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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过惯了无拘无束生活的新兵们还不适应军营的生活。天不亮就得起床跑操,吃过早饭开始列队、射击、爬山、站岗。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疼,比干一天庄稼活还要难受。反反复复的单调训练很快消磨掉了开始时的新奇。

新兵们住在几间大屋子里,睡在靠墙搭起的木板床上。夜里,窗框上裂开的纸片就像在寒风中战栗的树叶一样,如泣如诉。高二贵在人们的鼾声中,倾听着窗外的风声和树叶脱离了树梗向下飘落坠地的声音。半个月前他穿起军装来到军营,仅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对军营这种单调、拘束的生活感到厌烦,尤其对教官那种蛮横、刻薄的训练方式非常不满。新兵一共有三十八个人,单独编成一个连,教官是一个营长和一个连长。营长名叫郭城子,是一个身材中等、胸肌很厚、神情威严、嗓音粗重的外省人。他说起话来家乡口音很重,新兵们经常有听不懂的地方,出现了不少误会。一旦出现误会,郭城子就会挥舞着手里的马鞭威胁怒骂,稍微表现出不服气,他手中的鞭子便会劈头盖脸打下来。新兵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背后狠骂一通,发泄心中的不满,并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郭蛮子”。连长名叫吕志武,矮个子,半秃顶,罗圈腿。他精力充沛,喜欢惹是生非,一绺遮盖秃顶的长发时常滑落到耳边,他要不停地把落下来的长发撩上去,撩头发的样子十分滑稽。据说在一次打仗的时候他为郭蛮子挡住一颗射向他胸脯的子弹,郭蛮子非常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事事都向着他。吕志武也常常依仗郭蛮子欺负老兵和新兵。

黎明到来,新兵们被唤醒去跑操。在起床和收拾东西的时候,大家便东拉西扯地说些闲话。

“伙计们,这鬼地方可真叫人烦!”

“烦死啦!”

“天还没亮就起床,在家现在还在被窝里做梦呢。”

“伙计们,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和我爸在地里收麦子,麦子长得可好咧,金黄色的一片。麦穗就像谷穗那么粗那么长,喜死人啦。全村的人都拥到麦子地里来了,就像一群蚂蚱一样。”老实巴交的杜蛐蛐闪动着牛犊子似的眼睛说道,“我们割啊,割啊,麦子一片一片地躺下……简直把我美死啦……”

“哈,这家伙一做梦就尿床,肯定又尿床了……”

“胡说,我没尿,不信你来看看。”杜蛐蛐委屈地抖动着自己的被子。

袁机灵叹着气忧郁地说:“我家的老婆一定在说‘我的机灵现在干啥呢’。”

“噢哟哟!你老婆呀,她大概正在跟公公蹭肚皮玩呢。”

“哼,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世界上就没有几个娘儿们男人不在家的时候能忍住不偷吃点野食。”

“你们发啥愁呀?娘儿们又不是瓶子里的酒,喝完就没有啦,咱们回去,也有咱哥们儿享用的。”

新兵中出了名爱取笑逗乐、不说脏话就张不开嘴的谢玉柱也插嘴了,他挤弄着眼睛,猥亵地微笑着说道:

“这是明摆着的,你爸是肯定不会放过儿媳妇的。他是一只老馋猫。话说有一回……”他眨着眼睛,打量着听众,“一个爬灰成性的老家伙总去缠儿媳妇,缠得她不得安宁,可是儿子又碍手碍脚。你们猜猜,他想了一个什么坏主意?哈哈,猜不出来了吧,一群笨蛋!夜里,他跑到院子里去,故意把羊圈的门打开,羊都跑到外面去了。他敲开儿子的房门对儿子说:‘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咋关羊圈门的,啊?你瞧,羊全跑出去啦!快去找吧!’他想等儿子出去了,他就可以爬到儿媳妇床上去。可是,儿子是一个懒家伙,小声对老婆说:‘快去找找。’女人就把男人的衣服一穿,帽子一戴出去啦。儿子躺着,听着。这时老家伙就溜进儿子的房子里,往炕边爬去。儿子也不是傻瓜,从炕头摸起一根烧火棍等着。老家伙爬到了炕边,刚把手伸进被窝,儿子就拿烧火棍照他的秃头上打去,嘴里还骂着:‘滚,该死的东西,嚼惯衣服啦……’原来他们家的一只小牛犊总喜欢跑进屋子咬人的衣服。儿子装得像打牛犊似的把他爸打了一顿,又躺下,一声不吭……老家伙爬到门口,揉着打起的疙瘩,已经肿得像鸡蛋一样大了。老家伙蹲在门口揉着肿起的疙瘩,忍不住说道:‘喂,我说,你刚才打啥呀?’儿子说:‘打牛犊啦。’于是老家伙眼泪汪汪地骂道:‘滚你妈的蛋,你就是这样狠心打牛的,把牛打死你拉犁呀?’”

