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虎
虎很想一巴掌给何宇扇过去，又怕把他打死，没好气道：“本神的人情那是一定要还的，否则，你就别想走出此地。”
好奇葩的理论，电影上有这种理论的通常不是好人，而且活不了多久就会被主角虐死。
这位虎大人对我究竟有何企图？上次忽悠瘸了？还是知道我这次来准备把它忽悠瘸？
叹气道：“虎大人真是位正直，善良，有自己坚持的正义之神，即然如此，我也不能坏了虎大人的规规。我有几个小问题，希望虎大人能解答一二，也算帮助我了，不知可不可行？”
“行”虎大人很高兴，无所不能的神还回答不了几个问题？“你是一位智者，可不要问得太高深哟？”它自觉幽默了一把。
“虎大人抬举我了，前几天大人刚从沉睡中惊醒，尚在迷糊之时，自然觉得我说的有理，大概这些时日大人应该理解了我那几句揭语，不过取巧罢了，所以，不值当被大人称为智者。”
要说真理解透切，何宇是不大信的，这个世界没有系统的佛，道理论，拿什么来辩证？
虎觉得被打脸了，但又发不出脾气，还有，啥叫揭语？
沉闷道：“这个……说说你的问题吧？”
脸皮还是不厚啊！不知道打蛇随棍上的道理吗？要不耻下问知不知道？
“好的”何宇假装沉思片刻才道：“人族弱小，不如大人之见识，有些问题可能显得可笑，我想问大人，这个世界有多大？”
“呃……”虎大人很想掀桌子，这个问题的确不太高深，每个未成年的兽族都会问一次父母，然后迎接一顿捶，据它所知，还没有人能确切回答这个问题。
见“虎”久久不语，知道对方答不上来，问第二个问题：“那么，这个世界的人族能不能修练仙法？”
什么是修练仙法？怎么越听疑问越多？
或许这个世界没有修练或仙法之说辞，换个问法道：“人族有没有办法提升自己的力量，单个至少可以与兽族相当？”
“如果有的话，你认为人族会缩在这贫迹之地？”
“这个贫迹之地又以什么来划分的？灵气？”在何宇看来，这片地方土地比地球肥沃，是个未经任何污染的天然氧吧。
“灵气？什么鬼？本神只知兽族踏入这片贫迹之地，呼吸都不顺畅，而且伴随恶心，呕吐，浑身无力。”
怎么越听越像高原反应？
“据说人族聚居的这片地方四周都是高山？”
“确实如此，连会飞的兽族都很少有能飞过的高山，只有东面与西面有两个能通往外面的豁口，豁口只是比较于高山矮一些，也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
这或许就是人族得以生存的原因吧。
何宇想到了地球上古老的传说，天圆地方，世界的尽头有通天石柱把天撑了起来。
科学证明那不可信，但在这方天地，你要这么说，大部分无知人族会信的。
“前几天我见过一头会飞的牛与长手的蛇，它们是兽族吗？”
“屁”虎蔑视道：“那不过是两头被喂养的宠物，就像人族喂的狗，或者猫一个性质。只不过智慧比猫狗高了些，宰了顿汤很好喝。”
“呃……”搞你妈半天，让人族无可奈何，无可匹敌的居然是两只宠物？
“虎大人，能告诉我兽族什么样吗？”
“兽族只是百族之一，兽族有很多分支的，不好描述，你以后有机会见着就知道了。”
“那虎大人属兽族哪一支？”
这一支看样子聪明不到哪里去，以后遇上尽量忽悠……嗯，打好交道。
“滚，别把本神与那群弱鸡相提并论，本神不是兽族。”
受刺激了？你不是虎吗？虎不是兽？不会告诉老子你是鸭子吧？
鸭子应该是禽族吧，鸭子会比人族厉害？老子不信。
“虎大人是什么族？以后若遇上您的族人，我也好以礼相待。”
虎大人沉默。
咋的？还不好说？不会也是啥弱鸡种族吧？扯个虎的名头吓人？
半响，虎郁闷道：“我也不知道本神是什么族。”
不会吧？你爹妈没告诉你？难道你爹被绿了？杂种？这话倒不敢说，否则分分钟死啦死啦滴！
“虎大人，虽然我是人族，但人族文明已延续不知几许，其传承一直未断，不如你现身一见，或许我能知道您是什么种族。”
“呸，你连兽族与宠物都分不清，吹什么牛？”
“虎大人，人族有句话，叫：三人行，必有我师，说不定我就知道了呢？况且，彼此间坦诚相待，让我也见识一下神的威严不好吗？”
“虎”大概对自己的族属问题困绕了上万年，或许更久，有一丝机会就抱了一丝希望。
“你是智者，或许……好吧……死马当活马医，且等着，我出来的动静可不小。”
能有多大？石头缝里……
“我日……”
只听一声炸响，千丈之外一处山壁炸开一个洞，一根棍子冲天而起。
金箍棒…？猴王出世？
不大像，倒像一条蛇。
烟尘散尽，放眼望去。
何宇双眼微凸，嘴张得老大，空中那优美的身资，完美的线条，长约三十余丈……
“我……靠……龙！！”
“什么？你叫本神什么？”虎一个闪身，头已来到了何宇面前，失态之下声音过大，把何宇震得头昏眼花。
