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着月白长裙的姑娘,看着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倒是不小。
白长依旧摇头,一字不吐,他已经跪了四个时辰了,不吃不喝,不吵不闹。
“爹责罚你了?我去求求爹,让他不要在与你为难了。”
“芸儿,不许去!”白长终于开口了,“本就是我的错,父亲再怎么责罚都是应该的,不许求饶。”
白芸很着急,她大哥这个人她太了解了。自小就懂事听话,是街坊常常夸赞的贵公子,却性格执拗,从来都只领罚,向来不认错。她和二哥都知道向父亲求求饶,撒撒娇,就会少些皮肉之苦,但是大哥从不。伤脑经,赶紧去问问二哥有什么法子好了。
我看着白芸从白长身边起来,往里院跑去,就跟了过去,看看她究竟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她跑进了一间院子,“二哥二哥”。
“慢点跑慢点跑,何事如此着急啊!我的好妹妹”,走出一个纨绔公子,一路走,一路喝酒,他竟然与白长长的一般无二,想不到白长竟是双生子!
不过二公子的性格跟我有的一拼!我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准备拿根辣椒吃。对啊!我现在是意识形态,如何能吃东西?
唉!这戏看的也太憋屈了。吃喝助兴都不行。
“二哥,大哥被爹爹责罚了,现在正跪在院中,已经不吃不喝好几个时辰了。身上被荆条抽的伤到现在都还在流血。二哥,当下该如何是好啊?”
“大哥犯什么错了?竟惹得爹爹爹爹如此责罚?”
“听说是有心仪之人,不愿娶订了婚的妘思姑娘。”
“这样,你去求爹爹,就说大哥已经认错,我去找大哥也劝劝他。实在不行他可以都迎回家啊!娶妻纳妾,不也正常?”
白芸觉得有理,“好,我现在就去找爹爹,二哥你去找大哥。”
劝老头这种场面我是不喜的,我还是更感兴趣这个白家老二如何劝动白长那头倔驴。
“大哥”。白长不语,老二自顾自的接着说,“不是弟弟说你,你这臭脾气。不娶咱可以换很多种办法进行游说,何必引的父亲他老人家发这么大火?啊!回头把他气着哪,你又得自责,不值当。”
“你若真心有喜欢的姑娘,可以也娶进来,跟娶妘家那个又不冲突。”
“重儿休要胡言,不喜怎可乱娶,白白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我这些时日不在家,你定是未完成我布置的任务,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白重明显脸色不自然,“吭,谁说我没有读完。大哥才是没读好,书上说了,孝敬父母长辈,听父母命,大哥也未曾做到。”
白长回头准备与白重争执,却被白重一个手刀劈晕过去。
“把大少爷扶房休息”,干净利落的风格,我喜欢。
白重也去了老爷子的屋里,“爹,大哥他知错了,他后悔气到了爹,现在已经晕过去谢罪了。”
明明是被你打晕的。
“他真知错了?”老爷子语速急躁,语气却有所缓和,定是听见白长晕了过去,得到一双儿女的准确回答后,“忠叔派人去给大少爷瞧瞧吧。”作为一家之主,白父虽然担心,却也还是要顾及颜面的。
白长屋内,白母正坐在他床边小声哭泣,白芸站在母亲身旁安慰她,白重并未出现,医师正在为白长诊脉。
“公子这是晒了毒日头,加上伤口未处理,又整日未进食水,这才晕了过去。待我开些药,摸在伤口上,饮食正常,修养几日便可痊愈了。夫人不必太过于担心了。”
“有劳医师了,忠叔,快去随医师抓药。”
等医师走后,白重才出现在屋内。
“娘,大哥会没事的。你去歇息吧!我来照看。”
“是啊!娘,夜深了,您去休息吧!有我和二哥在,定能将大哥照顾得当。”
白长在睡梦中,“白雪白雪”,白重和白芸凑上去一听,便能猜到这个白雪就是大哥的心上人了。
“白雪她现在在何处啊?白家大哥睡梦中说话比酒后吐言还真,这是整个白府都知道的事情,白重又在逗他。
“她现在就在街尾那家归来客栈内”,好家伙,啥都被套出来了。
“我要去找她”,扑棱扑棱胳膊腿,“我要去告诉她,我喜欢她。”
“原来大哥与那位白雪还未告白啊!”白芸摇摇头,“也不知道大哥的这次抗议是否有用。”
“这还不是缺一个关键人物么”,白重面带精光,“明日我便去会会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