“哈哈……”

“你编得真有意思。”

“笑死我啦。”

“说的是你爸吧?”

“叽叽喳喳干什么?这是军营,不是集市。马上集合!”吕志武走过来喊叫道。新兵们说笑着、逗着,跑出去集合了。

军训开始后的第二十天发生了一件事,这不仅给高二贵,也给全体新兵们留下了一个痛苦的印象。

下午,野外军训的新兵们回到军营。刚一解散,那个生着牛犊一样的眼睛、一做梦就尿床的小伙子杜蛐蛐牵着一匹白马正在井台饮水,吕志武的黑马也挤了过来。白马狂躁地一转身,咆哮着起蹶子,把黑马踢了个趔趄,黑马惊慌失措地在院子狂奔起来。踢得并不重,只不过把马大腿踢破了一点皮。

吕志武扭着两条罗圈腿向杜蛐蛐冲去,劈头就照他脸上狠抽了一皮带,骂道:“你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照看好?我要给你这个狗东西点颜色看看!罚你给我站三天岗……”

杜蛐蛐缩起脖子,圈着两只胳膊护着头,侧着身子招架着。吕志武看着他的这个架势更来气了:“你个狗操的,我让你躲,我让你躲,我抽死你,我抽死你!”

抡圆的皮带像一条欢快的蛇,在杜蛐蛐的脊背上飞舞着。高二贵跨着大步跑过去,伸手抓住吕志武抡皮带的手腕子,强压着怒气说:“算啦,算啦,打两下教训教训就行了,别太伤了和气。”

吕志武使劲把手腕挣脱出来,提了提裤腰带,梗着脖颈问高二贵:“你想干什么?行侠仗义?滚开,再不滚开老子连你一块儿抽!”他嚷嚷着,推开高二贵又要去打杜蛐蛐。高二贵又一次挡住他,紧紧地咬着牙狠狠地攥起拳头,怒目而视。

“好,好,你小子有种。咱们走着瞧!”吕志武咬着下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挥舞了两下皮带转身走了。

不远处站着的郭蛮子看到这个场面,扭过身去,摸索着腰带,无聊地打了一个大哈欠。杜蛐蛐用衣袖擦了擦肿起的脸颊上渗出的一道血迹,嘴唇直哆嗦。

高二贵来到杜蛐蛐跟前,帮他整理了一下军装,安慰道:“老弟,老兵欺负新兵是常有的事,别在意,以后做事小心点。”

几天后的下午,高二贵在井台上打水的时候,把水桶掉进了井里。他正探着身子试着用扁担钩子把半截子在水面上晃悠的水桶往上捞,吕志武突然在他弓着的后背上砸了一拳,把他打了一个趔趄,差点闪身落到井里去。吕志武领着的一条黑狗拖着绳索围着井台蹿跳,狂吠不已,在给自己的主人助威壮胆。

“别动我……”高二贵站在井台上,手里绰着扁担低声说,语气中隐藏着反抗的情绪。

“你说什么?浑蛋,跳下去,把桶捞上来!我要把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家伙淹死在里面……”

“我捞,但是你别动我!”

面对高二贵强硬的态度,吕志武一时不知该怎样对待这事,但他不愿意显出怯懦,朝高二贵跟前贴着,翻着凶狠的眼睛,哑着嗓子说道:

“你敢对长官这么说话,啊?你是这样对长官说话的?没有教养的东西!”