“缩小点，缩小点！”
“咦，你咋知道本神能缩小？”但也知道身体过庞大不好交流，把身躯缩至三丈余长。
何宇激动得无以复加，颤抖着就上前摸着龙头，喃喃自语道：“角似鹿，头似牛，眼似虾，嘴似驴，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须似人，耳似象…”边说还边一路摸过去。
“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本神是公的，不搞基…但何宇每一句都说到了G点……重点，这也是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族，什么族也不认可的重要原因。
基于此，也就强忍一爪拍过去的冲动，等待何宇的答复。
“你好像不惊讶？也不怕我？你认得我是什么族？”
我怕个锤子，老子是龙的传人，咱俩是亲戚。
身为华夏人要是不知道龙这一生物，那基本是智障，不，智障都知道龙。
揉一揉发胀的太阳穴道：“大人，您乃万族之首的龙族，一个血脉尊贵的高等种族，为什么要自甘堕落称为虎呢？那种大猫怎能与您相配。”
“龙族？”虎双眼圆瞪，听上去好高大上。
“能显能隐，能粗能细，能长能短，呼风唤雨，无惧烈火，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熬游于天际，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一句话，打不过，逃跑是能手。
但听何宇这么一说，老子无敌了。
“你怎么都知道？我们以前没见过的？难道见过我的族人？可据我所知，这个世界还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与我相同的族人。”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是龙的传人。”何宇洋洋自得脱口而出。
“啥意思？”老子还与人族扯上关系了？
“在我的家乡，我们称为龙的传人，说简单点，你我是族人。”
虎斜视何宇，一脸鄙视，你瞎几把吹牛，老子会是人族？不是龙族吗？老子会有如此弱鸡的族人？
你个傻逼，底都露了，老子忽悠死你。
“大人，你生于何地？父母何在？”
“我记得以来，没见过父母，我的家就在人族这片贫迹之地西面的高山上。最开始我的身体好像就是那座大山，渐渐才剥出来。”
无父无母，没有族人……
龙脉之灵？祖龙？
妈的，粗腿啊！
这方世界的第一条龙……？待确认。
“哈哈…”何宇忽悠道：“所以啊，你与人族有脱不了的干系，你细想，仔细想，百族有谁承认您是它们的族人？”
虎歪着头郁闷道：“老子看谁都觉得不爽！”
你妈，是别人见你这九不像不爽吧？一看就是低劣的杂种。
“您长得又帅又拉风，看谁不爽，揍它妈的，揍它个生活不能自理。”
虎大人龙目闪烁，不是没干过，老子输了八百场，赢了…嗯，一场还是两场来着？最后没办法了才回到这里沉睡养伤。
“你不是说本神是龙族么？”
“那已经不重要了，大人，您不能自称虎了，您是我人族的图腾，您应该姓敖，人族拥护您，您护佑人族，人族的兴衰就是您的责任。”
虎大人有些懵圈，这半刻时间，老子连姓都改了？
“即是龙族，我该姓龙吧？”
“大人，我是人族就该姓人吗？龙族是您的族名，与个体没有关系。”
虎大人想想也对，却也问道：“龙族与人族……”
“敖大人，您生于此，长于此，与人族休戚与共，可曾想过欺凌一下人族？”
你他妈沉睡万年，首次醒来又懒得动，想欺凌也没干成吧？
虎大人想了想，好像的确没有。
“这就是了，这就是血脉相连的美系。”
大概龙的眼里，人族不值得它大动干戈，欺负起来也没啥成就。
“敖大人，您是人族的神龙，人族有为你服务的义务，您有什么需要为您做的吗？”
虎大人眨眨眼，您这小身板能为我做什么？嗜血道：“我全身痒，你有办法？”
打量了一翻龙躯，肯定道：“为龙神大人排忧解难，人族在所不辞，请敖大人随我回营地，我为大人治疗，保证能治好。”
“真的能行？”龙目闪闪发光，这个可是困绕了它无数年的痛苦。为了止痒，可谓用尽了无数办法，全身挠得血淋淋的依旧不管用。
“请敖大人相信一个人族智者的能力！”
这位新龙族敖大人高兴坏了，不禁催促道：“对……对……，你还是一个智者，那我们快走。”
看来它的确痒得厉害。
有所求就好办了，东拉西扯终于迈出第一步。
心中也纳闷，以人族的智慧，怎么在百族中混得那么惨？
这个世界的其它种族应该好忽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