广告。”
原本只是个玩笑,但花以柠后来是真的找了十多个书法家,隐晦的写了百来张重金求子的广告,大大小小的铺子门口都给贴了一份。
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