“你别找不自在!”

“你敢威胁我?我把你揍死……”

“我告诉你,”高二贵下到井台下,指着井口,“如果你再敢打我一下,我就把你头朝下塞进井里去,不信你试试!”

吕志武大张着鲤鱼一样的方嘴,说不出话来。高二贵愤怒的脸不是什么好兆头,吕志武有些张皇失措。他从井边走开,在一片烂泥里跌跌撞撞地走着。已经走开老远了,他转过身来,像抡锤子似的挥舞着拳头,咬着牙说道:

“我去报告郭营长!我现在就去报告郭营长!”

高二贵没理他,转回身继续打捞井里的水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声音,回头一看,那条被放开绳索的黑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飞也似的蹿到他跟前。他一躲身没有躲开,黑狗纵身一跃,咬住了他的衣襟。吕志武站在远处抄着手,看景一样向这边看着。高二贵用铁钩似的手指头紧紧地钳住黑狗上下嘴间的缝隙,使劲把嘴掰开。狗被掰得疼痛难忍,嗓子眼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哀鸣,悬空的四条腿慌乱地扑腾着,扑上来时凶狠恶毒的眼神已经变得畏惧而颓丧。高二贵能清晰地闻到狗嘴里散发出来的发酵的食物和血液混合在一起难闻的腥臭气味。他咬紧牙关,两腮的肌肉颤动着,双手又一使劲,听到狗的下颌骨发出清晰的折裂声。他把狗扔到地上,狗从地上趔趔趄趄地爬起来,折断的下颌像一块被风吹着的破布摆动着,醉汉一样摇晃着身子、弓着脊背在院子里胡跑乱撞。闻声狂吠着跑来的另外一条狗见状急忙刹住了奔跑的步子,惊恐地呜咽着夹着尾巴躲到远处去了。高二贵把手上的血迹在土墙上抹了一把,迈着步子走进了营房。吕志武在远处挥舞着拳头怒吼着什么,他没有听清。

这一天,天气晴朗,下午的阳光暖融融的。午休过后,士兵们集合起来离开军营外出训练了,留下五个人打扫军营里的卫生并帮着给灶房打水。五个人当中的吕志武、黄大山是老兵,谢玉柱、袁机灵、高二贵是新兵。

吕志武害牙疼,腮帮子上贴了一片膏药,他口齿不清地给四个人分派着活。

“袁机灵你给灶房打水,黄大山、谢玉柱你们两个打扫院子。”他斜着眼看着高二贵,“你,用车子把垃圾和煤灰推到河边倒了。下午吃饭之前必须干完,谁不干完不准吃饭。”

灶房炉坑旁边是一堆小山一样的煤灰,下午吃饭之前是很难干完的。高二贵知道这是吕志武有意刁难他,他没有吱声,顺从地推起独轮车,拿起一把铁锨干起活来。

袁机灵很快就给灶房挑满了水,黄大山、谢玉柱抡着两把扫帚把院子扫得是尘土飞扬,还有意把墙角的一堆黄土、破砖烂瓦和垃圾搅拌在一起,这就更增加了高二贵的劳动量。吕志武手掌托着腮帮子斜眼看着一车一车向外推煤灰的高二贵狞笑着。

隔墙那边是当铺赵掌柜家的后院,赵掌柜的女儿桂香时常到这边挑水。这是一个长相不难看的姑娘,挑水时扭动着苗条有力的腰肢和滚圆上翘的屁股,常常引得士兵们眼睛直勾勾地看。高二贵推车向外走的时候,碰见了来挑水的桂香,扁担上挂着两个空水桶叮叮当当地响着。她和高二贵很熟。

“二贵,当兵了?一穿军装认不出你了。咋,干活呢?”

