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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
“偷东西的垃圾”
“打死这个小乞丐”
小男孩护着头,从缝隙中他看见了司沐,司沐也在看着他,他好像在乞求司沐救救他。
司沐冷冷的伸出手,那些围打男孩的人就被司沐举到半空中,远离了小男孩,放到离男孩很远的地方,所有人惊恐的看着司沐。
司沐从身上抓起一把碎银子,面无表情的扔在了地上,来到男孩身边抱起受伤的男孩,看着很瘦可是抱起来后轻的吓人的男孩,打算离开。
当司沐走进慌乱的人群中时,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群豁然两边散去,都变得安静不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司沐冷冷的说一句“他只是饿了”
然后带着男孩一步一步的朝空中走去,所有人吓得跑的跑散的散,一边跑一边嚷嚷着“妖怪啊,妖怪”
司沐只是想站的高,看看附近有没有河水,因为现在男孩满脸满身脏兮兮的,离他们不远处真的有一条大河,司沐抱着男孩飞了过去。
司沐将男孩放在河边的石头上,从身上拿出一条丝帕沾了些水,认真的给男孩擦脸,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颤抖着身体有些畏惧的看着司沐,战战兢兢的回到“小乞丐”
司沐一愣,抬头去看男孩“这不是名字,这是骂人的话”
男孩懵懂的回道“他们都这么叫我”
司沐心里一沉,不免心酸的叹口气“你以后就叫幽崖,幽静的幽崖柏的崖”
男孩冲着司沐认真的点头。
司沐伸出手认真的盯着幽崖“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司沐”
幽崖有些拘谨,手在脏兮兮的裤子上不安的来回搓个不停,司沐上前握住他的手,并且仔细的擦着。
当司沐擦幽崖的脚丫时,幽崖叫出了声,司沐吓得收回了手“痛吗?”
幽崖摇头拘谨的回道“太脏了,别把你的手弄脏了”
司沐淡笑摇头“幽崖洗干净,也是个漂亮的孩子”
司沐起身看着清秀的幽崖,一甩手破烂的衣服,也变成了和司沐一样的白色衣服。
幽崖不再那么瘦骨嶙峋,也像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司沐拉着幽崖来到河边,当看到河水中的自己时,幽崖愣了很久没认出来。
司沐拉着幽崖两个人慢慢往回走,司沐问“你的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司沐突然的问话,幽崖低下头“我只是饿了想吃顿饭,并不是真的要去偷东西”
司沐听到后转身蹲在幽崖身边问“你的父母呢?”
幽崖摇头“没有,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与野狗抢食吃,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也没有见过他们”
司沐心酸的揉了揉幽崖的软发道“以后你要吃什么,想要什么,你和我说,我给你买,偷东西不是好孩子”
幽崖红着眼认真的点头。
幽崖带着司沐来到一颗大树前,红色的树根,白色的叶子白色的花瓣,树下有一个能容二个人的树洞,幽崖娇小的身影钻了进去。
司沐站在树下四处打量着,一条丝带落到了她的头上,司沐用力的一拉。
噗通,从树上掉下一个人来,司沐吓得向后退了几步,自己只是轻轻的拉,根本没怎么用力,怎么就拉下一个人来呢,司沐警惕的看着慢慢爬起身的人。
也是一身白衣的少年,少年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脸色铁青的转过头瞪着司沐“你知不知道差点摔死我”
司沐看着少年不善的目光道“这不是还能喘气呢吗?凶什么凶”
少年被司沐的话气的嘴脸一抽,冷冷道“在这个国家,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
司沐不甘示弱的说“那很荣幸我是第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人,就像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欺软怕硬,就欺负我们老弱病儒来能耐,有那魄力去战场冲锋陷阵啊”
少年简直被司沐气爆了“我在树上好好的,被你拉下树来,摔的是我,怎么就变成我欺凌霸世了,你还变成被欺负的人了,你还能不能讲道理了。”
司沐冷冷的看着少年“不能”
司沐上前拉住少年,少年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以为说不过要动手呢,哪知道司沐拉着他到了大树的另一面。
司沐没好气的指了指幽崖,对少年说“你这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是小偷的行为,这颗树是我们的,打这个孩子出生他就住在这树洞中,你仗着我们无父无母就来欺负我们不是欺凌霸世是什么?你爬到我们的房顶上,还让我们讲道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少年白皙的脸立刻铁青起来,他竟然无言以对,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么和自己说话,憋了老半天大吼一句“泼妇”
司沐原本不想和这少年起口舌之争,但是他骂自己是泼妇,这个不能忍,绝不能忍。
司沐拿起身边的一块小石头,朝着跑远的少年的小腿上丢了过去,还在奔跑的少年噗通被打趴在了地上,起身愤愤的喊到“我不会放过你的”
司沐不死心,拿起一块石头给幽崖,幽崖只是楞楞的丢掉,一脸如临大敌的说道“大难临头了”
一连几天都相安无事,那白衣少年也不曾出现过,幽崖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司沐虽然厉害,但是厉害不能当饭吃,两个人节衣缩食的过了几天,司沐还是绝心带着幽崖,把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块玉佩当掉。
大叔叔千叮咛万嘱咐过,这块玉佩对自己很重要一定要妥善保管,可是现在小命都不保了,先保住命要紧。
司沐领着幽崖握着银子出了当铺,刚走没一会儿,一个白衣少年走进了当铺。
当铺管家迎了上来,笑意茵茵的说“大人,这是刚刚收到的一块上等玉佩,玉质绝佳,雕工精湛”
白衣少年把玩着那块被司沐当掉的玉佩,甚是喜欢,笑着回道“知道了”
虽然手中有些银两,如同小大人的幽崖苦劝司沐不能坐吃山空,如果这些银子花没了,两个人就真的要挨饿了。
幽崖的劝说终于有了效果,司沐带着幽崖去了一个员外家中当婢女。
从小被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司沐,何曾吃过这苦,可是看到小小的幽崖,都在卖力的给员外家饲养马匹,一颗抱怨的心也就从新咽了回去。
员外家丢了一些首饰,这些外招的婢女无一例外的挨了板子,每个人都对府中的员外夫妇恨之入骨,司沐也不例外。
不仅吝啬还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总是欺负他们这些外招的小女孩。
员外府的姑姑,也就是掌管这些婢女的管事,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道“司沐,老爷要喝茶,去倒杯茶给老爷送去”