“打扫卫生。”高二贵说着,继续推着车子向河边走去。

在他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四个人不知消失到什么地方了,铁锨、扫帚横七竖八地扔在地上。高二贵放下车子,疑惑地向四周寻找着。井台上有两个水桶,一个倒地,水流了一大片,扁担横在水里。他认出扁担和水桶是桂香挑水时用的,桂香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看样子,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突然的事情。正在疑惑,他看到仓库的门随着吱呀一声慢慢开了一道缝,袁机灵神情鬼祟地探出半截身子,向两边小心地瞅了瞅,随后从里面出来。

“你这是在干啥?他们人呢?”高二贵问。

袁机灵扯住高二贵的袖口,嘻嘻笑着。

“他们,他们在里面。”他向仓库里指着。

“干啥?”高二贵就要进去。

“你不要去。”袁机灵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高二贵挣脱他的手,把门推开。

仓库成了临时马棚,三匹马正有滋有味地咀嚼着草料。一匹白马斜眼看着他,把一撮干草往嘴里卷着并打着响鼻。仓库耳房的门紧闭着,里面有脚步声和低沉的喊声,他对这种不寻常的喧嚷声感到惊异。他一只手摸索着墙壁向里面走去,斑斑点点的阳光在正对门的墙壁上和马的身上闪烁跳动。

“快去吧!”紧跟着他的袁机灵把嘴里的臭气直喷到高二贵的脸上,耳语说,“里面……里面,妙极啦……弟兄们把那个女的抱到里面去了……把她摁在……”袁机灵刚刚笑了一声,就被高二贵用力一推,脊背咚的一声撞在仓库的墙壁上,笑声立刻咽了回去。高二贵向吵闹的地方跑去,他那两只大张着、刚刚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怖的神情。他撞开了耳房的门,在屋角堆草料的地方背朝他围着三个人。他推开围着的人,挤到前面去。桂香一动不动地躺在散落的草料上,拉起的上衣包着脑袋,内衣已被扯破撩到乳房以上,裤子被扯到膝下。黄大山刚从她身上下来,也不看同伴们,似笑非笑,提着裤子退到墙边去,把位置让给谢玉柱。高二贵推开挡着他的吕志武,往门口跑去。

“吕连长……”袁机灵喊了一声,挓挲着双臂挡在高二贵的面前,用身子堵住房门。

三个人在门口追上了他,捂住他的嘴,往回拖他。高二贵把吕志武的军服从领子一直撕到底,又朝袁机灵的肚子上踹了一脚,但是最后还是被他们打倒在地。他们像对付桂香一样,用一团破布把他的脑袋裹起来,绑住两手,一声不响地抬着把他扔到一个空马槽里。高二贵被破布上的臭味呛得喘不过气来,他试着喊叫,用脚踢马槽帮。他听见了耳房里的低语声和人们出出进进的关门声。二十分钟以后他被放开了。吕志武扯着他的衣服领口龇着牙笑着说:

“该你啦,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不等他说完,高二贵狠狠地在他的胸脯上推了一下,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仰面倒在马槽下面的砖块上。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吕志武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身子蹿过来,一头撞到他的胸口上,把他撞进马槽里。

“不准说出去!”吕志武捂着腮帮子说,不住地眨着眼,向耳房看着。

“别胡说,要不然……我们把你的头砍下来!”黄大山笑道。

高二贵看见谢玉柱和袁机灵抬着桂香,站到马槽上把她从破窗口扔出去。墙外是一片荒地,许多干枯腐烂的秸秆堆在墙根,五个人挤在窗口压低着喘息声向外看,看躺在秸秆堆上的桂香怎么办。她仰面躺着,手指头划拉着墙壁上松软的墙土,躺了半天,才爬起来,胳膊软弱无力,哆哆嗦嗦。高二贵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头发散乱,完全变成一个陌生的人了。她朝这个窗口凝视了好久,好久。

她一只手抓着一把干草,另一只手扶着墙壁,趔趔趄趄地走着……

高二贵从马槽上跳下来,用手掌揉着喉咙。他简直憋得喘不过气来。在门口吕志武挡住了他的去路,铁青色的脸似笑非笑,毫不含糊地对他说道:

“你要敢走漏一点风声……我对天发誓,我们就宰了你!听见了吗?”

吃饭的时候,排长一看见高二贵衣服上脱落了一颗扣子,就问道:“扣子呢?这成什么样子?”

高二贵看了看脱落的扣子在布面上压出的圆痕,一想起那桩刺心的事,他简直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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